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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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余杰却突然做出一件让骆迁意外的事情。

    出于自保本能,他快速后撤一步,伸手狠狠一搡将骆迁迅速推到那群混混中央。

    趁着包围圈一乱,郭余杰撒腿便跑,撤退路线倒是相当笔直,很快便一溜烟消失在转角。

    被那么冷不丁一推,骆迁还没稳住身型,便感到来自周遭的拳头雨点般打在身上。

    凭借敏捷的动作和精准的判断,他勉强躲开了一些大伤害攻击,却终究因为寡不敌众被打到蜷身地面。

    根本没机会起身,混乱中他只能弓起身体双手抱头任周遭混混们一阵拳打脚踢。

    那来自全身的钻心痛楚让他咬紧牙关紧闭双眸,想硬生生将这一段撑过去。

    不知为何,他忽的有种错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那场车祸的夜。

    被熊熊烈火包围,独自一人面对死亡的威胁。

    恐惧和孤独交织在一起的感受让他紧绷的神经几乎断裂。

    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周遭混混们打累了,停了手,任奄奄一息的骆迁在地面粗喘着。

    其中一个混混跟周遭几个打手使了眼色,骆迁便感到自己身体被两人架起来。

    嘴里被强行塞了把味道诡谲不知什么成分的自制烟条,骆迁咳嗽着想吐掉却被几人扼着下颌强迫吸入那烟条中冒出的不明气体。

    而正被熏得双眼冒泪时,他看到先前打头的混混指挥几个人把他架到路边,按着他脖颈凑到墙边便伸手去扒他裤子。

    浑身酸痛的骆迁即便无力反抗却也从那鲜明的动作中预知自己即将遭受的待遇。

    错愕地剧烈咳嗽着,他开始拼命反抗,后脑勺却被一只手野蛮地压住抵在墙沿,强迫他整个身体弓起。

    裤子被扒至膝盖的骆迁只感到两股间钻入嗖嗖冷风。

    他嘶吼着,却在几秒后被强行正过身抽了一巴掌。

    不过也正是这一巴掌,让那个正在扯皮带准备脱裤子的男人看清了骆迁的脸。

    瞬间表情有些扭曲,他上下打量了骆迁半天,才像是触电般一脚将对方踹翻在墙根。

    一脸厌恶地重新将裤子系好,他招呼几个人将衣衫不整的骆迁再次打了一顿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几乎无力起身的骆迁在地面躺了将近十分钟才勉强支撑着身体半跪上地面。

    无言地将裤子拉好,他面无表情地将自己整个人打理干净才一步一踉跄地走到墙根边自己掉落的背包旁。

    蹲身而下捡包时,手机从口袋中滑落地面,屏幕适时亮起。

    骆迁就那么蹲在地面,瞅着屏幕发了半晌呆。

    ——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手指上因蹭破皮的数道伤口而刺痛不堪,骆迁慢慢悠悠地调出通讯录,寻到那个人的名字。

    扳着手机,他在幽幽路灯光线下看了半天才伸手按下拨通键。

    死寂一片的街角,数字音断断续续钻入他耳畔,和周遭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

    没几秒后,他听到那个男人接起了电话发出一声“喂”。

    蹲在地面,骆迁垂着脑袋,滞了几秒。

    张口的瞬间,两道泪便从眼角汹涌而出。

    倏然激烈冲击而上的哽咽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迅速按断电话,他蜷在地面,将面颊埋在臂弯间低泣。

    ——他没办法让那个男人看到现在的他。

    攥着拳强行将那抹痛楚憋下去,他伸手粗糙地蹭着面颊,踉跄着起身,一瘸一拐地蹭回楼道。

    每走一步,浑身上下都是钻心的痛。

    骆迁感觉视线因为泪水有些模糊,烦躁地不断用手揉着眼。

    揉着揉着,就几乎成了要将眼球碾碎的趋势。

    他垂头看着湿漉漉的指尖,第一次有种前所未有的厌恶感——

    对自己的厌恶。

    回了那狭小房间,他没开灯,只是径直坐上地面,靠在自己先前收拾好用于搬家的一堆箱子中间,目光空洞地看着来自卧室方向的窗外微光。

    就这么将思绪放空了不知多久,他渐渐感到身体有些不适。

    脖颈和下腹开始无来由地泛着虚热,骆迁动着有些干涩的喉结左右变换了几次姿势,却丝毫没有缓解的倾向。

    颇为烦躁地扯开领口,他拖着沉重步子一点点蹭到洗手间,躬身向下一遍遍地洗脸。

    冰冷液体滑过皮肤,他就那么任水龙头开着,听着哗啦水声一动不动。

    不知滞了多久,当他终究关掉水龙头时,耳畔却捕捉到一阵不算清晰的呼唤声。

    带着那满头冰水,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半晌,他辨识出,什么人正在楼下唤着他名字。

    ☆、激流02(二更)

    邵彦东一向不信直觉这种无根无据的东西。

    任何一个公司同事,甚至是跟自己十分熟络的秦晴不接他电话或是不回他消息,他都不会有像现在这种莫名的不自在感。

    对骆迁的关切和对其他人的有什么不同邵彦东倒是没时间细究。

    但今日确实第一次,他心下有种隐隐的,虽然没那么强烈却仍然时不时叫嚣的焦虑感。

    而正是这种无来由的细腻感触促使他驱车前去骆迁家附近探寻究竟。

    抵达骆迁楼下,邵彦东才挫败地意识到即便他那天看到骆迁进了哪个楼道也不知道对方住几层——

    况且对方没接手机也不代表对方就老老实实回了家。

    坐在车里得空思考,邵彦东才鲜明地感到自己的反常——

    像这种没头没脑全凭直觉的行为,他自认为早在很久前就已经成功摒弃。

    他一向遵循逻辑行事,不越轨,不冲动,本本分分地坚持自己那条不算宽敞却也十分坦荡的稳路。

    于是在一片黑暗中,他本想再掏出手机以一种相对有逻辑可循的方式重新拨次电话,却被另一种更强烈的念向驱使着。

    握着手机看了半天,他终究放弃地将手机塞回口袋,熄了火锁了车,他没入夜色,靠着车身仰头向那不算高的破旧建筑张望。

    这栋楼在家的住户似乎不多。

    寥寥无几的亮灯窗口让整片街道更加黯淡。

    邵彦东双手插兜就那么观望了一会儿,渐渐意识到先前那抹盘旋的念向越发强烈起来。

    皱着眉在寂静中等待了一会儿,他盯着其中一间亮着微光的窗口,张口便唤了一句:

    “骆迁!”

    洪亮的呼唤声一瞬若石块坠入静水般将那寂静之夜激得泛起层层涟漪。

    邵彦东立在夜风中一动不动,视线在那几个亮灯的窗口来回跃动,想搞清到底哪一个会有人出来应。

    对于骆迁在不在家的假设他已经完全不顾及。

    此刻的他只知道,什么力量牵引着他让他无法离开。

    ——对方就在这儿,没有离开。

    话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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