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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观火 作者:三月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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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封号的三皇子,登基称帝,改国号为玄义。
作者有话要说: 棉棉同学好像受到了一些伤害
咱们说好了,五十章发糖,都挺住了
☆、第四十七章
这在民间, 是绝对的无人知晓,当年的祸事,也只是私下里以讹传讹, 至于真相,唯有当年经历过的人,才有资格出来评说。
誊写这段秘史的时候,诸葛青云正在一旁的书案上奋笔疾书,皇上让他针对荆州水患一事, 起草绝密诏书, 那日在大殿上问的汪如意,虽然上下人等看不出皇上心里念的什么经,却也不敢怠慢了,这几日飞鸽传书,来的都是荆州的密报,至于谁遭殃, 谁封赏,正在专心执笔的诸葛大人, 最清楚不过。
谭相消停了不少日子,突然想整一出幺蛾子, 那日被无缘无故请进谭相府, 又莫名其妙被送了出来, 如今看着面前的这张薄薄的信纸,我有点不知所措。
谭相要为干女儿定亲,邀请京城看得上的官员都去做个见证, 关键,我算什么,居然给我也送了封邀请信,外头太阳正毒,拿回来的葡萄藤果然没挨过两天就挂了,梧桐花不知为何,窸窸窣窣落了一地,我也懒得去扫,那俩乌鸡却是不消停的主,吃完粮食便准备从那篱笆上翻身下来,我在顶上盖了层茅草,也能遮遮阳。
那几棵芍药花开得十分好,层层叠叠的花瓣,愈加鲜艳多姿,迎着烈日,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无限风采。
我把那封信搁在床头,又摸出之前写的那两封状纸,心头一时惆怅万分,就像一块石头,重重压在胸口,拿去太过豁然晴朗,不拿走又憋的难受。
院子外面的门咣叽一声被踹开,我懒得抬头,这动静,除了陈棉,别人干不出来。
自从我们二人再次巧合的成为邻居,他便三番两头的往我这跑,虽然长陵城我们做了十几年邻居,又在普贤寺苦斗了几年,脾气秉性自然十分熟稔,可我总觉得陈棉哪里不对劲。
比如他看我的眼神,总是色眯眯中带了一丝期许,眼巴巴地似乎望穿秋水,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这个少爷,玩够了,却还不走,难道真的对翰林院的职务十分满意。
他陈家,想来也看不上这芝麻大的小官吧。
“我就猜你也收到了,怎么着,咱俩一起去玩玩吧。”他嘴里叼着个桃子,眼疾手快拿过来我的信,看完扔到一旁,一条腿想当然踢了我一脚,“往里里,不是我说你,你这房间,少两把椅子。”
说完,一屁股蹲到我旁边,险些将我那状纸坐烂,我不动声色的收到枕头底下,起身给他让了个地方。
“又没人让你过来,我自己一个人清清静静,要椅子干嘛,读个书写个字,小桌往床上一放,盖着被子也能办了,没人求你来,你到来的勤快。”我嘟囔了几句,心烦加上看到他便想起宋之书和苏绣,难免更是烦上加烦。
我憎恨自己的无能,如果我有足够的地位和能力,我早就可以为宋婉鸣冤翻案,可是,我现在只能等待时机,如何不让那说一不二的皇上不要了我的小命,还能顺利平反,我叹了口气,双手枕于脑下,半开的窗户风呼呼地往里吹着,床头的信纸哗哗作响,陈棉的流光锦拂过我的脸面,光滑玉润,触肤冰凉,十分的惬意舒服,我歪偷看了一眼上面的纹路。
可不正是院里的芍药花,穿的这样风骚,不知道要去勾搭哪家小姑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棉似乎没有察觉我的异样,自顾自的说着。
“跟你说啊,谭相府听说里面布置十分精致,格局又是大气磅礴,当年我爹本来想请那位工匠给我家收拾收拾,可惜,出了那么贵的价钱,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听说当时是接了谭相府这个活,巴结的很,咱们去瞧瞧,凑个热闹,至于他的干女儿,顺便看看她的芳容,也好了却我心中一憾。”
我蹬了靴子下地,把那窗户又支开了些,从里头能瞧见外面的芍药花,“陈棉,你看,花蝴蝶。”
“看那干嘛,我跟你说正事呢。”他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所说不愿意,还是跟站到了窗前。
“你看那花蝴蝶,像不像你,花枝招展,后面还跟着旁的灰蝴蝶,粉蝴蝶的,我觉得那花蝴蝶特别像你,招摇,横冲直撞,陈棉,咱俩不是一条道的,我也不想跟你一起,就算我要去,我也会单独过去的,不如你去问问汪如意,他倒是好商量,你们一起去,风头肯定是你的。”
我说完,真的是语重心长,其实我也怕家里的事情牵扯到陈棉,毕竟他虽然皮实了点,对我也不够好,可这种牵连甚广的案子,越少人陷入其中,越好。
“我像那花蝴蝶,那一旁的小蜜蜂也是来找我的啊,你说的倒挺对,就是后面说岔了,我也没说过咱俩是一条道的,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呆头傻脑,面色平庸,自然不可相提并论,只是,没有你的平凡,怎么能衬托出我的不凡,没事,我不嫌弃你。”
他说的一本正经,我压了压桑子,将想要骂人的话压了下去,干裂的疼,就没法跟他好好说话。
我们去的不算早,却也不算晚,天刚刚没了日头,门口有个老管家,看着是经事的,我以为怎么也会人来人往,门庭若市那个感觉,可惜,我俩前后几百步,并无他人进出。
管家领我们兜转了几个大院子,一路上我只顾跟着走,陈棉却是参观一般,问东问西,一会儿夸夸那假山,说是从东海运来的,不光外观好看,主要是难得,光是这一路颠簸,就大费周章。
院里的花花草草更别提,陈棉谈起来头头是道,那管家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少爷不能轻易得罪,所以,他问什么,他便恭恭敬敬答着什么,不主动却也不拒绝。
最后领着来了一处空旷的院子,前面摆了个戏台子,京城当官的,但凡办点事情,都喜欢请来名角唱上几首,谭相也不能免俗。
管家立定,对我俩说道,“二位请稍等,也可自行参观这里的院落,再过一个时辰,丞相就过来了。”
“多谢管家,这院落十分难得,我们今日能参观,真是三生有幸,你先忙,不用管我们。”陈棉微微点点头,那管家便下去了。
我在那亭子下面找了块石头,靠了上去,大约是被太阳晒得,这石头还是热乎的,烫的身上红了一片。
“傻子,你不会垫点东西啊。”陈棉一把拉起我,袍子一撩,右腿蹬在那石头上,霸气的朝我戳戳下巴,“爷给你当垫背的,坐过来吧。”
我诧异的看着他,此等好事,便宜不占白不占,就怕他一时反悔,我咕咚一下坐上去,陈棉哎吆一声。
“你不会轻点啊。”他抱怨道,却丝毫没抽出脚来,一张俊脸憋得发红,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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