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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明光铠甲上裂了痕,他负了伤,很重…那铁甲本就很沉重,此时他觉得身上如负千斤,压的喘不过气。
最后只剩下数百人,其他人溃散,被杀,被俘…
“只剩下这么多人?”往大山里面逃,那方向,其实很糟糕,他回头看着那些伤残士兵,不禁懊悔,因为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马在山间喝着溪水,啃着嫩草,有时打着响鼻,都让那些想要入睡的士卒胆颤着,那马的声音,有可能暴露。
“陛下,将盔甲脱下来吧,穿上便服,敌人就认不出,骑上老臣的马,东面有一条小路,但是途径他们营地,虽然危险但是这是唯一的逃生,只要小心不被察觉就可以逃脱。”
王举重重跪下,他那眼神坚定不移的望着这少年,他的保护不利,让这位肃朝的天子身陷重围。
但是这些都是这少年咎由自取,还枉送了无辜将士性命。
“哦?那你们呢?”他沉着脸,有些轻言。
“我们…为陛下拖延时间。”那众人跪下,无人怨皇帝那不明智的举动。
“送死么?”他冷哼一声,背手转身望着那山间的清泉,清澈见底。
王举不语,只是和众将士跪下,乞求皇帝能够答应。
当权者的一句话,一个命令也许就有可能让手下的人万劫不复,但是自己所承受的不也是万丈深渊的愧疚吗?
对于王举,他是愧疚的,可是他不敢解释缘由,若他日,他生还,也是不敢直面王举的家人的。
他含着泪,脱下那铠甲,一身白衣素缟,只是那白衣被血染成红色。骑上马,他深沉了望了一眼众人。
今日之仇,他不会忘,他要讨还,向六诏,以及朝堂中讨还。
这一战输了,输得很惨烈,二十万人马只剩下一半,死的死伤的伤,王举将军战死,直到最后一刻,张公瑾带去的兵碰到反击的三诏兵马,死伤过半,大小将领皆有伤亡,帝君逃走了,但,似乎不顺利。
“有人?谁。”随着战事停息,六诏整顿兵马,南诏营地不远处,一个探子听见马声,一只队伍便火速追去。
是一匹马在悠闲的吃着草,马身上有风干的血迹,少年身负重伤,体力耗尽,生的欲望支撑他已经走到了这里,那眼睛一闭便不想在睁开。
马不远处躺着一个红白相见的人。
“中原人?”领头的探子,看着那身影,发型。
“好像是?”
“男人还是女人?”突然期间有个人起了坏主意,眼睛不停的扫视着。
“受伤不轻,中原士卒?”
“我看不像,倒像个读书人。”
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那头领便差人将他抬走,发现了人需要先告诉南诏王。
正好有马,那些人也省事,将他放置马背上,就要去邀功请赏了。
熙熙攘攘正巧碰到无聊出来透气的南婉。
“公主。”军中谁不认识王女?那些人恭敬的行礼,她一眼就看到了马背上的人。
“他是谁?”
“回公主,侦查时发现的。”
南婉凑近了一看,浑身血迹但是掩盖不了身上独有的气质,眉清目秀虽有些污浊但是也看得出皮肤很好,不像军人,的确很像文弱的士子。
“抬到我的帐里,不要告诉我父王。”她轻道一声,众人一愣。
“公主认识?”她摇头否定。
众人大眼瞪小眼,莫不是公主看上这小子了?那可不得了,那阁侯知道了还不扒了这小子的皮,要知道这南婉可是南诏未来的储君,和阁侯坤离是青梅竹马。
“用不用叫军医?”那头领讨好的问了句南婉。
“不用了。”她会医,应该说是什么都会,不论兵家,还是政治,她都懂,所以南诏王才会将她作为王储。
走遣帐内众人,她让人打了一桶热水,将她的衣服解开。
解衣的时候她好生奇怪,这人穿的是不是有点多?
随后她才明白了过来,心想她还以为中原当真有这么好看的男子么?原来是个女儿身,她似笑非笑,小心翼翼的替他处理伤口。
这人养得极好,露骨的肌肤,应该是个角色佳人,南憷不明白为何要做男儿扮?
看着那气色的苍白的人,躺于木桶中,她心中一荡,立马起身退了两步,敲了自己两下。
“我在想什么呢,她可是女子。”
帐外,她不允许人进来,她的侍女在门口等着,她走过去,差她去拿些伤药,但理由是军中有人受伤,并让她不要提及帐内之事。
那侍女一脸的疑惑,帐内抬进去的是女子,他们的公主,南诏呢储君,竟然为一个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让人不禁会多想些什么。
她在帐外等,那侍女拿了药过来后一愣。“军医可曾问了些别的没有?”
“那倒没有,只是问了受了什么伤。”
“你如何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