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竿,谢骁才有醒来的趋势,一睁眼就瞧见枕边苦大愁深的人,精神头就这么好了起来,搂过孟青萝朝她唇上重重亲一口。
流萤听着喊人的声音匆忙进入,两人明显才醒的模样又扯了扯渔火的衣袖。
这门开了才透了许多日光下来,谢骁才发现孟青萝脸上斑驳的泪痕。
随手拿起流萤手上的帕子,走向还歪在床榻上的人,许是哭的久了又抹了许多次,这会儿一用上热腾腾的帕子倒是擦出了许多血丝。
孟青萝还未察觉,谢骁已经变了脸色,屋里跪倒一片。脸上凉下来痛感就加强了些,他伸手按住那些小血痕,孟青萝疼的吸气,一把掌就呼在谢骁手上,马上就要哭出来。
“别哭!”
转身背对着她,“谁准备的帕子,拖出去,打死。”
眼看着流萤整个身子都要跪入地板上,抖成一团,将军府的规矩大家都懂,别求饶,结果只会比现在更惨。
末了,孟青萝还是在被抱去主院的路上开了口。
“别让流萤死……”
谢骁还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大约是那个递帕子的婢女。
轻笑一声,在孟青萝眼里完全是讪笑。以前只觉欢喜心隔得远了才觉颤栗。
“你要什么不可以?”
要你给我陪葬,行不行。
旧情人(半回忆)
安洲最近不太好,也不知道遭了什么罪,剿匪回来那天就是被扛进院子的,吃什么吐什么,才多久就活生生瘦了一圈,皇家公子的气质一下就出来了。
因祸得福吧也算,孟青萝瞧着来请安的安洲,慈祥的摸着他的头。
一顿饭吃的磨磨蹭蹭,安洲终于问出口。
“婶婶,你是朝阳郡主吗……”
朝阳郡主阿,久远的像上辈子的事了,孟青萝歪着头,“她早就逝世了。”
安洲瞧着明显带着稚气的婶婶才安心下来,“婶婶,我悄悄给你说,朝阳郡主就是我师叔的旧情人……”
………………
现在的少年郎已经可以脱口而出旧情人了吗?
“可她被南国捉了,李意说师叔在南国城外收到了她的信,大家都以为她安安稳稳待在云中城才下令攻城的……”
小孩子的难过和维护太明显,孟青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安洲只是想让她知道,谢骁不坏而已。
她轻笑起来,“谢骁知道的。”
“据说,朝阳郡主给他的信纸都会浸泡过夜合花汁,连他自己也未闻到一丝夜合花的味道呢。”
那夜的信纸是否有夜合花香?于他而言似乎不太要紧,他还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去保护。
“不是的!”
安洲几乎跳起来,面前的粥碗碎了一地,孟青萝还是准备关爱下晚辈替他擦了手慢悠悠说。
“也不一定,道听途说而已。”
谢骁回府就听下人禀报小公子和夫人闹矛盾的事,他直接去了安洲院子,见人趴在被窝里气鼓鼓。
“婶婶她……她说你坏话。”
他挑眉表示听到了,她不说他坏话才让人觉得奇怪。
夜里孟青萝翻来覆去睡不着,论资排辈,安洲实在该喊她一声姨母。
云游子一生只得两弟子,可两名弟子身份悬殊岂止于云泥。
当朝太子安君信和一无是处谢骁。
那时,孟青萝被太子妃孟青锦带着到烨霖寺小住,谢骁正在院里被罚,大雪滂沱时脱的一件不剩,后背被荆条抽的斑驳。对着孟青萝的打量凉凉飞来一眼,咧嘴一笑,让人后脊梁骨一抖。
用膳时婢女才悄悄禀报她,“郡主,前些日子云游子派谢公子去南边辅助李将军镇压暴乱,可谢公子违了师命这才被罚的。”
她又吃了一口小菜,“抗了什么师命。”
这李将军是太子一派的人,派谢骁去好似没有什么错,却总觉得古怪。
“他……他……”
婢女支支吾吾。
“他在边境因言语不合杀了李将军…………还……还分尸了?”
筷子上夹的糯米团应声而下,这样与众不同的吗?
悄悄溜到太子院子里没有找到谢骁,蹲在窗户下面却听见。
“师傅是什么时候知道李将军倒戈的事?”
云游子品着热茶,“你师弟已经给你解决了。”
言下之意,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