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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亲给害死的,你怎可与那些人有来往,还将药赠与他?你娘的大仇都被你忘得一干二净,你这个不孝女!”
眼看父亲大发雷霆,柳白微只好说恒瑞曾救过她,她想报恩才会这般。
“报恩的方式有许多种,你为何不经为父同意就拿走那瓶药?不问自取是为窃,即便你是我的女儿,这种行为也与贼人没什么两样!”
委屈的柳白微明知理亏,懦声辩解着,“明知您不肯赠药,我去询问也是白搭,只好出此下策。”
见不得妹妹挨训,柳文元上前劝道:“事已至此,爹您再怨怪也无用,赠已赠了,还能如何?就不要再训微儿了吧?”
他这个女儿一向是他的骄傲,舍不得打骂,悉心教导,哪知她竟会做出这种事来,心口隐隐作痛,柳大夫紧捂着强忍痛楚,再次表态,“若是旁的药也就罢了!可这瓶不一样,而今我正用得着,拿药与人交换便可替你娘伸冤,你必须把药给我找回来,找不回你也别回这个家!”
娘亲的冤死一直是父亲心中的一根刺,柳白微当然明白此事的重要性,也不敢多问,只照着父亲的吩咐,去找恒瑞拿药。
虽说送出来的东西不该再要,可如今情况特殊,她也顾不得难堪,硬着头皮去了一趟,偏巧恒瑞不在府中,之前给富察氏治病之时,柳白微也见过锦湘,既然恒瑞这药是给妹妹求的,那药肯定在锦湘那儿,她便直接去找锦湘,表明来意和难处,希望她能将药归还。
锦湘倒想帮她,奈何实在没招,“药不是给我的,是给我一位朋友的,她面上受了伤,需要擦药,不过舒颜已然离府,现下我也找不着她。”
居然是给另一位姑娘?那恒瑞为何骗她呢?得知真相的她心下微恼,一想到父亲凶神恶煞的模样她就害怕,“这可怎么办?我爹说了,找不到药,我也别回家了!”
那个柳大夫还真是臭脾气,对待自家女儿都这么凶,锦湘遂拉她坐下,劝她莫着急,“不让回便不回呗!你且在我这儿等着,二哥大约傍晚会回来,到时让他帮你想办法。”
除此之外,她似乎别无他法,只能在这儿等着。
恒瑞归来之际,霞光漫天,夕阳正沉山,最近他一直闷闷不乐,原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容越发疏冷,似乎尚未走出被拒绝的阴影。
听下人说起有位柳姑娘在二姑娘的屋里等着他,他便赶了过去。一去才知,原来那药竟是她偷拿的!
之前他也曾听表弟提及,柳大夫说药失踪了,恒瑞也没放在心上,还以为这只是柳大夫敷衍福康安的托辞,哪料竟然是真的!
然而舒颜需要这药,他不可能再将药归还,思忖片刻,恒瑞又问,“福康安真的与你父亲说,只要拿到药,就帮他翻案?”
迟疑的点了点头,柳白微不敢肯定,“那人叫什么,我爹提过一次,我也记不大清楚,只记得是什么忠勇公府……”
“那就是他无疑!”永璧乃是皇帝的侄子,恒瑞只是个庶子,权势不足以撼动此人,若然福康安真有这个打算,那此事也好办,“实不相瞒,这药给他给我都一样,因为我们都是为同一人所寻,既然表弟已如愿,想来他会遵守承诺,待我去找他问清楚,再给你个答复。”
道罢他便准备离开,心神不宁的柳白微不愿再这儿干等,请求他带她一起,“唯有亲耳听到他答应我才安心,不然我无法跟我爹交代。”
念在她帮他拿药的份儿上,恒瑞也就答应带她同去。
路上,她欲言又止,忍了又忍,终是轻声抱怨,“你不是说药是给锦湘的吗?怎的又给了那位赵姑娘?她是什么人?你的心上人吗?”
舒颜心中无他,他怎敢再说她是他的心上人?不愿再揭伤疤,恒瑞含糊其辞,“她是我表弟的心上人,我只是帮忙寻药而已。若说是旁人,我怕你不给,不得已才扯了谎,还望柳姑娘见谅。”
如此说来,他还是会顾及她的看法,听罢解释的柳白微唇角微弯,终于不再黑着脸,扬起小脸娇哼道:“下回可不要再骗我了,我的心眼儿可不是那么大!”
若非情况特殊,他也不愿骗人,遂向她承诺不会再撒谎。
待他们下了马车,到得忠勇公府,已是夜幕四合,清辉高悬,疏星点点。府门口的灯笼照亮来路,守卫一看是表少爷恒瑞,并未拦阻,直接请他入内,柳白微紧随其后,急切的想要一个结果。
彼时福康安正准备用晚膳,恒瑞表明来意,意在问他是否还愿帮柳大夫翻案。
虽说两兄弟之前为了舒颜闹得有些不愉快,但如今事关道义,福康安分得清轻重,不会将两者混为一谈,遂正色道:“当初我说过,得到药便会为他翻案,我与恒瑞是表兄弟,这药给谁都一样,既然我拿到了药,那承诺亦会兑现。”遂交代柳白微回去跟她父亲说一声,明日傍晚在宝珍楼等他,见面后再详谈翻案事宜。
没有想象中的为难和推诿,福康安应得十分干脆,恒瑞对他这个表弟越发钦佩,暗叹自己小人之心,诚恳拱手向他道谢,“劳烦你多费些心。”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