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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本朝文官不少,但武将还没什么拔尖儿的,又从书中捡了一句‘闻鼙鼓而思良将’,便为此园子取名为‘鼙鼓园’。”
“屁股圆……”贺赫赫愣了愣,“好名字。”
纳兰秀艾又说:“可这个好像不够气势,朕又想,就叫‘大鼙鼓园’。”
“大屁股圆……”贺赫赫愣了愣,“这、这名字也太有气势了。”
“对啊,朕又想,这园子毕竟是游幸之地,弄得太刚劲了又过了,须得静好一些,便再添一‘好’字,”纳兰秀艾颇自豪地说,“最后定了,就叫‘大鼙鼓好园’。”
贺赫赫不禁诚心叹服:“皇上您太有文采了,皇上大鼙鼓好园呐!”
“朕也这么以为。”纳兰秀艾自豪笑笑说,“刚建成的,正好去游一下嘛。皇后你不要每次都这么不给面子嘛。”
贺赫赫本来不想去的,但想着长谣是小孩,老关在屋子里不好,才答应了。
纳兰秀艾又说:“对了,这些是臣子们送来的礼物,不说是贺礼,你也可收了吧。”说着,纳兰秀艾便将清单拿来,递给了贺赫赫。
贺赫赫将那清单打开,果然是满目珠玉的,他便指了一项,说:“这个紫玉飞鸟钗拿来看看。”
顺玉便从礼品中拿出了一个匣子,匣子打开,便是以紫玉精琢成的飞鸟长钗,还有赤金纹路,华贵气派。贺赫赫说:“这钗很夺目,我是不适合的,给了青因,陛下您看如何?”
纳兰秀艾愣了愣,道:“这礼物是送你的,你随意处置便可。”
贺赫赫又故作不知道沙青因被禁足多日的事,只说:“那么游园那天,便叫他戴着这个,陛下说可好?”
纳兰秀艾听了,也不好说什么。如果贺赫赫在气头上找他,他或许会不高兴,但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多天了,他也没什么气了,见贺赫赫这么说,便道:“好,就这么办吧。”说着,他便转头让太监总管带着这个紫玉飞鸟钗去无漏宫,顺便解了沙青因的禁。
总管到了无漏宫,守宫门的侍卫虽然是琴桐梓的人,但也认得总管,听了总管传解禁的口谕,只能散了。总管便走到宫里,只见沙青因蓬头乱发的,十分狼狈,跪在地上,不住地拜一尊木观音,侍女蓼萧便在一旁数着数,已数到一千了。他正要起来,却摇晃如同狂风中的果冻,蓼萧忙将他扶稳了。
沙青因忙转过头来,总管吃了一惊,见沙青因额头上淤血斑斑,看着十分凄苦。沙青因见了总管,悲痛地说:“总管大人……”
原来是沙青因之前跟乐无荒耍性子,乐无荒便帮着琴桐梓教训了他。其中曲折不必细说,沙青因虽然腹黑了,但也只能是个腹黑的豆沙包子,真有人来咬他,他还是得丢掉一块肉。而乐无荒选择他,也是看中他那旁人难有的特质——心狠手辣没良心之余还智商情商双低,简直就是奇才,所谓“傀儡界的爱恩斯坦”。琴桐梓是个实诚人,没有让人太难为沙青因,倒是乐无荒让人以琴桐梓的名义折腾一下他,让他绝望些。就在沙青因绝望无助之时,乐无荒便命人将一尊木观音送来,说如果他能每天跟木观音拜一千次,一个月内自得庇佑。听着是多么荒唐,但彼时沙青因已经被乐无荒玩弄得极其绝望了,绝望得本来就不高的智商更加跌破历史性水位,于是每天都狂磕头,到了现在,终于得了解禁之令,他不禁阿弥陀佛,从此都对乐无荒敬畏至极了。
总管回去跟纳兰秀艾说了沙青因的惨状,纳兰秀艾发了善心,又想起那个小媚娃的不穴是多么的淫荡,当晚便幸了他。沙青因又暗暗感激乐无荒起来了。
乐无荒也当然是算准了贺赫赫不会袖手旁观的,若然贺赫赫真的袖手旁观了,他也会在一个月来想过法子救了沙青因出来。
纳兰秀艾便故意选在长谣生日那天去游园。那园子直连后宫的。大概是纳兰秀艾知道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这个很科学的道理,就想了一个很不科学的办法,就是将百姓赶走,将房屋拆了,掘了地,拆了城墙,连通了护城河的水,让自己从后宫可以直接坐船到城外的大鼙鼓好园里。
众人到了园子前,便见高高的牌匾上写着“大鼙鼓好园”,里头又有几个小园子组成,像是“真是好园”、“多磨园”、“肿么芥末园”等等,最精致的一个园子,占地确实最小的,因此皇帝御笔亲题这个袖珍园子为“小鼙鼓不大园”。瞧着这些惨不忍睹的标题,贺赫赫语重心长地对长谣说:“你以后要好好读书。”
长谣看了看,也深以为然地说:“父亲放心。”
众人就在最有田园风情的“西瓜辣么园”就餐。到了的时候,那里已经摆好筵席,就等着诸位贵人入席了。一帮宫妃忙着吃东西呢,过了一会儿,就有人奉上了凉水湃过的葡萄。这些葡萄个头虽大味道又甜,可惜有核、有皮,长谣懒得吃。贺赫赫便将那没用过的一丈青簪子从发上取下来,用凉水洗了,然后拿这一丈青簪子仔仔细细来破皮剔核,只将那晶莹剔透的葡萄果肉递给长谣吃。长谣便叼了吃,倒是跟小雏鸟一般的可爱。贺赫赫越看越喜欢,又问:“甜么?好吃么?”长谣一一应了。
纳兰秀艾见了,又说:“皇后偏心,怎么不给朕来一颗?”
贺赫赫心想:老子就是偏心啊!我连你的裤子都不想剥呢还帮你剥葡萄,想得美!不过当然我也没想要剥长谣的裤子啦……
长谣却将葡萄肉囫囵吞了,又说:“什么的都有,还跟孩子吃醋,羞人呐!”
纳兰秀艾笑道:“哈哈哈,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孩子!”
顺玉依稀又见绿云:这是别人家伶牙俐齿的孩子呀……
沙青因却娇笑说:“小臣的一丈青是用过了的,不敢拿来冒犯圣上,不过呢,这份心呢,小臣还是有的。”说着,沙青因就将一颗葡萄拈到口里,将那核和皮吐出来,然后便凑着樱桃小嘴去喂秀艾君。纳兰秀艾哈哈地用口接了,也不管小孩子在场不在场。琴桐梓向来是个守礼人,看的沙青因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狐媚惑主,气得牙痒痒的。
长谣眨了眨眼睛,说:“果然省事多了,父亲你为何不这样喂我呢?”
“这样才不省事!”贺赫赫用下巴指了指犹在唇舌相交中的沙青因和皇上,说,“你看他们这样喂,一颗葡萄竟嚼了这么久。可见此法不省事,也不好消化。”
长谣恍然大悟说:“果真如此。”
眼看沙青因和皇帝这葡萄吃得头顶冒烟双眼发情,都不知是吃葡萄还是吃伟哥。纳兰秀艾就说日头有些毒了,打发大家到各人屋中午睡。纳兰秀艾就和沙青因一起去睡了,也不知是避暑呢还是点火呢。琴桐梓也快气死,竟不知纳兰秀艾那么喜欢沙青因这一套,正所谓:干货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