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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周深深紧踩着油门,满脑子胡思乱想,不着头绪的想法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不知怎么地,她有些害怕,面对萧括身旁出现了一位不知何人的异性,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追问,而是选择视而不见。
车子下了高架桥便是主道,周深深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进了口袋,掏出手机拨出电话。
话筒很快被接起,这个点余海光刚刚加班结束准备起身关上电脑,她的这通电话恰到好处地打消了她决定独自回家的念头。
周深深开着车,不能一心两用,见电话通了,直截了当地对那头的人说:“我在环城西路这边,你要是还有空的话,出来陪我说说话吧?”
余海光看了看时间,才九点不到,时间还早,只是环城西路附近似乎并没有很好的落脚点。
她想了一下,直接报了一个店名,淡然地说:“我就在这附近,你开过来吧。”
入了夜,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雨水伴着夜风砸在挡风玻璃前,被街灯一照,晕染出色彩明艳的光圈。
周深深刚进店,外头淅淅沥沥的雨水便倒落下来。
余海光定的这家会所位于二环路上的商贸区,公馆设有两层,一楼对外开放,欧式装修清冷简洁,最是适合像他们这样的小资来消费,二楼设有几个小厅,中式的装潢风格,屋子里点着几盏灯笼,半明半暗地挂在墙壁上,不对外招待的地方,专门用来给圈内的人引荐。
“这儿。”见人上了楼,余海光朝她招了招手,满面笑容。
走近才发现她今天穿了一身刺眼的红色,头发被染成巧克力色,看样子是精心打扮过的。
周深深踱步走了过去,放下包便说:“我以为你已经回家了……没想到,这是刚刚下班?”
“是啊,没看我饭都来不及吃了吗?”余海光点了一桌子的饭菜,说完这番话她殷勤地为周深深倒了一杯红酒,示意她:“你要不要也来点?今天你随意喝……”
就着昏黄的灯光,菜色不佳,周深深蹙着眉摇了摇头,只觉得难以下咽。
谢过她的好意,杯盏被重新搁置在桌上。
“怎么了……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察觉出不对劲,余海光夹了一箸菜肴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难不成你们家萧括在外头找人了?”
一句话说中周深深的心思,见她哭丧着脸不答话,余海光敛了笑,恨不得收回刚说出口的话,“不会吧……难不成是真的?”
周深深默不作声地点点头,神色更加难看。
“先别哭,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她把今天在萧括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描述给余海光听,最后又补充说:“来的路上我就在想,要不要再折回去看一看,看看他们是不是还在那屋子里。”
说到这里周深深忍不住自己先哭出了声,“……可是我不敢,我怕撞见我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又怕是自己的多心在作祟……如果什么都没发生,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括……”
余海光噤声听她说完了事情的经过,从周深深的描述里,萧括和那姑娘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亲密无间。
况且周深深也说了,最后被遣走的是她,而不是自己,所以这件事多多少少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不是?
见她哭花了脸,肩膀微微颤抖,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余海光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啪嗒——”一下将筷子放下,“你先别哭,这才哪儿到哪儿……仗还没打,你自己倒先哭起丧来了。”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周深深,“我告诉你,你要是真这么担心,就想法子把人拴紧了,别让他三天两头找不着人,出来吃顿饭还得提前和他预约,又不是专家门诊,摆什么谱!”说起这个她就来气,不免多念叨两句,“你也是……谈个恋爱看把自己委屈的,一句重话也不敢说,一句质疑也不敢问出口……我告诉你,再这么下去,你离怨妇也不远了。”
周深深听到这话止住了泪意,睁着眼茫然地看着她:“那、那你说怎么办!”
余海光活了二十多年,大大小小地恋爱谈了那么多场,别的不说,经验总归还是有一点的。
相较于周深深空白单一的恋爱史,她的那番过来人的 “肺腑之言”倒是给周深深指了一条明路。
“这还不简单,你不是说他不顾你吗?我替你出个主意……回头找个借口,叫萧括搬来和你一块儿同住。两个人同一个屋檐下……还怕不发生点妙不可言的事情吗?”她有些得意洋洋,意味深长地笑说:“……那什么,都是成年人了,咱们也不来遮遮掩掩那一套,男人吧……你得给他尝点甜头,食髓知味以后,他也就离不开你了。”
周深深刚才哭得稀里糊涂的,脑子有片刻呆滞,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言外之意,怔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同居?”她脸颊莫名地发烫,“这怎么行,我们俩才哪儿到哪儿啊……”
“怎么不行了!以前你和孟东凯住在一起,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