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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江越没告诉郎九,这两天他都没闲着,一直在附近转悠,沈途已经叫了人过来守着,可又还是不放心,于是江越只得跟个盲流似的也跟着转。
这也就算了,他郁闷的是,沈途的人都防着他,因为他是个猎人。
“买早餐,”郎九手指夹着张红票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又继续问,“你不陪着沈途?”
“唉哟,他要不想让人陪,谁敢陪着,”江越跟着郎九往街上走,“反正一时半会又死不了……徐北呢?怎么今天你出来买吃的。”
“……他在睡觉,”郎九笑笑,“还没有起来。”
“真奇怪,平时他不都挺早的么……”
徐北起床的时候有点头重脚轻,穿拖鞋的时候差点扑向地板,还好及时用手撑了一下,但撑住以后他就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了。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我操!
徐北没敢往自己身上看,只能细细地感觉了一下,但还是不能确定自己身上到底穿没穿东西,好半天他才做贼似地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居然连内裤都没有……
“你妈啊……”徐北蹲在地上悲鸣了一声,这事居然重演了,还他妈是在自己配合的情况下,徐北此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得又接了一句,“啊……”
因为没喝酒,他对昨晚上的事记忆无比清晰,自己叫了,虽然只是哼哼,但绝对是出声了,然后还……好像挺爽?
郎九在身上留下的那些触碰的感觉一下涌了上来,他有点羞愧难当地跳了起来:“郎九你他妈个王八蛋给老子滚过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这要平时,不用等他喊,郎九早该已经颠颠儿地跑进来了。徐北突然有点后背发凉,汗毛都竖起来了,想起了江越的话,不管什么也改变不了顾航要杀郎九事实……
“糊糊!”徐北急了,冲到客厅,发现没人,又跑到浴室,还是没人。他头一回觉得这屋子太小了,还没找呢,就已经一目了然了,郎九不在家里,连侥幸的机会都没有。
“我操|你大爷啊,”徐北手有点哆嗦地摸过手机拨了江越的号码,好半天才接通,没等江越出声,徐北就一声怒吼,“我儿子不见了!”
江越明显是被他吼得愣了一下,顿了顿才说:“大叔,他在帮你买早餐,我跟他一块呢……”
“靠!他发什么疯……你跑这来干什么?”徐北松了口气,往沙发上一倒,又有点不爽,他想离江越和沈途远一些,只要能看见他们,他就会想起来郎九时刻都会有危险。
“上课啊大叔。”江越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
“……我日你,这会了还有心情上课?”徐北有点哭笑不得。
“嗯,这是职业道德。”
“去你妈的,快把郎九给老子弄回来!”
郎九给徐北买回来的早餐是油条和豆浆,给自己买的是一兜子肉夹馍,前几天徐北说了一句特别想吃油条,他记下了。
“你是不是想吃油条。”郎九一进门就很开心地举了举手里的袋子。
徐北其实最想做的事是扑上去踹他一脚,不声不响就出了门,吓得他肠子差点都绷直了,但看着他买回来的东西又心软了,他只是想做点什么。
“嗯,想吃,”徐北接过袋子拿了根油条咬了一口,“下次你一个人出去告诉我一声,我起来你没影了,我吓个半死……”
“告诉你就会吵醒你了。”郎九把豆浆递给他。
“那给我留张字条也行吧,非常有职业道德的江老师不是教过你写字了吗?”徐北斜眼看了看正很不见外地往他袋子里拿油条的江越。
“知道了。”郎九点点头,盯着低头喝豆浆的徐北看了一会,接着很突然地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徐北一口豆浆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他憋了一会气才算是咽了下去,坐在沙发上的江越迅速把头偏开了装没看到,但脸上没忍住的一丝笑容还是被徐北捕捉到了,一股三味真火拔地而起,他强压着火看着郎九:“你干什么!”
“亲你。”郎九并不在意江越看到,江越知道他喜欢徐北。
徐北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让郎九这老实的回答弄得憋着一肚子火不知道往哪发,最后一脚踢在江越腿上:“还他妈吃,上不上课了!”
“我就知道得冲我来……”江越抱着腿蹦了起来,“乖九我们上课。”
徐北躺在沙发百无聊赖地翻着江越拿来的杂志,为了不影响郎九学习,上课的时间里他都不会开电视。翻了一会就觉得晕,他自打被学校开除之后就没怎么看书了,带字的东西他都懒得看,在学校的时候也看得少,顶多是要考试了翻着书往胳膊腿上抄点东西。
今天江越的课上得有点奇怪,没按平时的内容。
“乖九,我们做游戏吧。”江越从口袋里拿了个很小的玻璃珠子出来。
“你俩上了半天课,上回幼儿园大班去了……”徐北懒洋洋地接了一句,目光却被江越手上的珠子吸引过去了。
这珠子是黑色的,徐北之所以觉得它是玻璃珠子,是因为它很像,但细看了一会又发现不是。
“这什么玩意儿?”
“弹珠,”江越把珠子放在桌上,用手指弹到郎九面前,“大叔在外星长大的么,没玩过?”
“滚蛋……”
“乖九你看,就在桌上玩,我弹出去,你用手指按住,”江越很耐心地给郎九解释,“但是你的闭着眼睛,只听声音……”
“江越,”徐北打断了江越的话,他已经明白江越要做什么,“我说了别让郎九掺和这些破事,你居然当老子面训练?”
“大叔,逃避是没有用的,”江越捏着手上的珠子,一脸忧伤地看着他,“乖九可以不主动去找顾航,担扛不住人家来找他,你不训练,出了事还不是你自己心疼……”
徐北被江越说得无言以对,只得翻了个身冲着沙发靠背:“真他妈操蛋。”
林睿很久没有走过这么长时间的路了,他离开这里究竟有多久也已经记不清了。当这栋被围在高高的围墙里爬满了绿藤的房子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心里那种无比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
他在大门外站了一会,轻轻推开了铁门走了进去。
这铁门从来不锁,永远都是一推就开,可估计谁也不愿意推开它,特别是此刻的林睿,走进这扇门,自己还有没有出来的机会谁都不知道。
林睿静静地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细小的声音都能引起清晰的回响。
大厅里有一座很高的旋转楼梯,如果抬头,能看到屋顶那块透亮的玻璃,大厅里没有灯,那块玻璃是唯一的光源。
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