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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低下头。陶语皱了皱眉,瞬间当做无事一般:“你是临泽派来服侍我的吗?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面露难色,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陶语盯着她看了许久,眼睛逐渐眯了起来:“你不会说话是吗?”
小姑娘愣了一下,接着低下头去。陶语又看向其他人,这些人始终低着头做事,偶尔两个人之间有交接,也是用手比划的,她心里猛地一沉。所以这府里的下人都不会说话是吗?!
难怪方才上菜时,那些人连句好都不问,只是一味的往上传菜。陶语的手逐渐攥成拳,不敢再深想下去。
等热水送完了,小姑娘笑着朝她行了一礼,接着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陶语满脸复杂的回了寝房,看了眼桶里的热水叹了声气。
其实她并不怕副人格对她做出什么事,只是这种等待的过程太煎熬,尤其是明知道他会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岳临泽煎熬十五年是很冤枉,难道她一眨眼十五年就没了不冤枉?还是岳临泽自己没出息亲了一下脑门就把事情搞成这样的!
她坐了许久,最后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为了能在岳临泽心里有个好印象,一连几天她都乖乖待在房里,偶尔出去转转,但也只是在庭院内走走,坚决不靠近后面的阁楼一步。
而岳临泽也如她初来那日一般,每日傍晚只要钟声一响,他便不管在做什么,都要立刻收手去阁楼陪妻子,隔日出来便是一身香火味。陶语观察了几日,发现每日里钟声响起的时间都格外准,基本都在日落前一刻钟。
且这府里白日里绝对找不到下人,虽然岳临泽先前已经解释过了,可陶语还是觉得奇怪,但这府里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她为了不惹岳临泽厌烦,便没有追究下去。
就这样古里古怪的过了几日,一日晌午,岳临泽突然道:“这几日憋坏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如何?”
陶语虽然心中觉得奇怪,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可以啊,咱们去哪?”
“去南山,今日初一,我要去替内子祈福。”岳临泽眼底是叫人看不透的神情。
陶语哦了一声,对他这个妻子更为好奇起来,她来了这么久,从未见过有除了岳临泽以外的人去过阁楼,先前去厨房找吃的时,也并未看到有特意为阁楼分出的饭菜,她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身子不好到不吃不喝不见人的。
但她现在还是不能问的,陶语看了岳临泽一眼,想起自己先前撕下的符文,索性回房带在了身上,再和他二人一起乘上了马车,朝着京都城外去了。
到了南山,岳临泽领着她去见了一个白胡子老道,白胡子老道打量她许久,在她快要烦躁时才缓缓走开,岳临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含笑道:“我去和道长说几句话,你先自己玩会儿。”
“嗯。”陶语看了岳临泽一眼,只觉得他好像在跟小孩子说话一般,不过如今的她确实要比他小个几岁。
岳临泽见她听话,笑笑便转身离开了。陶语佯作无事的打量道观,瞟到白胡子老道对她指指点点后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看到角落里有个小道士正在地上玩朱砂,她想了一下走了过去。
“小道长,你在干嘛?”陶语主动搭话。
小道士头也不抬:“画符。”
“你这画的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看我这张,是不是比你的强多了。”陶语嗤了一声,面朝小道士蹲下时刻意用背对着身后,挡住了身后所有视线。她掏出自己的符文递到小道士眼前。
小道士看了一眼,不屑道:“就是个镇魂符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陶语心里咯噔一声:“你说这是什么?”
“镇魂符啊,你不知道?”小道士奇怪道。
陶语看着他,缓缓瞪大了眼睛,再想起岳临泽从未见过的妻子、满院子的大槐树,以及自从来了京都岳临泽身上便经常出现的香火味,她的脑子一瞬间清明起来。
……这他妈啥时候成灵异故事了?!
“阿语,做什么呢?”身后岳临泽的声音响起。
陶语肩背僵了一瞬,平静的起身看向他:“没事啊,就是看到这里有小孩觉得很好玩。”
岳临泽扫了小道士一眼,含笑道:“你再稍等一会儿,我很快便好了。”
“嗯。”陶语盯着他点了点头,待他转身后看了眼前方,白胡子道士已经不在了,她眉头动了动,看着岳临泽在蒲团上跪下,规规矩矩的磕了九个头。
饶是有了一点心理准备,陶语的心还是颤了颤:“要做什么?”
陶语嘴角动了动,没想到有一天能见到大佬封建迷信的模样。等岳临泽结束后,二人在道观里用了顿斋饭,又到山下的集市上转了转,便一同往家去了。
刚到家中,便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钟声,岳临泽笑笑,低头对陶语道:“你歇着。”
陶语笑着点了点头,等他转身走后,她脸上的笑猛然消失了。
阁楼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看来她得去研究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