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就好。”

    君天夜突然伸手将定魂珠交到凤七夜的面前。

    “虽然天天的灵魂意识会消失，可他毕竟也是我。你知道，他的心意，也是我的心意。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由你来决定。我的生死。”

    定魂珠本就需要全部，他才可以真的恢复，虽然仅有一颗也能短暂的维持他的灵魂。

    但是君天夜的灵魂，本就是他的一部分，三年的相守相互，他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所以他理解凤七夜的踌躇，给她这样的选择，没有其他的原因。

    只因为，他的信任，确实得到了回报，而她值得他去尝试。

    凤七夜的震惊完全映照在君天夜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之中。

    “你开什么玩笑，我能选择吗？我开始就知道，必须得寻找到所有的定魂珠，才可以，才可以——”就算，她有什么不舍得，那又如何，“我怎么可能会看着他死，就算灵魂意识都消失了，可是至少，我知道他曾经存在过。你的生死，即是他的生死。我不会让他死，又怎么会让你死。”

    可有一点，他说的没错。

    君天夜就是他，即便是融合了。消散了，那么他还在。

    “是吗？若是没有他，你会这么说吗？”

    君天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羡慕自己的那一抹灵魂。

    在冥界，他身为四方帝之一，尽管有不少的女人投怀送抱，也从来不会缺少女人。甚至，比凤七夜更美丽，更强大的不知道有多少。

    可眼前少女，是第一个，如此护他的人。

    “不知道。”

    凤七夜在感情上，一直有些空白，对于君天夜，她是怜惜，兴许也带着一些不知名的情感，否者她不会如此的无措。

    “碾碎定魂珠后，君天夜的主观意识会慢慢被我所取代，即便还带着天真无邪，可不会在痴傻。待其余的定魂珠都找到后，天地规则的限制之下，我会被强制的脱离这位面，回到冥界。”

    每个位面都是有一定的规则，太强大的人，会被规则所限定，即便是他有心留在这位面，也必须回去冥界，毕竟他始终是来自冥界的帝王，冥帝。

    “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你，自然是会帮你找到其他的定魂珠。”

    她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将他的生死交由她选择。

    “那你如今是就要恢复了么？”

    凤七夜看着他手中的定魂珠，碾碎之后，那灵魂应该就会融入了吧。

    “不，回你的神医谷。这东西会引来天雷。”

    “！”

    凤七夜满眼的疑惑。

    “这东西，于这个位面来说，本就不该存在，每碾碎一颗定魂珠，都会引来九道天雷，最后恢复真身，会引起八十一道天雷，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完全抗的下来，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至今没有派更强力的杀手来的原因，一是因为位面对于修为强者的限制，二他们笃定，恢复真身时候，需要经过这天雷的淬炼，而当时的灵魂和我都会出于最脆弱的时机，指不定那雷没劈几下，就挂了。”

    君天夜面无表情的说着自己的生死。

    看似云淡风轻，可凤七夜却想骂人。

    “我特么怎么就认识了你这祸害？”

    “也许，是从三年前，你牵起我的手开始，我们就纠缠不清。”

    君天夜抬手抚摸上凤七夜的脸颊，摩挲着那有些怒意的面容。

    “三年前？”

    是说他们第一次见面，她救了他的事情吗，可那是天天。

    “他的记忆，也是我的记忆。”

    “……”

    凤七夜沉默无语。

    他们是一个人，她却总是执着的去分开。

    可在她的心中，这样的横沟无法跨越，就算理智上她可以想的明白。

    但是——

    原来，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如此的失去自我。

    她本以为，她与他之间，不过是利益的交易，她也告诉自己，不会投入太多。

    但是，肾也走了，不知道心是不是也走了。

    **

    片刻的沉默之后，眼前男子的黑暗神采褪去。凤七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君天夜却拉了拉她的衣袖天真道：“七七，我们怎么在这？灯会呢？”

    凤七夜回过神来，眼前的男子已经不在。

    唯有天天，会唤她七七。

    而他，总是会叫她阿七。

    “人太多了，我们回去吧。”

    凤七夜收好君天夜手中的定魂珠。

    两人携手回夜王府。

    又是如此简单的消失，只留下这定魂珠，是真的将自己的生死托付给了她了么。

    “嗯，好吧。”

    君天夜笑容满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就来到这地方了，但是既然凤七夜在，那就是她带着他来的吧。

    **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