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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是体子本就好的缘故,这伤还是要不了他的命。
南婉也不要紧,虽然一开始她确实很气愤,但又转念一想,同为女子,要什么紧,她又不是小家子气的人。
“吃亏的又不是你,你个女儿家的,红什么脸?”
她其实想说,你和我都是女子,相互看看什么的很正常,害羞个什么?
他眉头一横,想说,又不想说,“我说我是有家室的人,你信么?”
他那眸子,很深沉,很认真得看着南婉,南婉则噗嗤一笑,觉得这人真的很有趣。“中原的女子像你这般姿色,你这个年纪恐怕都是当了娘的人了吧。” 她笑着,虽然眼前人看起来很年轻,即使双十年华但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罢了,不过自己明显比他更年轻。
他低下头,眸子一暗,用着低沉的声音说着,“我有妻子。”
南婉心中一愣,笑意立马止住。她呆愣的看了看眼前人,仔细的打打量着,确是女子不错。
“肃朝允许这种事吗?” 她的疑问,很想知道答案,因为在南诏,这是不轨之举,这是不尊人道之举,是要受火刑的,这让身为王储的她,很明白,也很憎恨。
他摇了摇头,肃朝尊孔,崇儒,佛道儒,无论哪一家都不会允许这种事存在,尤其是孔孟,将女子贬低,让他尤为不舒服。
“那你…” 她的话不在继续,她未尝不会猜到这是为何,如今她明白,眼前这人一定有难言之隐,就如同自己一样,生而为王女并非她所愿,而那南诏公认的婚约,是她一生,最大的痛心。
“这是哪里。”话谈完了,他张望四周,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南诏的军营中。”她知道这是中原人,只是她素来不想隐瞒什么,更何况这应该能看出来吧。
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营帐的架构,以及衣架上的服侍,等等,他都猜到是敌营了,他冷笑一声,“羊入虎口么?”
南婉不去细想他的话,她想救的人,她就一定会救下。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被药水浸湿的白衣,不是他原先的,他眉头紧锁,南婉如何看不出。
“你不用看了,是我帮你换的。”
他显然有些不自在,扭曲着脸,这是在敌营,而且方才这人的身份很明显,她是公主,身世是他最大的机密,如今知晓的又多了一人,这人还不是别人,而是敌军营帐中的公主…
“你是中原人吧?”她这是在明知故问,因为没话题可讲。
他点头,看得出她对中原很感兴趣。
“你喜欢中原?”
她也点头。
“那又为何要发兵肃朝,生灵涂炭。”
她不语,她的话在南诏,举足轻重,只要她开口,阻止这次发兵是有可能的,而天无痕知道,南诏有个这样的公主,就在眼前。
“战争受苦的是百姓,我父王是个仁慈之人,只想安心的治理自己的国家,只是其他五诏太过奸诈,若不答应,五诏攻南,南诏可还有活路?” 她那眸子,空洞的看着他。
“为何不寻求肃朝,可助南诏统一六诏。”
她冷笑一声,“若肃朝真有此能力,还会惧怕五诏合攻?”
今日他的言语提醒了南婉,南诏还有这一路可行。
他无言,低下头,轻言无力道:“可是你们这样,只会让吐蕃与突厥坐收渔翁之利。”
她知道,可是与其让南诏灭国,她选择发兵肃朝,至少保自己的子民,一世安宁。
“肃朝…至少与我无关。”她那样平静的说着,心中却不平静,不管这人是不是肃朝人。
“南诏,大陆之南,南海之北,若是南诏无心,那么此次合纵伐北之事,必然瓦解。”
“你觉得,可能么?” 她从水中起身,转过头凝视着他,她觉得,此人,不简单。
他只是浅浅一笑,“凡事皆无定数。”
是不是定数,她不想管,但凡王者,疑心都不会少,她是真的想救这个,与自己有一丝命运相似的人。
“李副军,皇上…已经失踪两天了,敌方也没有抓到皇上的消息放出,战场等许多地方也偷偷派人找过都没有。”
李绩将消息封锁,这个时候军心不能乱,肃朝的人心也不能乱,中原大国,绝不能被南蛮小国所侵占。
“公瑾,将消息封锁,将朝廷的文书拦截下来,此时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军帅,圣上…”张公瑾有些失落,嘉州城,迫在眉睫。
“圣上是洪福齐天,不会有事。”李绩也不肯定,但是他宁愿相信那个聪明到他无法猜测的少年,一定能够平安无事。
“报,朝廷急件。”
李绩还在与张公瑾商量城防,以及派人去搜寻皇帝,此时朝廷却来了急件,李绩自然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所以他迟迟不愿意拆开。
张公瑾本想拆开一看 。“你不用看了,朝廷那边让咱们报军情。”
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