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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继续纠缠下去。至于她,我也说过了,她曾经帮助过我,如果没有找到她,我是不会真正付出自己的感情的。
他表面是这么跟陈函朦说的,但事实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知道,这个女孩缠上他,只能用他心里早已有了别人这种狗血却又见惯不惯的方法拒绝她。虽然这个梗早已经烂大街,但却还是出奇的管用。
否则,他若真的对那个女孩有意思,那他早就暗中想办法去找到她,可他却没有这么做。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上心的便是找到母亲的消息,其余的感情,他不会花心思。
但他承认,他并不是对幼时他碰到的那个女孩一点感情都没有,若能再次遇见,他想做的便是还她人情,如果她有事,那他也会像小时候她帮助他扫除阴霾一样,帮她。
陈函朦背靠着栏杆面向他,她深情的望着他,她说,我会等你,我相信我会等到你回头。
话真如萧依说的那样,自从尤安冉的奶奶来家里住了后,萧依和许轻轻每一天就像是度日如年一样煎熬。尤奶奶似乎就把她二人一直当外人来看,尤文华在家里时还好,他若不在家,尤奶奶便会当着二人的面挑她们的错。
有时候她说的的确是事实,家里女孩子多,梳头发掉的也是自然是多了,老人家说了一句,萧依和许轻轻也是知道这里做的不好,自然听老人一说也立马改过来。
可大多数,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特别是对许轻轻更加明显,有一次,家里三个女孩分工打扫卫生,尤安冉负责的尤奶奶和父母的房间,萧依负责的卫生间和厨房,而许轻轻负责的是客厅。尤奶奶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发现了一根头发丝。她竟然拿着这一根头发丝出来理论。恰好尤安冉出门买菜,萧依在打扫厨房。而尤奶奶一出房间便看到许轻轻,于是就拿着这一根头发丝对着许轻轻说教。
萧依记得很深刻,她对许轻轻温和地问候,孩子呀,你在自己家里也是这么打扫的吗?把头发打扫到床上的吗?别说是许轻轻,就连萧依听到奶奶这看似慈祥的口气却暗藏严厉斥责的语调,都觉得委屈。
许轻轻自然是委屈了,她咬牙忍住急于下落的热泪,可是却也不能说什么。尤安冉也不在,说什么有用吗?
后来,尤安冉回来看到这个情景时,急忙和尤奶奶说明了情况。尤奶奶就当没有事儿一样做菜去了。萧依陪她回房间,安慰许轻轻,她再也绷不住地捂住嘴不受控制地流泪。她真的觉得超级委屈,明明这不是自己做的,可是奶奶却不分青红皂白地说她。
萧依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一直安慰她。她心里也同样不好受,她宁愿奶奶针对的是她,也不想自己的表妹无缘无故受这番气。
可情况,却在那一天,不可阻挡地走向了死胡同。
这几天,任姝茗忙于吃酒,这个暑假似乎是清城的吃酒旺季。而这一天,一家人终于都能闲下来一起吃饭。
任姝茗给萧依和许轻轻夹菜,问她们吃得住得还习不习惯。许轻轻到像是没有被那天的事情影响到心情,她笑着称赞任姝茗的手艺好,也称赞这里的风味比家里的独特。
而尤奶奶却在此刻,煞风景随口一提。她说:“轻轻这孩子虽然年纪比我们家安冉大几岁,但是做事情看着却比安冉马虎,早上我看她拿我的盆在洗手池上衣服,我就好心提醒了她,看来她是不知道不能在洗手池上洗衣服。这孩子倒是聪明懂事,也知道知错就改。”
“妈!吃饭的时候能不讲这种事吗?”尤文华不高兴地回驳。
许轻轻听到尤奶奶再次讲她这件事,还是当着所有人在吃饭的时候讲,她突然觉得很丢人,就像是被公开处刑一样。她不想看到别人投过来奇异的目光,于是低头扒着碗狂吃饭,她想逃离这个让她喘不过气的地方。她很快地吃完饭哽咽地说声抱歉便迅速逃回房间里,默默哭泣。
萧依顿时没了胃口,也回了房间去安慰许轻轻。尤安冉也觉得有一种奇怪的不自在的心情,她也在闷闷低头吃饭没有说话。任姝茗只觉得无语,她这个婆婆就是这样,一直看不惯除了自家血缘的人,这么多年,她也被婆婆看成外人,如今她这么针对女儿她们,她也觉得生气。
大概这顿饭,就只有尤老太一个人吃得有胃口吧。
后来许轻轻离开尤家了,她不想这么早回家去,于是去了同学家。萧依不想她再次受气,也便让她去了。只是嘱咐她,要时常和自己联系。
于是这几天,萧依一直在和任姝茗置气,她觉得对不起轻轻,可又不能顶撞尤奶奶,于是她只能把气撒在任姝茗这儿。她对任姝茗一直都是有不解的偏见的,只是她不说,她不问,这个隔阂也就继续搁置,而尤奶奶的事儿正好又给了萧依一个任性的机会。
任姝茗也觉得对不起许轻轻,看到女儿这几天不和自己说一句话,也是理解的。但她还是想要和女儿解释,想让女儿知道自己的苦衷。
她坐在萧依身旁,像是在想着以前的事,缓缓自嘲着说出来。
“以前不管我做的有多好,她都不会满意。你知道妈这个人容不得哪里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