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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相抵,都能看见对方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陆屿用鼻尖蹭了下白亦陵的鼻尖,呼吸声扔有些急,终究还是松开了手,拍拍身边的枕头浅笑道:“睡吧。”
白亦陵一时还不太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心里莫名的乱,立刻躺下,扯起被子将自己裹上,背对着陆屿闭上眼睛。
他能感觉到陆屿在自己身后一动不动地躺了会,然后过来拽他的被子,白亦陵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将这个总是扰人清梦的家伙扔出去,但这回陆屿却是没闹腾,只是规规矩矩地躺好,悄悄把一只手搭在白亦陵的身上,也准备睡了。
黑暗当中,闭着眼睛的两个人同时微笑了一下,甜意飘浮着,丝丝缕缕又入梦来。
这种愉快的心情一直保持到第二天早上起来,陆屿吃过早饭,重新变成了小狐狸,乖乖被白亦陵揣着,一起去桑弘蕊那里卖萌。
桑弘家常年驻守幽州,但在京都也有皇上赐下的府第。白亦陵到了桑弘府外面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一圈人围在那里,只是围观的群众们很安静,人群最中心的地方却发出了阵阵女子的欢笑声,显得格外清脆。
他分开人群走了进去,只见几名泽安卫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桑弘府的门口还站着一个粉衣服的姑娘,看起来最多不过十六七的样子,笑嘻嘻地拍巴掌道:“小花狗,汪汪叫。我要你们学狗叫!”
她的声音又娇又脆,神色也天真可爱,仿佛只是一个普通吟唱歌谣的小姑娘,但随着这两句话说完,地上的侍卫竟然真的爬了起来,汪汪学起了狗叫。
少女鼓掌欢呼,神色雀跃。
“这是幽州巫族的异法,类似于迷魂术一样,被控制的人没有自己的意识,只会跟随着别人的指挥而行动。”
陆屿从白亦陵的袖子里钻出来,站在他的肩膀上,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告诉他。
经他提醒,白亦陵也想起来,书中确实记载过,桑弘蕊身边有个得力的婢女,是巫族人,擅长摄人心魂,名叫阿暖。后来被桑弘蕊送给了陆启,帮助他套问过不少情报。现在看来,这个阿暖的本事也就罢了,倒是真把她主子的脾气学了不少。
她控制人行动的方法由白亦陵来辨别,感觉似乎更加类似于现代的催眠术,也称不上是多么神奇,他嘴唇微动,也用很低的声音询问陆屿:“你能解开么?”
好歹母亲也是个神通广大的狐仙,这事陆屿还是办得成的:“交给我吧。”
两人说话的时候,阿暖已经被此起彼伏的狗叫笑的直不起腰来,又拍手道:“马,快学马,谁学的好,我就挑一匹骑着跑!”
随着清脆而急促的巴掌声,这些侍卫们纷纷趴伏在地上,似乎竟真的要听从她的指挥,像马一样四肢着地而行,阿暖笑吟吟地看着。
正在这时,却忽然有一道小小的红影飞蹿而出,闪电般地在每个人脑袋上面拍了一下。
这些被他拍过的侍卫纷纷停住了动作,僵了片刻之后,一个个如梦方醒,纷纷嚷起来:
“咦,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这是在干什么呢?哎呀,浑身都是土!”
“指挥使!白指挥使!”
在法术解除的那一瞬间,阿暖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大锤子狠狠地砸了一下,喉头一腥,险些喷出血来,她又惊又怒,神色中带着戒备向前看去,却发现搞破坏的竟然是只巴掌大小的红毛小狐狸。
阿暖眼神一厉,想也不想地拿出一柄飞刀,向着小狐狸扔了出去。
结果她向来百发百中的飞刀没有刺中目标,呛啷落地,脸上反倒是一痛,已经被狐狸的爪子挠出了三道血痕。
阿暖一摸脸,满手都是血,毁容多半是毁定了,顿时心如刀绞,怒喝道:“放肆!哪来的畜生!”
白亦陵没理她,冲陆屿招了招手,陆屿跑回来跳到他的肩膀上,白亦陵问几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侍卫:“没受伤吧?”
见大家纷纷摇头,他又道:“你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常彦博将名单给他的时候,上面没有写桑弘蕊的名字,白亦陵也并未下令让他们来到桑弘府上询问,就是怕出现刚才那样的冲突,这些人应付不了。
侍卫们互相看看,见白亦陵虽然神色淡淡,但语气也不是很严厉,终于有一个人说道:“是我们在昨晚在城关处捉到了两名幽州的兵卒想要出城,身上却没有文书说是丢了,因此便前来请问桑弘小姐,没想到她不肯见面,一言不合,便起了冲突。”
一开始昏头涨脑的劲过去,大家也都想起了刚才具体发生的事情,一时间除了羞惭之外还有愤恨。堂堂泽安卫,当街被人当成狗一样戏弄,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刚烈点的恐怕都要一头磕死了。
他们丢了大脸,又恰好被长官看见,还以为会被白亦陵责骂,一个个低着头,却听白亦陵道:“这事是你们受委屈了,我自然会让桑弘府给出交代。现在整理好仪容,抬头挺胸,犯错的又不是你们,缩头缩脑的干什么?”
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情,虽然没听见半句安慰之语,但白亦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