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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进体内。
既然插进体内了,自然要细细涂抹了。不过自己给自己涂真的很怪,以前都是凌辰帮我涂的,虽然次数很少,那时我还觉得很别扭,现在看来比起自己涂,那不知自然多少倍。抽出手指,换上另一根手指,刮出药膏再插进体内,这回动作顺畅多了。
摸著自己的内壁,肿肿的感觉,还有破皮的感觉,知道自己受的伤很重,我刮出更多的药膏往里面涂抹,只盼望著早点好。心里这样想著,刚刚的羞耻全跑了,只是涂好站直身子时,羞耻才重新跑回脑子里。
涂好後庭穿上衣服出了浴室时,听见门外传来走动声,我的肚子跟著叫了一声,刚刚因为疼痛被忽略的饥饿爬回身上。我打开门,果然见到大家都从房间里出来。
见我出来,那些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往楼梯口走去。里面没有我认识的人,我被带到了哪里?我回头看我的房号:5502,原来我被抱到了5号院来了,那蓝虞呢?他如果没死的话,应该会被带到麒住的宿舍。
现在是吃饭的时间,也许去餐厅能碰见蓝虞,抱著这样的思想,我很快就跟在大家的身後往餐厅走去,只是身体虚软,脑袋也晕晕的,尤其下楼梯时还要扶著墙壁才能下去。
经过一人时,他对我说了一句话,是日语,见我茫然地睁著眼睛,他改口用中文对我说道,你还真厉害,躺了三天後还能活过来。
三天?我呆在原地,还想问个究竟,那人已经下楼了。我还呆呆站在原地,这就是我现在全身无力的原因!我未免太迷糊了吧,忽然间想笑。三天没吃过饭,竟然没死,还有力气走路。
(2)
迈著浮虚的脚步走向食堂,渐渐地落在大家後面,等到了食堂时早就没位置了。我端著餐盘往四处看,希望能找到蓝虞,可没有,根本就没有,更不用说麒、幽了。嘴里说著不相信蓝虞会死,但育说话的口气还是让我在意了,心里开始忐忑不安,难道蓝虞真的死了吗?
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快速地扒完饭就往外冲。我要回到2202,蓝虞也许还在那里。
2202的门是虚掩著,轻轻一推,是门打开的声音,我闭上眼睛不敢看,里面会有血吗?尸体吗?蓝虞吗?立在门口,想要迈步的脚迟迟不敢抬起来。蓝虞啊,如果你在的话,就应一声吧。没有,什麽声音都没有。我睁开了眼睛,房间已经恢复原样,恢复到我跟蓝虞初次见时的样子,无人居住的空房。乾净的床铺和乾净的地板,那晚在这里流下的血、泪、屈辱,全都被冲洗得乾乾净净了。我跑进房间,先拉开衣柜,那些偷来的衣服还挂在衣架上。打开抽屉,从紫那里借来的册子还在。
这个房间已经没有蓝虞的任何气息了,还有我的。拿出册子,我走向对门的紫。手在他的门上大力敲著,没人应声,我直接推开进了他的房间,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你怎麽进我房间啊?刚回来的紫见我坐在他床上,先是一愣,既而手指著我。
还东西。我晃晃手上的册子。
紫走过来,从我手上夺过册子,然後直接下逐客令,好了,你可以走了。
看著他一脸不想理我的表情,真让人火大,想起之前他在育的脚下多麽卑微,而在我面前又趾高气扬起来。我站起来把他推在床上,拳头也跟著送上去。但对上紫一脸惊慌的神色,我只能放下拳头,松开他的领口。紫说到底只是个欺软怕硬之人,他的逢迎不过是他在这个性奴集中营的生存方式。而向他挥拳头的我,也不过是想借虐打弱者来抒发自己的郁闷。可这种事情还真做不出来,我那残存的可笑的微不足道的尊严竟在这上面爆发了。
哈哈、、、我趴在紫的身上大笑。他被我笑得脸色苍白,我停下笑,问他,很怕吗?不待他回答我就起身离开了。
等等。走到门边时,身後传来他低低的声音,登记处在8栋505。
你说什麽,我没听见。我丢下这句话就离开紫的房间。
登记?我竟把这事给忘了,守则最後一条明确写著:非性奴者,尊性奴者为主人。如果我不去登记的话,这里的性奴都将是我的主人,他们每个人都有劝玩弄我。但依我跟蓝虞分析,打上性奴的标记有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屈辱的身份。
我一边走著一边想事情,不小心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是那晚使我免於摔死命运的男孩。
******他对我笑笑,牙齿很白,他的笑很美很纯。只是他讲的话是日语,不过意思我懂,看日剧时这话是频繁出现。
你好。人家笑脸相待,我自然不会怒目相视。
我只会听中文、、、不会讲很多。他费力地对我说了第二句话。听得出来他对中文不擅长。
他看起来蛮和善的,我决定问他一些问题。不去登记可以吗?
一听这话,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对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这让人更迷惑了。
到底要不要?我著急的问他,他最後摆摆手,大概说不知道。有点泄气地垂下双肩,一双手拍拍我的肩膀,我抬头朝他一笑,算了不问了。现在什麽激情都没有了,脑子里都被登记的事占据。
我叫伶。我说完就要离开。他拉住我的手,回头看向他。还有事吗?
我叫奴。
奴?不会是性奴的奴吧,看出我的疑惑,他又对我笑笑,嗯。同时用力地点下头。
这个奴的性格很温和,也没有其他性奴的卑微和阴险,像个天真的少年。
你的眼睛很漂亮,再见。我对他挥挥手就离开,不过我相信自己离去的背影一定充满了怀疑。在这里,所有人都是只顾自己的,而他为什麽敢理我呢?他没有什麽目的吗?现在的我不是不相信别人,而是不敢去相信。
回到5栋时,看见几个人走向我,对我说著日语。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会说中文,而现在为什麽不讲中文呢?蓝虞不在我身边,身边认识的中国人除了张叔、林天外就只剩紫了,而紫未必敢教我,虽然刚刚他跟我讲了登记的事,那也许是他一时的慈悲。
那些人一脸笑著走开,那笑容里有太多的阴谋。我抱住身子打了个寒战。
上了楼,才发现这栋人不是很多,大概只有2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