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别这个样子，有什么不高兴的你跟我说说。”

    “难道是因为我让你负责？我不逼你了还不行吗，你想怎么亲怎么亲，亲完就跑也没关系，在我这不用负责，只要你别难受不说话就行了。”

    顾序最后没办法，从床上下来，蹲在她的面前，努力让她看到他，语气带了点哀求。

    他这可怜巴巴又无奈的样子，还真像一条大狗。

    江巍原本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被他那双恳切的眼睛给打动。

    不由自主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然后又揉了揉。

    “……”顾序看江巍这眼神，就知道她是把他当成警院门口那条大黄狗了，因为他曾经接江巍下班的时候，就是这么看她摸那条狗的，连神情都一模一样。

    但是她能注意到他总是好的，哪怕把他当条狗。

    自从江淼走了以后，她就仿佛陷入一种旁若无人的悲伤中，看不到也听不见周围的人和事，这让顾序感到很害怕。

    “巍巍……”他轻声喊了她一声，企盼她更多的回应。

    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将她从浓郁化不开的阴霾中拉出来，江巍看着他，轻声说：“顾序，我刚才其实有点对不起你，我利用了你，去发泄自己愤恨。”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顾序安慰她，“就像你说的，我是你的，既然是你的，你想怎么利用都可以。”

    她坚强的样子让他心动，脆弱的样子却让顾序心碎。

    他只希望她的眉头能永远舒展，就算要什么他也会给她。

    江巍有点诧异：“少爷，你变了很多，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是什么样的？”

    “至少是骄傲的。”

    当年的顾序就算再喜欢她，也是骄傲的，可是现在，这副有点卑微的样子让江巍有点无措和心疼。

    “我不要骄傲，我只要你。”顾序说。“所以你不要难受了，就算你难受，可不可以给我也分担一点。你什么都不说，这个样子让我害怕。”

    江巍看了他片刻，目光逐渐柔软，最后说：“顾序，如果让你和修实哥哥决裂，你会难受吗。”

    顾序想都没想，立马说：“我为什么要跟我哥决裂，这不可能。”

    说完后他觉得有些不对，皱眉问：“所以你是因为江淼才这样难过的？”

    他刚才看到江巍那般雷厉风行不留情面地处置了江淼，他还真以为她对这个妹妹死了心已经没感情了。

    江巍无奈道：“是啊，你也说不可能，若换作三年前，别人这样问我，我也会像你这样说。可是就是发生了，这么亲的人，我还是失去了。我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这样的人为什么又偏偏是我的亲妹妹，是我做的不够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顾序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掌双手握住包在掌心。

    “你没有错，是她的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就算是她的错，但我没有妹妹了，曾经和我血脉相依，就像这世界上另外一个我的人，我再也没办法去疼爱她，甚至不想承认她。失去至亲的滋味，总是难受的。”

    一次不忠，百次不仁。她没办法原谅江淼，所以选择狠心割舍。

    但同卵双生，真的决裂那天，她没想到自己还是会这般心痛。

    “你还有我，我是你的，永远忠诚你，永远不会背叛。”顾序说道，语气坚定，就像他在国旗下宣誓那般郑重。

    “我以军人的名义向你起誓。”似乎还是怕江巍不相信，他又补充道。

    而对比起他的紧张庄重，江巍却突然笑了声。

    她抬手勾起顾序的脸，再次低下头去，眼中的戏谑让她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

    “起誓倒是不用了，我这人比较讲究实际，刚才那些都是空话，没多大用处。倒是顾长官说的那句，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亲完就跑也没关系，我很是受用。”

    似乎猜到她要干什么，顾序的眼神暗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利成章，两个禁欲二十多年的童男童女，又是在这样煽情的氛围之下，他们都显得有些急切和兴奋。

    当江巍再次亲上顾序的时候，这次顾序没有再发呆，而是立马反客为主，他的手绕到她的脑后，五指没入她的黑发，唇齿与她亲密相依。

    顾序越吻越动情，阔别三年，一点即燃，两人都想不出什么理由要停止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似乎嫌这样的不够餍足，顾序本来蹲着的，他慢慢站起身，捧着她的头，加深这个吻，两人唇齿交缠间，他不知不觉就将她压在了床上。

    “我只是想亲一亲的。”迷离之际，江巍看着在解她衬衫纽扣的顾序，说了这么一句。

    顾序听了后，凑过去咬她的耳垂，又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她的耳廓，感受到江巍整个人都在他身下颤栗颤抖。

    他满意笑出了声，在她耳边轻呢：“真的只想亲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