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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上烤。
裘妈妈盯着越来越红的烙铁,浑身颤抖:“老奴说,是,是老夫人。”
薛佑琛颔首,已在意料之中。
“接着说,”卫得远道。
“是老夫人让老奴下给侯爷家。”
卫得远烤着烙铁,偶尔串出火星发出噼啪的声音。
裘妈妈一边抖,一边把薛柳氏让她毒害薛佑琛的来龙去脉,交待了干净。
“侯爷,老奴都说了,老奴没有任何隐瞒,侯爷留老奴一条性命,老奴愿为侯爷做牛做马。
若侯爷肯留老奴的性命,老奴还可以招供旁的事情。老夫人私扣了公中的钱财,老奴都知道,老奴愿意招供的。”
薛佑琛没有理睬裘妈妈,食指一下一下点着小桌,思考着应该如何出置薛柳氏。
裘妈妈眼角涌出眼泪:“我不想死啊,老奴不想死啊,我都说,我都说,老夫人对侯爷不敬,还有关于表小姐。”
薛佑琛丝毫不为所动,对裘妈妈所言浑然不在意。
“还有关于三夫人的,老奴都招,都招,老奴还不想死,”裘妈妈呜呜咽咽。
薛佑琛手指一顿:“三夫人?”
裘妈妈,见薛佑琛发问,仿佛见带了根救命稻草,根本不去想薛佑琛为何会对三夫人的事感兴趣。
她连声说道:“是,是,三夫人,是以前的三夫人,三夫人私通的事儿,老奴都招,求侯爷饶放老奴的性命。”
“说,”薛佑琛剑眉沉下,目光转向裘妈妈,“说清楚了,留你一命。”
“是,是,是,老奴说,老奴说,”裘妈妈急切道,“三夫人没有私通,是表小姐,表小姐馅害的她。表小姐让老奴引开三夫人的贴身丫环,骗表小姐去了厢房,骗表小姐喝下被下了药的茶水。然后,然后,……。”
“怎么哪儿都有你这老虔婆?”卫得远道。
“表小姐说,老奴深得老夫人的信任,老奴说的话,老夫人一定会相信的,这样一来,就可以让三夫人百口莫辩。表小姐给了老奴不少好处,老奴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裘妈妈道,“老奴都招了。”
薛佑琛眉心敛起,下巴的曲线顿时崩紧,眼眸覆上一层冰霜:“表小姐,老夫人的侄女?”
“老夫人娘家远房的侄女,家道中落之后,到侯府投靠老夫人,”裘妈妈道。
薛佑琛冷声道:“带上裘妈妈,去秀荣院,这姑侄二人都住在秀荣院,今儿夜里便一并处理了。”
“是侯爷。”
薛佑琛站起来,迈开几步,停下又道:“子景,你去把二爷和三爷也喊到秀荣院中。”
——
秀荣院西厢房。
榻上铺了厚厚被褥,被褥上面盖了一层上好的妆花缎面料。有七八个织锦靠垫摆在榻上,看着就觉舒适柔软。
薛柳氏和平日一样,坐在榻上。与往日不同的是,她的脸上没有惬意舒适,而是震惊和害怕。
薛佑琛坐在榻边的圈椅上,裘妈妈跪在他的脚边。
这时,薛佑璋和薛佑龄被仲子景带进厢房。
“外头又黑又冷,人都要冻僵了,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把人喊到这里来。大哥,你就算是侯府的当家人,也没有这般行事的道理,这到底要做什么?”薛佑璋一进门,就嚷嚷开。
薛佑龄站在门口,身姿挺拔,玉树兰芝,然而耳朵和鼻子也是红的,显然,刚才一路从听涛院走到秀荣院,也被冻得不轻。
他眉心微微蹙着:“大哥,这么晚了,把我们都叫过来,是为了是什么事?”
仲子景道:“二爷,三爷,侯爷半夜叫二位过来,自是因为有要紧的事。”
“到底什么事啊?”薛佑璋嚷道。
“老夫人命裘妈妈谋害侯爷,裘妈妈已经都招供了,”仲子景道。
“什么?”薛佑璋道,“大哥,就算你不是娘亲生的,好歹你也叫她一声母亲,这算什么,看不惯娘亲,胡乱编排她罪名。”
薛佑龄眉心蹙得更紧:“大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薛柳氏双手握着帕子,手心里湿漉漉的,强作镇定:“胡说什么,是这老货自己做了错事,一时害怕,胡乱攀咬我,她给佑琛下了毒,却推到我身上。”
薛佑琛轻叹了一口气:“母亲,你不打自招了。”
仲子景道:“老夫人,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