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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的皇室。
下朝后,大粒皇帝特别请了沙玉因到御书房。沙玉因并不解其意,只是仍去了。大粒皇帝叹道:“自从在寂静岭病了后,朕最近的身子总是不爽,连平常的房事都不大能满足,太医也劝朕节欲休养。可你知道,朕这不是不想休养,而是朕的房事关系到整个后宫的安宁,这中宫安宁也是关系到国家命脉的。”
大粒皇帝已经不是年轻人了,狐祟的事让他元气大伤,本来就人到中年,现在还开始中年危机要谢顶了。如果是“大清”不是“大青”的话,那就好了,因为清朝的男人谢顶地中海那是看不出来的。因此最近无论多热,大粒皇帝都要戴顶帽子在头上。沙玉因完全理解大粒皇帝的状况,因他当时私心,没有根治大粒皇帝的狐祟,大粒皇帝仍是被妖气侵了体,难以完全复原。
大粒皇帝叹道:“朕现在才知道,健康是多么的重要。”
沙玉因便道:“是。”
大粒皇帝又道:“我看你挺健康的,还有,天巫他也怎么总是不见老的呢!他没比朕年轻多少呀。”
沙玉因便答:“吾辈修道人自当别论。”
大粒皇帝问道:“难道说修道真的可以令人延缓衰老?朕记得,上任天巫也是不怎么见老的。死的时候还是坐地圆寂,十分安详,鬓边有些白发,容颜却还是好的。”
沙玉因便答道:“是的,修道可以让人延年祛病,淡化眼周皱纹,祛除黑色素沉着,淡化色斑,改善皮肤松弛与浮肿,并能促进身体的新陈代谢,无须进食也可产生热量,无须运动亦能消耗卡路里,身体自行进行循环,不受外加污秽杂质的侵扰,令你年轻十岁不是梦。”
大粒皇帝讶然道:“果真如此?那就的确神奇。怪不得当年统一六国、修筑长城的‘噙屎皇’也沉迷于炼丹修道之术呢!”
沙玉因回答:“亦有传他其实已经得道长生不死了。到底如何,也不得而知。”
大粒皇帝便道:“你看朕有没有机缘可以修道呢?”
“只要有心,便可得道。”沙玉因又道,“不过皇上肩负着江山社稷的重任……”
大粒皇帝摆摆手,摇头叹道:“江山社稷的重任,朕已经肩负了大半生,朕也乏了,累了,该休息休息了。而且儿子们都长得那么大,应该可以帮朕减轻一下负担的。”
沙玉因便不说话。
大粒皇帝又道:“你看朕的孩子中,哪个能当大任?”
“臣不敢议储。”
大粒皇帝便又道:“你是谏官,为了社稷,谏官说什么都是无罪的。”
“臣并不怕被定罪。”沙玉因答道,“臣确实对立储之事没有看法,皇子们都颇贤能,无论立谁,臣都会谨守自己的本分,匡扶江山社稷。”
“不错,”大粒皇帝叹了一口气,说,“若是人人都那么本分,朕倒少了许多烦恼。”沙玉因仍是垂手不语,大粒皇帝看他一眼,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这烦恼多了,人也就容易变得焦躁,容易伤害到身边的人。更何况,朕是皇帝呢。朕现在,决不想别的了,只图安安乐乐、健康长寿,别的事情,自会有人去做的。偌大一个朝廷,几千几万号官员领着俸禄呢,朕不信,朕不干活这国家就会倒。”
大粒皇帝似乎是,两位皇子与四位辅政大臣组成内阁的核心,负责处理朝政。因为二皇子党和大皇子党势力均衡,这内阁居然在斗争中维持着动态的平衡,反打定主意要长命百岁,要命不要江山了,因此只让二皇子和大皇子共同监国,大粒皇帝又让几个老资格的臣子来做辅政大臣而相对稳定。
沙玉因虽然深得圣宠,却没有得到内阁的职务。全因他要做大粒皇帝的修道导师。大粒皇帝在宫中的道观里修道,老是跟沙玉因请教这个、请教那个。沙玉因真的不想终日对着这个病恹恹的老皇帝,便推托道:“天巫大人的道行远在我之上,还是由他来指引皇上比较合适。”
然而皇上却道:“我与他见面有些尴尬,倒不如与你亲切。”
自沙玉因出生以来,除却必要的祭礼外,大粒皇帝与天巫几乎没见面,而见面,也就是为了微才人的事。此次却因微才人是被沙玉因杀的,所以换命金铃也无法挽救他的性命。天巫见换命金铃失效,便料得是沙玉因所为,然而,他怀着爱子的心情,没有告诉大粒皇帝真相,只敷衍道:“大概是天意不可违,其实此铃我也没听过可以用两次的。陛下请节哀吧。”
大粒皇帝闻言悲恸欲绝。思量之下,大粒皇帝又对左太监道:“你认为我对微才人如何?”
左太监便答道:“陛下十分爱微才人,但是陛下有陛下的不得已。其实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陛下饿不饿?奴才让人下面给您吃。”
大粒皇帝叹道:“朕现在哪有心情吃别人的下面!”
左太监便道:“皇上,忧能伤身。”
大粒皇帝又道:“做皇帝的确有很多不得已,明明只钟情于一人,却非得做到雨露均沾,宠幸七八九十个人,平日还得早起上朝批阅奏折到晚上翻牌子选,其实当皇帝也是体力活。劳心劳力啊。”
“是是是,换做别人肯定不行。”
“因此,我也不愿微才人的孩子也遭这个罪,本想让他离宫远离是非之地,怎知他似是甚有野心的样子。也不知是福是祸。”
“奴才以为,三皇子是诸位皇子中,与陛下最相像的,才智也是最杰出的。”左太监想了想,说,“体力也应该不错。必能担当大任。”
大粒皇帝笑道:“在我的孩子之中,最像朕的,却不是他,当是大皇子。”
左太监愕然,说道:“大皇子?大皇子屁股好黑的啊,跟卤蛋似的。”
大粒皇帝道:“我说的不是屁股,是脑袋。”
“啊……奴才愚昧。”
“你这个奴才啊,总惯了将屁股当脑袋使。”大粒皇帝叹道,“大皇子这人最是不被感情左右,杀伐果断,很有帝皇相,而且又是长子,若非顾着他身上流着宫家的血,朕早让他担当大任了。”
左太监点头,说道:“可他既杀伐果断、不被感情左右,应该也不会让外戚太过分。”
“可朕终是不愿意长了宫家的意气。不然朕这么多年来削弱宫家的势力岂非脱裤子放屁!”大粒皇帝叹了一口气,又道,“而且这孩子跟我太像,连我最不满意自己的地方都那么像……”
“啊?皇上的屁股很白呀……”
“朕说的不是屁股!”
大粒皇帝看得出大皇子的无情,无情得跟自己一般,即使有了最喜欢的人,也会狠下心来将他推远。为了得到皇权,即使是自己的生父、自己的爱人也可以忽视,甚至牺牲掉。而大皇子为了子嗣,也像大粒一样努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