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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何尝不是。”
天淑欣慰的笑了笑,可是眼里那破碎的泪光掩盖不了心中的酸痛,“如此,配不上你的,始终是我!”
苏烈一征,“长安能有今日,都是公主所赐,长安的名字,苏烈,定方,都是公主所起,长安这一生都是公主的人!”
定方是他的字,她当初所想,以长安的本事,安定一方又有何难。
“你如今有了这一切,也不用再守着我这样的人吃力不讨好,不是很好吗?”
苏烈用力的摇头否决,甚至酸楚将泪水不断送出。
“长安不想要这些功名利禄,长安只想要公主,只求长伴公主身侧。”
天淑笑了笑,“你终究还是说出来了!”
苏烈圆着眼睛,不明所以。
“可是,已经晚了。”公主眼里的长安瞪着自己,一副慌张失措的样子。
“你若早些说出来,或许…”天淑又笑了笑,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怎么又怪到长安身上了。
“为什么,长安愿意为公主再次抛弃这一切!”长安将明光甲的头盔取下扔至地上。
当年灭突厥一战结束后封赏,天子问长安想要什么,长安只说了一句话:臣只想回到公主身边。
天子没有立即回复他,而是等了许多天,等到天子封了突厥王,封了杨政道,封了一切有功之臣后,天子再次问他。
苏烈的回答依旧,天子之所以等,就是给苏烈看,看效力自己的人,忠心的人,天子给的封赏有多厚。
但是苏烈,视若无睹,天子再三挽留,苏烈还是做回了长安。
“现在,你已经放不了了。”
欺君之罪,无人当得起,这个天子爱才惜才,但是也绝不允许欺骗,更不会留着自己掌控不了的人。
将苏烈扔到河西,哪里长年战乱,守边的将领死了好几个,天子的意图很明显。
几万人马算得了什么,大肃的铁骑依旧在天子手里,就算苏烈要造反。
但是苏烈不会造反,天子深知,朝中人手够了,将苏烈扔去河西,就是探探苏烈的底。
皇帝,是天下最可怕的人,天淑最为清楚。
此刻,长安才明白,公主府内的白绫是为何。
此去河东,期限是三年,但是苏烈,天子未给其期限。河东凶险,吐蕃人阴险奸诈,朝中大多数将领都不敢去哪里。
这已经不是发配边疆,而是判了死刑。
“终归是我对不起你!”
这一句话,同时痛了长安与天淑两个人的心,长安更加否定的摇头。
“公主没有对不起长安,是长安,是长安,长安喜欢公主,却不敢告诉公主,更不敢争取。”苏烈明白的,高阳公主对自己并不是没有半分情,否则那一次次的轻挑是为何,他明知公主从来不是那样放荡轻浮的人。
只是长安自己,从来不敢正视公主的心意,总是逃避,总是遵守着那心中的本分。
天淑领着苏烈进了闺阁,苏烈发现阁外素缟白绫,全部都是寒心的白色,而阁内却是朱罗红帐,青铜树灯上点着的全部都是红烛。
阁内的丫头还是那几个,她们将东西布置好放在矮桌上,又打一盆温热的水让他们二人洗了手,最后丫头将一块精致得与衣服上的红色玉差的丝绸盖在了天淑头上,侧了身礼就退下了,且将门带上了。
反差的红色,在看着桌上备着的东西,以及红烛。
苏烈明白了。
“最后,就让我在放纵一次,你不要劝我。”
天淑跪在桌前,苏烈哽咽着并没有说话,随着她跪下。
矮桌上有一碗热着的饭,两双木筷,天淑与苏烈分别拿起筷子夹了碗中的饭粒而食。
苏烈知道,大肃皇室有一半是鲜卑血统,所以大肃的统治方法与以往的不一样,服饰也有所改变。
但是天淑的母亲是汉人,天淑讨厌自己的父亲,所以从来只穿汉服,她更讨厌自己是天家的人,讨厌那一半的鲜卑血统。
这是汉朝的婚礼,同牢礼。
接着是合卺(jin三声)礼,桌上还放着一个切开的用一根红线拴着的葫芦,葫芦里盛着酒。因葫芦是苦的,盛的酒必是苦的,二人共饮完里面的酒象征同甘共苦。
天淑拿起一半盛酒的葫芦,苏烈看着,本想说什么,但是忍着也拿起了另外一半,喝下。
他想说,公主身子骨未曾好过,是从来都不饮酒的,这些可以省了。
喝完酒,接下来是解缨礼,苏烈拿起一支雕刻着龙凤的喜秤。
这一刻,是苏烈曾经无数次的幻想,又无数次的破灭,如今真真实实的摆在眼前。
却又无法真正的高兴起来。
空着握拳的左手一紧,苏烈将公主头上的红盖头掀起。
公主的容颜,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脑海中,辽东一战离别一年来没有一刻是忘记过公主的模样的。
盖头掀开的一刻,苏烈的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