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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去喝茶商量事情,导师说他知道我不会在学术上继续走下去,要是以他的看法,我最好留校任教,也是一份清闲的职业,别人都嫌弃历史系老师没有油水,而我不存在这方面的困扰。
工作这种事总归是看自己的意见,导师提了一些看法和建议后就不再发表意见,我们自然而然的聊到师兄,我配合着老爷子叱骂师兄几句,倒也是乐的俩人都哈哈大笑。
结束时,我送老爷子回家,他下车的时候突然说,“隔壁学校那件事你先不要参与,我已经让单其管束咱院的本科学生了。”
单其是院里的书记,我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只点头应是。
回到家,打开手机,看到群里的聊天信息才知道导师为何这样叮嘱我。
隔壁跳楼的学生被曝出来是受不了导师压迫而自杀的,昨天和他妹妹一起去隔壁学校的几位我系的学生因为讨要说法,竟然被保安和不知道什么人士暴打了一顿,这可惹翻了我院学生。
我翻着朋友圈里群情激奋,各种不知是谣言还是真相的话语骇人听闻。
我联系着一位在群里振臂一呼的师妹,让她悠着点,先安抚同学们的情绪,师妹嘴上答应了,我看她的动态可没同步。
摇了摇头,去准备午餐了。
下午没事想喊小弟出去玩,导师打电话说他下午的课去不了,我只好收拾收拾又跑去学校了。
这节课是本科生的通识课,我怀疑老爷子这个地位,这个年纪了还接这种课就是为了让我们帮他上的。
第一节课还好好的。
我上课不太管学生听不听课,只要你别扰乱课堂纪律妨碍到别人就好。中间下课的时候,班里就开始讨论隔壁的事情,听着他们越说越来劲,各种未经证实的事情都说的一板一眼,我就敲敲黑板,示意他们注意些。
一个女生,不知道是什么专业的,“唰”的一下站起来问我:
“学长,难道你不觉得xxx很可怜吗???你知道昨天你们历史系的同学遭到不知名人士的暴打吗?隔壁教授做出这种事情,学校不管反而勒令学生禁言,这还是一个大学开放包容的态度吗?”
“很好。”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问的很好。”
“这样吧,读过三国的举下手。”
我看到下面有十多位学生举起了手,“你们说一说董卓是怎么死的。”
学生们炸开了锅,纷纷攘攘,之前提问的那个女孩声音洪亮:“像我没读过三国的都知道董卓是被吕布杀死的,不知学长此问是何用意?”
“是啊是啊,我还知道司徒王允!”
“还有貂蝉!”
那几个历史系的学生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我笑了笑说,“不错,确为温侯所杀。董卓倒行逆施,雒阳长安之人苦他久矣,汉家老臣哭倒一批又一批,有何用?”
“温侯不执长戟,何人来杀董卓,靠那些只会哭少帝,哭汉家江山的老臣吗?”
“同样,这件事要想解决,靠什么,靠你们在这里讨论压迫,讨论未经证实的谣言吗?”
那个女孩颇不服气,说道:“那学长倒是教我们该如何做,当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聋哑人吗?”
我摇摇头,“对抗永远不会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你们要是真想在这件事情上出力,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一切那位教授压榨学生的证据,然后整理备份,向学校党委举报,向市教育局举报,向教育厅或纪委举报都可,同时针对昨天学生被打报警,讲清楚事情经过,该起诉起诉,我们是法治社会。”
顿了顿,我又说道,“具体如何操作,我觉得以我们学校各种藏龙卧虎的大神来说,不存在什么困难。此外,选出代表和学校对话也是一个较好选择。”
“我说的这些都比你们在这里,在网上传播话题要好上太多,谩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好了,这个话题pass,现在翻开书,我们继续讲北宋的官位制度。”
下课后,我信步走出教室,后面几个历史系的学生一直跟着我,我停下脚步,回头,“如果你们是要纠正我刚才话语里的漏洞,那大可不必,我本来就是拿来讲给那些非历史专业的学生听的。”
那几个学生尴尬一笑,说道,“早就听说了佘师兄的大名,自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师兄,”一位男生站了出来,怯生生的看我一眼,低头说道,“我们打听到师兄家里好像有些背景,所以......”
我了然。
之后语重心长拍了怕这位男生的肩膀,“要相信学校,相信国家,相信法律。”
这帮学生应该是没想到我会当场这样表态,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说了声“学长再见”就走了。
回到导师办公室,他老人家不在。
我打电话问他现在清不清楚隔壁事情的真相,老爷子说那个导师确实有些问题。我说这就好办了,您是没看见下午上课那帮小崽子群情激奋的样子。导师哈哈大笑,说道就是知道这样才让你代课。
得,现在事情清楚了,导师也知道我会做什么,说别老麻烦你师兄。
行,别看平时骂的多,心里还是护着的。
我说咱院学生被打了这种事情师兄要是从别人口中听到,您就见不到我了。
和导师挂断电话,看了下时间,师兄这时候应该下班了,就给他发了个语音大致说了下这两天的事情。
师兄说他知道了,会和教育部反映这个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吕布之前就有人要杀董卓,比如董卓亲近的越骑校尉伍孚,事情败露后,伍孚曾说:“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乱国篡主,罪盈恶大,今是吾死日,故来诛奸贼耳,恨不车裂汝于市朝以谢天下。”这是佘自安话语里的漏洞。
第18章 安好
董女士在年关前回了趟国。
冬至的时候,我两个舅舅刑满释放,董女士那个时候在非洲大陆采风,与世隔绝。
这么些年了,人还是那些人,只不过模样都被时间所侵蚀,脸上多了些皱纹,头上多了些白发,甚至大脑也不是很灵光了。
回国的这些年,我和慕姐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去一次看守所看望舅舅。
有时候慕姐没有空,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大舅都会反复追问,没过一会,又会说工作要紧工作要紧。
两个表哥也会每年飞回来看望两三次,二舅舅之前是个健壮的中年男士,我这几年是亲眼看见他一年年的变得消瘦。想来是两个表哥不在国内不如慕姐这么方便的原因。
机场接到董女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