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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观火 作者:三月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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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小妾,三两个就够了。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我家那颗李子树,你愿意吃多少就吃多少,随你,怎么样。”
我转过头看他,“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李子。”
他一怔,“那我给你种片瓜地可好。”
“苏绣说了,陈棉那小子,不是好东西。”
“滚,我丈母娘不会这么糟践我的,傻缺,肯定是你编排的。”陈棉似乎不相信,可是这的确是真的。
苏绣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跟他划清界限。
“咱俩不合适,俩大老爷们,混在一起,陈员外知道会疯的,我可不想看着长陵首富发疯的样子。”我喝了口水,嗓子还是很难受。
“那没关系,我给你建个小院,其他的妾室保证不敢来打扰,咱们两个就喝喝茶,品品酒,赏个月就行,偶尔还能逍遥一番,你说好不好?”陈棉勾勒着那副美景,我却想着,花前月下,我跟苏贤汝举杯望明月的样子。
听说这世上有一种酒,叫做忘怀,都说喝了它,可以忘却人间无数烦心事,可是,这样的酒,我要到哪里才寻得到。
翌日起床的时候,脑子涨的昏痛无比,那两本好书不知被谁捡走了,柳素喊我吃饭,丁甲他们都一脸同情的看着我。
奇怪了,我很可怜吗。
我大口嚼着肉,大块吃着鸡,又喝了碗茶,真爽快。
“李兄,昨个楼上那人那金子没把你砸的怎么样吧。”陈广义小心翼翼的开口,似乎怕戳到我的伤心事。
其实这还真不算什么,从小被陈棉砸惯了,那还是李子,我都能忍,更别说金子了。
“无妨,咱们这几天可以吃好肉喝好酒了。”我颠了颠钱袋子,有些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都说李兄豪气,果然,我从未见过李兄这样说一不二的人,就冲这个,李兄今年肯定金榜题名。”丁甲适时的拍这马屁,我听着也还受用。
“咱们五个人,你说谁能中状元?”我挑衅的看着他们,尤其是丁甲。
“这个,难说。”方才还说我肯定高中,这会子反倒支支吾吾,不是发自肺腑的话,果然经不起证实。
还有三天开考,客栈里人满为患,基本上都是外来的考生,到了晚上,整个楼上都是嗡嗡嗡成片的读书声,我捧着从夫子那得来的野史继续看,前朝往事,本朝杂谈,编撰的人写得头头是道,却是个叫无名氏的写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起坐个童车热闹热闹,哈哈哈
谢谢果丁少女的营养液
谢谢之前投雷的大水冲了龙王庙 骑车放风筝 物维风
营养液好像有助于积分是吧
☆、第四十二章
其实我曾经想过, 或许这几本书,都是夫子写的,只是曾经的那个诸葛卧龙, 早就成了无名氏。
四试的题目听说是诸葛青云的杰作,我有些把握不准,他出题,一定是非常熟悉夫子的秉性,万一两人为了陈年旧事, 故意将题目跑偏, 那我这些日子看的书,似乎都白费了。
临考前一天,按照惯例,众多考生前去考场熟悉环境,柳素跟我分在了一个考场,陈棉没去, 苏贤汝也没去,我迷迷瞪瞪走了几圈, 觉得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作弊不可能, 上头看得一清二楚, 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没有人能料到今年的考题这样别出心裁, 拿到试卷的那一刻我听到很多人倒吸一口凉气,我却万分欣喜。
不少题目都是夫子讲过的,而且最后的一题更是我极为熟稔的, 关于《法华经》的一段品读,当年打扫藏经阁,没少看经书,《法华经》是被普仁师太讲过最多次的,每一段每一篇赏析,我都历历在目。
如此顺畅,其实更让我心中不安,诸葛青云在潍州的时候,明明跟夫子相看两厌,可他出的题目,却道道对口,似乎他很是了解我的经历,整份试卷,更像专门给我出的。
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也许是夫子的面子在,不管怎么样,两人还是亲兄弟。
连考两天,第二天关于本朝朝堂之上一些事情的分析,也是夫子野史中谈论过的,我这些日子没做旁的事情,翻来覆去叨念了好几遍,下笔十分流畅,可是心里却始终不安。
也许是我想多了,可是越顺利,我总觉得前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陷阱正在等着我,等我兴高采烈的一头扎进去,永不翻身。
这个想法一直到我考完的那一刻,都在心中徘徊,柳素喊我去消遣,我也无意,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在哪里,又说不清楚。
考场上我没看见苏贤汝,却在最后一天看见了陈棉,苏贤汝避开我们宋家单独进京,难道在最后时刻放弃前程?
这几日因为科考完毕的缘故,长安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中大多都是来京的考生,青衫布衣,一改往日紧张惆怅的神色,反倒都轻松自在了许多。
街旁巷道,堆着挂着各色各样的灯笼,形状出奇,色彩各异,有小兔灯,雄鸡彩灯,虎灯,一旁的护城河里,飘满了祈福还愿的荷花灯,黑漆漆的水面,被一盏盏晕红的灯笼点亮,犹如满天的繁星,神秘而炫丽。
我跟那路边的小贩讨价还价了一番,买了一盏荷花灯,转身走向护城河,低头一摸钱袋子,还是被贼人光顾了,当初陈棉砸我的那几个金子,都不见了。
算了,本来就是不义之财,散了便散了吧。
我蹲下去将那荷花灯小心翼翼的放进水里,又双手合十,想起苏绣,宋之书,还有宋婉,连忙祈求他们能够平安健康,惟愿宋家早日洗雪冤屈。
后来我还想多许几个愿,那荷花灯却好似嫌弃我贪心太过,早早飘远了。
刚想起身,后面不知为何乌泱泱涌来一堆人,许是少爷我蹲在那里太不起眼,几只脚过来,我便栽进那护城河里了,夏日炎热,可这护城河的水真凉,直入肌骨。
我胡乱拍打着水,想跟岸上的人求救,那一群黑压压的人,在那闹着,叫着,好似根本看不见我,完了,难道我命该如此,当个喝饱水的鬼吗。
可这护城河的水太凉了,我有些后悔没有穿得好看点,起码在死之前能穿上一次女儿装,可惜看起来不太可能了,我那脑袋一沉一浮,整个身子在水里晃晃悠悠,找不到一丝可以抓住停靠的东西,心底里蔓延出的恐惧跟对岸的那片繁华相应相对,那一刻,我很想长陵城,很想普贤寺,我不想客死异乡,于是我又拼尽全力呼喊了几声,更多的河水灌了进来,卡在嗓子眼里,好难受。
护城河的水一直往下游漂,我像个人皮筏子,就在这时,我看见明晃晃的灯火下,一个人迅速扔掉手里的兔灯,飞身扑进河里,谢天谢地,总算有人来了。
他游得很费力,大约我漂的太远的缘故。
模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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