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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令他神清气爽,虽如了他的意,可一想到她谋害舒颜,他就恨意丛生,故意揶揄,“你不是打算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吗?”
西林觉罗氏立马义正言辞的否认,“哪儿能啊!只不过舒颜失踪,我怕到时候交不出新娘子会惹麻烦,这才劝晴云顶替,其实她并不想这么做,是吧云儿?”
“我……”晴云很想否认,然而母亲侧脸时的那一记瞪眼令她心有余悸,连母亲都不再帮她,看来她的如意算盘真的要落空了!明知福康安就是在乎舒颜,可她还不能去威胁,只因母亲担忧这一家子的命都会给赔上,是以才赶紧改了说法,除了应和母亲的说辞,她似乎没有旁的选择,不甘的紧咬红唇,最终晴云只得点了点头,违心道着,“额娘说得极是,这本就是属于舒颜的婚约,我不想代她嫁人,而今她平安无事,合该由她出嫁。”
还算她识时务,没再继续犟,但凡她再敢说一句,福康安绝不会轻饶她,有的是法子收拾!
眼瞅着福康安没再发脾气,西林觉罗氏趁热打铁,继续劝道:“虽是阴差阳错,到底也算缘分,不如您将错就错,行行好娶了舒颜吧!否则她也不好嫁人啊!”
他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但面上还要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轻抚着拇指的白玉扳指,声色凉凉,“我与你们无亲无故,为何要帮你们隐瞒?”
“这……”西林觉罗氏不敢威胁,谄笑着转着眸子好言提醒,“如今选秀已过,若再追究起来,您身为镶蓝旗的副都统,可能也会受到牵连,若然皇上降罪,又该如何是好?”
这一句没扯到点子上,福康安不甚满意,微扬首,不屑冷哼,“你以为皇上会将我如何处置?顶多也就是罚个俸,换个官职而已,我会担忧这点儿小麻烦?”
仍旧跪着的西林觉罗氏赔笑道:“这点儿小事当然难不倒您,只是小妇人愧疚罢了!一旦此事上报皇帝,我和妹妹两家人势必受到牵连,小妇人自知罪无可恕,死不足惜,但舒颜和她的父母兄长皆是无辜,大人您心地善良,也不忍心看着她被连累吧?就当积德行善,睁只眼闭只眼吧!我们两家都会奉您为大恩人,感激不尽!”
好在最后这马屁拍得尚算到位,福康安正好顺着台阶而下,心下微喜,面上故作为难的勉强点头,“你们惹出的烂摊子,还得本官来收拾,真是流年不利!”
听这话音,似是答应了,西林觉罗氏喜出望外,一再道谢,福康安仍旧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这般心狠手辣,妄图谋害舒颜之人,就得让她吃点儿苦头,若不是看她还有利用价值,又岂会只让她跪着这么简单!
至于晴云,一个小姑娘都能有那么多的心眼儿,必定不简单,不可大意对待,打量着她,福康安意有所指,“既然舒颜已然代替晴云选秀,以后嫁过去也是以晴云的名义,那么你府里总不能有两个晴云吧?”
会意的西林觉罗氏当即表态,“我可以将云儿送至庵堂去。”
不愿再被送走,晴云紧拽着母亲的衣袖哀怨乞求,“额娘,女儿不愿再住庵堂。”
好不容易说动福康安,西林觉罗氏可不允许女儿再打岔,再不给她颜面,急切呵斥,“住口!你惹的祸端要让众人来替你遮掩,还有脸挑三拣四?”
看他们母女唱戏忒没意思,庵堂那种地方不能让她去,谁晓得她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对此福康安早有打算,“本官倒是有座别院,可以让她暂住。”
面上慷慨,实则是想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吧?晴云心知肚明,不愿被束缚,轻轻啜泣着嘤声哭道:“小女子怎敢劳烦大人,住在庵堂便可。”
此般梨花带雨的情状并不能勾起他的怜悯之心,只会令他无比烦躁,嫌恶打断,“若想保你父母性命,就照本官的安排去做,装柔弱可怜这一套在我这儿不顶用!”
磨破了嘴皮子才使他答应不再追究,西林觉罗氏可不敢再惹恼这位爷,一个劲儿的给女儿使眼色,“大人这般抬举你,你就听从他的安排,随他去别院吧!”
她还想借口带女儿回房收拾行装,交代几句话,孰料福康安并不给她这个机会,正是防止她们母女串通一气,“不必收拾,到得别院,若缺什么自会有人去备,即刻出发,莫再耽搁。”
他已发话,西林觉罗氏不敢违抗,又劝了女儿几句,亲眼看着她被人带走,既为女儿感到可惜,又为侥幸逃脱而暂舒一口气,但愿女儿能为大局着想,千万别再惹什么是非。
晴云只怕自己这一去凶多吉少,可又想着舒颜尚未出嫁,福康安应该不至于撕破脸,至少在大婚之前不会动她,她一个姑娘家,反抗不得,且还肩负着父母的安危,唯有任人摆布,苟且偷生,待觅得佳机再行逃脱。
软禁之地,福康安早已安排妥当,不需他亲自过去,由护卫看押即可,至于舒颜,思来想去,福康安还是认为应该将她送回她姨母家,以陕甘总督女儿的身份出嫁,不过此事不能由他去说,得让西林觉罗氏出面方可。
此时尚在屋内涂药的舒颜并不晓得自己的命运已在旁人的干预下悄然转变,雪阳才从后园采了许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