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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倒,顿时那嘴唇鲜红一片,只听他道:“我们这里都闹了三年旱灾了,还哪里来的清水啊。要是有干净的水,谁想喝这个?”话说是说,又提起水壶灌了一口,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风听夜不知该不该上去制止他,站在原地道:“就没有人管吗?”
那伙计摸摸后脑勺,道:“管?怎么管?我们这个地方本来就偏远,不闹天灾也就算了,闹了天灾只能怪自己倒霉。”
风听夜脸色稍霁,道:“你……说说看,我也许能做点什么?”
那伙计大为不信,嗤笑道:“你?”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摆摆手“得了吧。”
“大哥哥他可厉害了!他不行,你行?”
伙计才发现是个孩子在那里说,更加变本加厉道:“两位还是莫要拿我开玩笑了。”似乎是把他俩当成了疯子,转身就要走。
风听夜拦住他,道:“反正,你也没客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说说看呗。”
伙计拗不过,无奈的点头:“行吧行吧。反正告诉你也没用,就当发发牢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逮着机会就猛吃豆腐的影帝。.
第8章 恶鬼食恶祸人间(三)
伙计不客气的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缓缓道来:“我们这儿,叫锦缎城。就和名字一样,我们出产的锦缎最为有名。三年前,我们可是方圆百里最为繁华的大城。不吹不擂,你再也找不到比我们这儿更好的丝绸缎子了。”说道此处,他激昂的语气焉了下去,双眸也黯然了下来,叹气道:“前年闹了旱灾,整个一年都没下一场雨,有些人走了,留下来的还在想办法,心里盼望来年能好些,却没料想之后的两年竟都没有再下雨。刚开始的时候听说是说有赈灾粮资的,反正我们是一个子儿也没见着。肯定全被金家人贪污去了!”
风听夜道:“金家人?”
伙计愤懑道:“对啊!就是那家!”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是风听夜昨日留宿的那家大宅!又听他咬牙道:“这金家是我们当地的小官,平日里好处拿的也不少,一闹旱灾,却连一粒米都不愿意发放!我看就是缺德事做多了,他家儿子才会是个傻子!活该被人打死!”
他说红了一双眼,唾沫星子乱飞,道:“对!活该被打死!谁让他们家贪污了大伙的粮食!是被我们拖出去活活打死的!没打死那个老的已经算给他面子了!哈哈哈,叫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哭死他!老不死的!”又呸了几下,才算作罢。
风听夜轻咳一声,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离开?”
伙计整理了一下心绪,摇头道:“怎么能离开呢!这可是我土生土长的家乡,祖祖辈辈扎根的地方!再说后来就是想离开也走不了了。长时间的旱灾使得我们这儿闹起了瘟病,整个城池都被封锁了起来,只准进,不准出。”顿了顿,他道:“旱灾三年啊!虽然也不记得是谁先开头吃的人,但是总比饿死强,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是啊,要不是走投无路,谁想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可是他们有办法吗?
没有。
他同情地道:“你们也是迷路到这里的人吧?真是可怜。最后一定会被!”
话语未完,伙计的脸忽然狰狞起来,整个人张牙舞爪地扑向风听夜,然而风听夜早有准备,抬起一脚将人踹飞几丈。
只准进不准出?如果闹了瘟疫,怎么可能还允许人进城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需要粮食。也就是迷途的旅人。
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风听夜飞身上前,一脚踩在那人身上,挑眉道:“食恶鬼?”
伙计痛苦的挣扎着,握住那只脚,嘶吼道:“放开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好饿啊!好饿!”
在地上抽搐一阵后,一团黑烟从他身上飞出,看来并不是食恶鬼,只是沾染了点鬼气,但也是疯了!在这个地方待了三年,哪里还有正常人?饥饿使人癫狂!风听夜只能将他打晕。
他刚才说的话,也非全盘不可信。看来的确是因为旱灾的关系孕育出了一只食恶鬼!但说到底,鬼就是鬼,它们惧怕阳光,也渴望有一具属于自己的肉体作为藏身之所。这城中的人一定有一个属于它的固定宿主,可该怎样把它找出来呢?
正想的入神,一旁的念夜道:“大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风听夜还是很在意早上的那间屋子,可又放心不下念夜独自一个折返,发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念夜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道:“哥哥你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被看穿心思的风听夜有些窘迫,权宜之计下,只能将夜灯长明交给他,可这珠子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在念夜手上狂闪不止,风听夜呵斥道:“闪什么闪!你坏了啊!”
被一通斥责,夜灯长明果然不闪了,安静的躺在念夜的手掌上。有法宝护他,风听夜总算安心了一点,回到了昨日的宅子内。收气敛息,如同一阵风。轻轻挥袖,东院屋子的锁便掉了下来。
屋内果然绑着几个人,三男一女,被麻绳捆成了一团,嘴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风听夜随手一点给他们松了绑。
那女子惊的叫了一声,风听夜立马现身捂住了她的嘴,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声道:“别喊。”
另外三个男子见了,连连磕头,“神仙,是大罗神仙吗!!真的是神仙显灵了!”
事态紧急,也管不上在凡人面前用不用法术什么的,将四人齐齐带出了宅子,来到离茶铺不远的街角。
女子蓦地跪了下来,眼泪婆娑,可怜楚楚地道:“多谢恩公相救。”
出了宅子,风听夜不禁多看了那女子两眼,那女子有着一张讨人喜欢脸,说不上好看,更谈不上惊艳,就是那种看一眼,让人觉得很舒服,很耐看的脸。当风听夜看着她的时候,那女子也在看他,此刻四目相对,女子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风听夜微挑凤眸,风度翩翩地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低声细语:“小女李若儿。”
五人边走边聊,确切来说,是风听夜与李若儿边走边聊,完全忘记了身后的三位仁兄。不出一会儿就回到了茶铺,念夜坐在那边手中把玩着那琉璃珠,时而抛起来,时而将它放在桌上滚来滚去,不亦乐乎。
没想到这段路走的这么快。风听夜微微失落。待几人落座后,风听夜向众人介绍道念夜,反过来则要介绍那四人,道:“这是李若儿,李姑娘。”还有三个人叫什么来着?风听夜压根没有兴趣问,还好那几个男子立刻反应过来,一一介绍道:“在下陈三”“张广”“赵阿牛”
风听夜才终于去看他们,这三人都是农夫打扮,各个都五大三粗,熊腰虎背。
风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