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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在身边的人身上,觉得是受人蛊惑,替下面人背了黑锅。”
这些道理凤笙自然也懂,可不就如皇贵妃说的这样。
“现如今名声好了,也封王了,嫡子也有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今日寻了钺儿,可不是打什么好主意,不过是借着钺儿彰显兄弟情深罢了。”皇贵妃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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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皇贵妃没说错,凤笙当时就看出来了,之后回府的路上问了魏王,果然惠王是打着这个主意。
世人都知惠王与魏王兄弟情深,但那不过是前些年。自打皇贵妃出头,魏王又娶了凤笙,双方几番撕破脸皮,只是没在人前闹开罢了。
如今惠王觍着脸当做没事,来寻了魏王演兄弟情深,关键魏王不能翻脸,那些事当年既被遮掩,建平帝也从不在人前发作,就是代表以后谁也不准提,魏王若是沉不住气主动提了,更是趁了对方所愿,恐怕到时候会轮到陈皇后笑话这边太不懂事。
所以魏王只能忍着,还得陪演。
到底太过憋屈,且凤笙如今也看出来了,以前皇贵妃还坐的住,自打出了丹毒之事,她反倒急了。
为何会急,凤笙和魏王心里都明白,却不好诉之于口。
退一万步来讲,若建平帝哪天真有个万一,又没在之前明确立储。不管是按照长幼齿序,还是按照嫡庶尊卑,也合该是便宜了惠王。而到了那时,皇贵妃下场恐怕不好,魏王和十六同样如此。
这关乎着一家子的未来的安稳,皇贵妃急也是能理解的。
至此,凤笙反倒有些犹豫——魏王还有没有再继续沉寂下去的必要。
这话她当时没说,而是又看了两日。也是巧了,魏王也看出其中厉害,不管表面装得再好,私下里多少有些按捺不住,这些瞒得过外人,却瞒不过凤笙。
而且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个,还有府里的几个幕僚,尤其是茅单,这两日几番来寻魏王。
这茅单素来是个桀骜不驯的,也是本身有才,虽是凤笙当初刚嫁过来,显出本事镇住了他,可一去五六年,正逢魏王最年轻鼎盛的时候,偏偏他凡事不沾,眼见别的皇子一个个不说混得风生水起,至少自有势力,相反魏王就不起眼了,这几年茅单没少蠢蠢欲动,暗地里怂恿魏王东山再起,只是魏王素来不搭理他。
就因为这事,茅单又迁怒上凤笙了,总觉得王爷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只差没把‘美人膝,英雄冢’挂在嘴边上,却又不敢当着凤笙面说,那个憋屈别提了。
眼瞅着他来寻王爷共商大事,王爷不避着王妃些,还容着她大着肚子在旁边吃茶看书,悠闲自在,反正凤笙是被他哀怨的眼神瞅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放下茶盏,清了清嗓子,道:“其实茅先生所言甚是有理,此一时彼一时也。”
魏王看了过来,眼神趣味。
“那你是赞同了?”
凤笙心中直翻白眼,什么叫她赞同了,如果他不赞同,茅单能来到她边上大放厥词,这人真是有了机会就给她下绊子。
“想必殿下心中早有主张吧。”这是一个陈述句,凤笙笑得假假的。
“但本王还是想听你说说。”魏王笑得和煦,一脸光明磊落的样子。
凤笙索性也不遮掩心里的想法了,道:“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索性顺势而为吧。想来吴王赵王襄王他们憋屈得不行,不如我们借他们一把刀。”
“什么刀?”茅单没忍住问。
凤笙看着他,微勾起红唇:“诛心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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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建平帝格外反感,也大肆整顿过几次,朝堂上近几年也无人敢再提立储之事。
可这事就像那和尚头上的虱子,是明摆着的,早晚都得面对。且这件事也不会因为大家都掩耳盗铃,就能当做不存在,反而因为长时间的压抑,就如同那干透了的草垛子,不点则已,一点就是熊熊大火。
这几年惠王的改变,大家都是明眼可见,朝中到底支持正统的大臣为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大家都通晓的道理。比起惠王来,吴王等一众皇子到底缺少名正言顺,如今这个名正言顺的能立起来了,圣上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而且有许多人见建平帝一直不愿提立储之事,转头又对惠王颇为优待,只当圣上对废太子还没死心,也因此魏王一系的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办成了想办的事。
开头不过是寻个没有派系之分,在朝中又是耿直人设的言官,重提立储之事,其中着重提及了惠王浪子回头的事。有人下饵,自然有人上钩,再找人敲敲边鼓,那些日夜操心江山社稷的老大臣们主动就跳了出来。
这些不过是朝堂上经常会上演的老把戏,只要是混迹朝堂多年的官员,几乎没人不懂这一招,但招式不怕老,够用就好,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还是会有人不停地上钩。
有的是被人煽动,有的是明知山有虎,还有的不过是利益的驱使。
开始的势头并不大,可随着时间的过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