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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止住了,因为另有声音吸引了他。
是两个人争吵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较苍老的那个,应该四十有余,而稚嫩的声音,却不过十四、五岁。
也许是好奇,也许是陌生,他走近了。
是一个长发的少年,穿着素色的浴衣,背对着自己,脖颈粉嫩,异常娇艳。
与他争执的男人,鹰司也有些印象,似乎是朝香宫隆成。
难道,这个少年真是月
看见鹰司到来,隆成也停止了与月的争执。
“月,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为什么”
月脱口而出,却马上不再说话。
他看见了鹰司,鞠身行礼。
鹰司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
“鹰司公爵大人,您”
月的声音带着妩媚的韵脚,他似乎在责怪鹰司,却又有默许的意思。
倒是侍立于一边的短发少年,眼角眦裂,对鹰司的行为,有发作的前兆。
鹰司也知道自己的动作是无礼的,可是看见这么一个似乎无所谓任何的美人,他忍不住伸出手。
倒是朝香宫隆成,突然笑了。
“鹰司大人是想要月侍寝吗大人,依照常理,他是曾经侍奉过您的父亲的人,再侍奉您,并不合适。”
鹰司一直都无法对朝香宫隆成有好感,也许是因为年少时的阴影。
但是不管怎么讨厌,此刻,他必须感谢隆成。
因为隆成的话语暗示了另一种可能。
“我知道,但是如果只是今天晚上,没有别人,是不是可以”
隆成微笑着,点头。
“完全可以,我先告退。”
隆成看了月一眼,出去了。
蛇之婬 第三章 冷感の躯体下20090422 23:10:58标签耽美 蛇之婬分类蛇之婬
那个守着月的少年,眼神很不好,却又因为隆成的吩咐,满是不情愿的离开了。
房间里只余下了两个人。
月冷淡地看着鹰司,显然,他对鹰司家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反倒是鹰司,因为终于见到想见的人,有些急不可待。
他先坐下,压抑住过分的激动,挥手,示意月坐到他身边。
月走到他身边,并没有坐在他希望的地方。
“鹰司大人,依照惯例,您与任何人同眠时,都必须有听夜之人在屏风外记录,今天晚上没有听夜的人,您不觉得您的行为有失妥当”
鹰司听出他的拒绝,可是自己并不想接受劝告,于是鹰司伸手,将月拉进怀抱。
怀中的身体在发抖,鹰司可以想象,不得不与一个没有见过的人共处一室,月的心中,必定很是不安与不悦。
“我不会碰你的,我只是想摸你,可以吗”
月没有说话。
鹰司将他的沉默解释为默许。
上一次不能看清楚的耳垂,终于因为如此近距离而变得清晰。
在月的左耳后侧,有一粒小小的淡黄色的痣,像孩子顽皮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疤痕。
他伸舌,舔着月的耳朵,
舌尖舔过耳后的小痣,月的身体因为这个动作有小小的震荡。
他的舌头再一次舔弄,嘴唇咬住耳垂,月的身体的动作,陌生而羞涩,完全不似传闻中的那样,竟与从未有过情交的孩子一般。
鹰司有了一个大胆而害怕的猜测。
“月,告诉我,你和我的父亲大人那一夜,到底”
月没有说话。
“难道你们之间”
“你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月闭上眼,他的冷漠令鹰司不解。
最奇怪的还是身体的冷静,有些单涩的反应,不是伪装。
鹰司非常清楚这种情况下正常的反应,但是这个人,完全没有。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虽然猜到,却又希望你的解释。”
这句话让月有了难堪。
珠贝般闪亮的牙齿咬住嘴唇,直到留下深深的痕迹,这才缓慢说出。
“鹰司大人,我的身体,不会对任何人的挑逗有感觉,父亲说,我是天生的冷感,只能让别人得到快乐,自己却不懂快乐的本质。”
“这怎么可能”
鹰司明确感受到流于其骨髓深处的妖魅,红叶转世的美丽之人,不可能背负如此无奈的宿命。
月却将这话理解为讽刺了。
“我确实是天生的性冷感,你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月的拒绝,让鹰司不敢妄动,可安慰的话,还是不自主地说出。
“我不这样认为,你并不是冷感,而是还没有真正的盛开。”
“你觉得我还会盛开吗”
月转眸,瞳孔的流光,鹰司有了异样的错觉。
这双眼睛寒冷如天边的星辰,可就是这样一双寒冷的眼睛,让人燃烧将它温暖的欲望。
“我可以成为让你开花的土壤。”
月笑了。
他将自己的唇送到鹰司的唇边,浅浅一吻。
“那么,我能相信你的承诺吗”
“你不需要相信,只需要等待。”
月站起来。
“鹰司大人,我为你跳一段红叶狩,可以吗”
他转到屏风后,换上了艳丽的红色,更加鲜艳的红,是带子。
衣带没有完全系上,只是随便地在前面打了个结,。
红衣让他的皮肤更显白皙,手中的扇子也是同样的鲜艳,舞蹈时,衣袖翻飞,衣服或是开或是合,期间挑逗,不言而喻。
鹰司知道月无意挑逗自己,他对鹰司家族的人都没有好感,但舞蹈的间隙还是流出诱惑之意,想来便是他的本性如此了。
看不见的红叶在眼前飞舞,那个以绝代的风华诱惑天下的户隐鬼女,死于红莲之火的第六天魔王,似乎再一次得到了生命,没有音乐,也不需要音乐,只是一脉红色,便可以将他的心抓住。
醉于红叶间,若能得美目眷顾,或可聊结此生
蛇之婬 第四章 四时の情趣上20090424 20:00:37标签耽美 蛇之婬分类蛇之婬
昭明七年,东京
春天的第一场樱花雨还没有下,天气也没有真正转暖,月看了一眼庭院,继续正坐。
席地而坐,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双手规矩的放于膝上,身体气质端庄,目不斜视,这种几乎已经被现代日本人忘记的坐姿,却是月最熟悉的。
也许是因为从小与艺伎们一起长大,被最传统的规矩包围,月一直过着传统的生活,虽然在学校体育课的时候也和其他同学一样穿运动服,可是他从没有穿过校服。
他一直都只穿和服,并且只穿最正式的长振袖。
事实上,即使是冬天,外出的时候,他也只穿振袖。
隆重的服装使他与同性间很有些隔阂,好在学校里都是华族子弟,虽然觉得他过分正式了,女孩子们也还喜欢与他交流和服的搭配以及打结技巧。
但月并不喜欢学校。
不仅是女生们分成无数个小派别,男同学之间,也有各自的势力划分,月不喜欢这些东西,他的时间,全消磨在各种艺道之上。
此刻,他正坐着,目不斜视,心中想到的,却是一些难堪的事情。
不过是三年前的事情,现在想来,竟有前世之感。
屋外有了躁动,他知道,是鹰司回来了。
鹰司是这里的主人,他是个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