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就是喜欢狐狸，怎么了？

    花月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毕竟你们是……”

    他接下去说了什么，苏祈没有听清，却也猜得到。

    花月这万年果然不是白活的，他知道她许多事，远比她想象的要多。

    可这些事，他一件也没告诉别人。

    苏祈一阵失神。

    注意到她的失神，笙歌愣了一下，从地上坐起：“主人，笙歌没有责怪您的意思。”

    苏祈回过神来，与他对视。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若非有主人护着，笙歌早便没命了。”笙歌一边说着，一边身子前倾，靠在苏祈腿上，双手抱着她的腿，脑袋在上面亲昵地蹭了蹭，“是笙歌还不够强大，等到有一天，我变得足够强了……”

    ——我会向你表明心迹的。

    话说一半，让苏祈有些难受，但她本就对笙歌变强不抱希望，所以也不是很想知道他接下去想说什么。

    她抬头遥望远方，自顾自地开口：“去妖界吧。带着花月一起。”

    笙歌愣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

    妖界有妖神殿，那是用于侍奉妖神的殿堂，与人界的神庙佛堂有异曲同工之妙。

    唯一的不同，妖族不会特意赶去妖神殿祭祀，因为他们知道，那是妖神降临妖界时会暂时居住的地方。

    ——惹恼了妖神，是会死的。

    人族敬神，妖族畏神。

    苏祈并不知道妖神殿的存在，可她的界层之门，还是恰到好处地开在了妖神殿的入口处。

    她穿过界层之门，笙歌紧随其后，然后是横抱着花月的麒麟。

    飞天是最后一个进入妖界的，还没站稳，界层之门便在他身后关闭，夹落了他一根羽毛。

    他优雅的眼睫一颤，侧头去看自己的雪白的羽翼，伸手摸了一下，碧蓝色的眼眸间没有光泽，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祈盯着眼前的妖神殿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舒服。

    妖界的环境不比神界，要朴素得多，可这妖神殿，简直可以称得上奢华。

    光是门口那两尊五人高的水晶雕像，就让苏祈叹为观止。

    那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呢？

    ——苏祈看着左侧那尊雕像，越看越觉得羞耻。

    那不是她吗？！

    花月在麒麟怀里睁开双眼，强撑着落地，为苏祈解惑：“妖神大人，这里是妖神殿，专为您建造的殿堂，您大可以放心住下。”

    苏祈将视线从自己的雕像上挪开，转向另一尊：“那是谁？”

    花月愣了愣，显然有些诧异，却还是回应了她：“回妖神大人，那是碧鳞神君，跟您一样的妖神，但他掌管天界神兽，不常来此。”

    说得好像她就常来一样……明明原书里，她一直都在人界浪，想方设法地毁灭人界，以彻底断绝人、妖、神三界之间的联系，守护妖界不受黑暗侵扰。

    人界位于所有界层的中心，是各界之间往来的桥梁，苏祈能从人界去到神界，能从人界来到妖界，却无法直接从神界跨界到妖界。

    苏祈远远仰望着碧鳞神君的雕像，只觉他的神情冰冷得可怕，一对竖瞳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令人不敢直视。

    也是，毕竟原形是蛇呢。

    若不是看到他的雕像，苏祈差点忘了，妖界从来都不止一尊神，只是，她是妖神之首，所以，人们提到妖神，第一时间想起的都是她。

    比起她从前那个名号，妖神之名确实更符合她的气质，而她也确实不似千万年前那般稚嫩和懵懂了。

    苏祈又看了一会儿碧鳞神君的雕像，总算从那双瘆人的蛇瞳中回过神来，将视线转至前方，迈开了脚步。

    穿过长长的走廊，是十座极尽奢华的巨大宫殿，分为一座正殿和九座偏殿。

    为何是九座？

    苏祈嗤笑一声——这里果然是为她建造的。

    可为何门口会有碧鳞神君的雕像？

    苏祈刚想询问花月，忽然瞥见一抹黑影。

    那抹黑影窜得极快，消失在右侧第一座偏殿中，若不是觉察到身侧的笙歌脚步一顿，苏祈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有人捷足先登？”苏祈悠然一笑，很好奇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妖神殿乱晃。

    麒麟自告奋勇：“吾去。”

    苏祈点了下头：“去吧。”

    然而，麒麟松开花月，刚迈出一步，那个黑影便又从偏殿里窜了出来，蹲在门口，舔了舔毛茸茸的小爪子——是一只黑色的猫。

    妖界的猫，自然不普通。

    果然，没多久，那只猫便摇身一变，化作一名身材妙曼的女子。

    女子身披黑袍，穿得有些暴露，变作人形后，立刻在偏殿门口单膝跪下：“不知妖神大人来此，未及出门相迎，还请恕罪。”

    苏祈好奇地看着她，觉得她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