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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贾赦勉力站着,“儿子,孙儿,给母亲,给祖母请安。”
“好了,你身子不好,快快坐下吧。”一众人座毕,“母亲,孩儿不孝,几日未能请安,累的母亲亲自前来。”
“老大呀,最近身子恢复的怎样,我听下边的人说是大好了,今日得空就来看看你跟琏儿。”
“劳母亲挂心,最近可以去院子里走几步了,身子也不像之前那么虚乏。”
“好好,那就好。”
贾赦又陪着贾母唠了几句家常,见贾母不提贾赦也当做无事,只是王氏看贾母不提正事暗自焦急,神色间不免带出一二,“老太太,今日来不是给大伯带来一桩喜事吗,老太太别卖关子了,赶快告诉大伯,好让大伯也开心开心。”
“是这样,赦儿,张氏故去,你又身子不好,琏儿年纪还小,无人照顾我甚是担心,就想给你再说一门亲事。”贾母看着贾赦的脸色不变,就接着说“那家姑娘姓邢,爹娘都不在了,下边有个弟弟妹妹,我特地了解过,最是会体贴照顾人,虽说家世一般,我想着续娶本来就不看重家世,关键是人好心善,再者若是娶个家世好的,定然不会善待琏儿,如若有了自己的亲骨肉,怕是琏儿的处境就危险了。那邢姑娘正好,嫁进来定是以你和琏儿为重,她母家又弱,生下孩儿也不怕,关键是你和琏儿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我也就放心了。”
贾母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话里话外都是为了父子俩好,如若不了解情况的,定是感念母亲爱子爱孙之心,可惜无论书中还是之前调查的情况来看,贾母可不是个这么为大儿子一家操心的慈善人。贾赦冷笑一声:“劳母亲挂心,张氏刚走,如若这么快续娶,定会使她魂魄不安,儿子心中也甚是难受,母亲的好意恐怕恕难从命了。”
“赦儿,我知道你深爱张氏,可是张氏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你和琏儿如此,我想如果有人能代替她照顾你们父子,她一定会很欣慰的。”
“是啊,大伯,大嫂一定不忍心你们两人无人照料的。”
“王氏,身为弟媳,却来管大伯的房里事,王家是怎么教养你的。”一句话扯到王家的教养问题,王氏心里暗恨,赶紧认错,一双手恨不得将帕子搅烂了。
看着王氏心里暗恨面上不得不认错的样子,贾赦心里暗爽,想到接下来的话会吓到贾琏,便吩咐道:“贾忠,带琏儿回房歇息。”
“是,老爷。”
“好了,赦儿,王氏也是关心琏儿无母教养,不要过分苛责了。”
贾赦看情形,今天不让他们死心后边肯定各种招儿层出不穷,为了避免以后麻烦不断,免不得要打草惊蛇了。贾赦面容一肃:“母亲,张氏还有我的瑚儿死了谁的好处最大,他们又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不清楚吗,瑚儿可不是先天体弱的,是哪个在张氏怀孕期间送加了料的东西,又是谁撺掇着是张氏管家太过劳累致使瑚儿体弱的,可是某人夺走了管家权还不甘心,竟然拿带了天花的小衣来害我的瑚儿,最后竟然拿年份久远已经失效的药材给张氏。”
“赦儿,你在说什么。”看着王氏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赶紧严厉地警告了周围的的几个下人,几个下人听到这么阴司的事情,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装鹌鹑,挥手让下人先出去,几个人如蒙大赦一溜烟地跑出去。贾母不知道贾赦掌握了多少,王氏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要自己帮忙扫尾,要不是为了珠儿和元春,早就休了这个蠢妇。不过证据都被自己派人给毁了,老大应该只是猜测,没能掌握证据,想到这里贾母心里一安。
“赦儿,无凭无据的可不能乱说,国公府的名声不要了。”
“母亲,你也不要袒护王氏,王氏做事可没那么滴水不漏,你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还要儿子一一点出来吗?”说到这里,原主残留的情绪突然出来,有伤心有失落更是愤恨,恨贾母无视骨肉亲情,恨自己没有早点看明白。
原主小时候的一些记忆这时一一浮现,小小的孩童悄悄躲在假山后边看贾母与弟弟欢声笑语,脸上浓浓的羡慕之色;贾母生日,原主精心准备的礼物贾母看一眼就收起来,弟弟的一根簪子贾母就宝贝了很久,戴了很多年;原主读书没有弟弟有灵性,贾母就处处夸赞贾政爱读书,还拿原主出来比较,久而久之原主就没那么爱读书了,甚至让贾代善都以为二子比原主强很多。
☆、贾赦发飙了
其实如果没有对比贾赦还可以安慰自己,可是贾母明明在弟弟面前就是个好母亲,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不行,在贾赦得知真相之前,还一度盼望贾母分一点注意力在自己身上。
于是就努力做个孝顺的孩子,贾母让他搬出荣禧堂,他就带着一家子住在后花园,天知道这里是府里除了荣禧堂离贾母最近的院子了;贾珠出生了,贾母以贾瑚体弱为由,要大家称贾珠为珠大爷,张氏的委屈自己不是没看见,只是心里总有一分渴望,渴望着只要贾母看到自己的孝顺就能多注意自己一点。
只是这一切都是一厢情愿而已,做了这么多贾母依然偏心,依然觉得大儿子不学无术,小儿子是国公府的希望,最终害了爱妻幼子。受了原主的影响,贾赦双目赤红,双拳紧握,上边的青筋清晰可见,贾母看到这样的贾赦,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正巧这一丝慌乱被紧盯贾母的贾赦看到,之前的各种猜测更加确定。贾赦一字一顿的将原主的疑问问出:“母亲,你可有将我当做你的儿子。”
被贾赦死死盯着,贾母的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赦儿,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不是我的儿子,你怎能如此怀疑我,让我心寒。”眼见贾母准备哭一场,贾赦赶紧打断“是吗,我从来没见过联合外人暗害亲子的母亲呐,我的好母亲,为了让我给二房腾地方,你真是煞费苦心呐,你是不是一直在暗恨为什么我先出生,为什么你的政儿不能做这国公府的主人。”
“够了,是,你说的对,我是这样想的,可是你怎么不想想,我辛辛苦苦生下你还没来的及抱一抱就被那个老虔婆抱走了,我留了多少泪,我苦苦哀求,都没能将你养在我身边,直到有了老二,老二是我教养长大的,可是你是那个老不死的养着的,你怎么会跟我一条心,你最亲的是你的祖母,不是我,还有你那个媳妇,也是老虔婆挑的,怎么会听我的话。后来老虔婆死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挺直腰杆儿活着了,结果临死前还摆了我一道,把管家权直接给了张氏,老虔婆在的时候我看她脸色活着,她走了我还要看儿媳妇的脸色活着,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为什么不能选一个听我话的来做这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