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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特烦恼 作者: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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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点同情心,开始分析安慰:“你也不用太伤心。你要相信,天底下两情相悦的真不多。好不容易两情相愿最终能够走在一起的也不多。不过嘛,就是因为很多人没有在一起,所以所谓的美满才值得珍惜来之不易。你和昭阳,其实也就差那么一分半点缘分。”
不过游纭说得头头是道,自己其实也是没经验的。
裴述转移了话题:“听说游小姐被逼婚,揍了未及成婚的夫婿,最后被父亲揍了,于是从家里逃了出来。”
游纭哔咔把裙角撕坏了大半:“你听谁说的……不对,这事我那极为要脸皮的爹给遮起来的,没多少人知道,你打哪儿弄来的消息咱俩不怎么熟吧,帝都的事够你忙活了,你还有闲心窥探我游家的事儿……”
游纭努力想了想,觉得游家和裴述绝对没有什么仇,自己和她好歹还有两三年同修之宜,又远无怨,近无仇的,没事探察她家琐事纯属有毛病,想来想去唯有她之前把这事在信里跟昭阳说了,昭阳是她告诉的裴述,于是撇了撇嘴道:“别拿我逃婚说事,我这逃得叫有魄力!一般人能有我这能耐?你不是一样到了成婚的年纪?你爹没少逼你成婚吧?你敢像我一样逃个试试?你敢么?不敢少在这奚落我! ”
“不是所有人都像游小姐身无所负,”裴述又听到一阵衣料撕坏的声音,终于也蹲下去:“你再撕下去,衣衫不整,一会儿怎么回客栈?”
“你又不背我回去,我腿伤了,不赶紧包扎起来,血流光了怎么办?”游纭滞了滞,抬手抚了抚衣襟,“衣衫不整?我怎么衣衫不整了,这不是穿得好好的么?”
裴述咳嗽了两声,“你的裙子......”
游纭暗吐一口血:“不就是露两条腿嘛——你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姑娘露腿不成?行了,我不介意,你也别介意。”
裴述:“......”
李宅灯火通明。
祁宁陪在床边昭阳,极其地不安分。
最后昭阳终于忍不住睁开眼:“你再亲一个试试?”
祁宁睁眼说瞎话:“没亲。”
昭阳嗖地坐起来,气得脸都涨红了:“没亲?你还敢说没亲?”
这些日子,觉得自己以前确实对祁宁做的有些过分,这才试着对他好一点,算是一种弥补。她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试问,有那么一个人时不时地在脸颊亲两下,怎么没有半点察觉。
祁宁真诚地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温文尔雅地笑道:“昭阳你可以亲回来。”
昭阳咬牙齿冷笑:“你这主意倒是不错——”
祁宁把脸凑过去,“左边还是右边.......两边也无妨的......”
昭阳伸手捏住他的脸:“不是说好,放完天灯回去么,还坐在这里做什么,回去!”
这一手捏的挺重,祁宁倒是挺享受的。
“今日中秋,我想陪你一晚。我想这样陪你过节已经很久了。但是,昭阳,每一次宫晏我都不在受邀之列,不要说待在你身边这么久,甚至连与你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你不会知道,那一个个热闹的日子,都是我最绝望的日子。”
眼前的这个人带着真挚的口吻诉说着过去种种,听得越来越觉得自己做的是不是比想象的更过分,是不是在很多不经意的瞬间深深地让他感到心痛与绝望,甚至于他在自己面前所表现出的潇洒都是对痛苦的掩饰。
昭阳开始心软,捏着祁宁脸颊的手也开始渐渐放轻。
谁知这个时候,祁宁蓦地冒出一句:“昭阳……你还亲不亲……”
苦肉计!
祁宁动不动就翻旧账就是想让她心软。
昭阳一下子捏得更紧,“翻旧账是吧,我也给你翻一翻,从前你人在国子监,手从来没少伸进东宫罢。你把毁裴述功课栽赃到前资政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柳肃的孙子柳缙头上,害得柳缙不止被罚站挨手心板数回,还差点被他祖父打断了腿。裴述为了赶功课,数次不休不眠执笔到清晨。毁坏同窗功课的事一次两次倒有可能真是因为柳缙处于妒忌裴述才做出来,毕竟他也有过挑衅裴述的先例。可柳缙再蠢,还能蠢到把同样的事做上数遍?”
“分明就是你设计的!你设计一两次也就算了,连个人也不换,让他背了那么多次黑锅。气得柳肃觉得颜面扫地拿鞭子追着柳缙绕东宫一顿打,柳缙嗓子都哭哑了还发毒誓说绝不是他做的,柳肃哪里肯信。最后若不是我母上拦着,柳肃差点就要大义灭亲。”
听她提及,祁宁终于又想起柳缙这个人,不过他之所以对柳缙有点印象,倒不是因为此人当年被他算了数次,而是因为这人一直对昭阳心怀不轨。祁宁觉得当年对柳缙下手还算轻的,不过是栽赃他毁了裴述的功课而已,根本不算一件严重的事。
“你给裴述使点小绊子这个不跟你计较,可柳缙他招你惹你了?差点把命搭上,他当年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平白无故被你算计,冤不冤?被亲祖父满东宫追着打,落下笑柄,本来胆子挺大的一个人,后来连出个门都战战兢兢,唯恐别人提起他小时候的丑事。”
祁宁抿了抿嘴,道:“他自找的!谁叫他趁着你看书没注意,想亲你的脸!”
“你是认为我看书太专心,连身边多出个人都没有察觉,会叫柳缙得手是么?”昭阳咬牙道:“柳缙也就在别人面前胆子大,我平时多看他一眼,他都害怕,他根本不敢!”
“国子监有个叫卓云监生,被你撺掇着把心都挂在了醉花坊的歌姬身上。原本一个守规矩老老实实的读书人,被风花雪夜迷糊得脑子一热,门禁后偷跑出去与那姑娘私会,最后书也不读,索性带着那未赎身的姑娘私奔出了帝都。卓家老太太一把年纪拄着拐杖连夜带着仆人去都城外找,找了三天三夜没找回来,因此一病不起。”
“除了这个,你还变着花样教监生作弊骗过掌教博士,带坏了多少监生?整个国子监根正苗红的监生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韩滉那蠢货竟在年末把你大肆夸奖了一番,还把你捧为监生之中的典范,要其他人都以你为榜样,向你学习。光你一个已经把国子监搅和得乌烟瘴气,他们若一个个都跟你学,我大梁算是要完了。”
祁宁歪着头将脑袋靠在了昭阳的肩上,昭阳的左肩受过伤,他不敢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上面,只轻轻地以额抵着她的锁骨,细细摩挲着小声道:“你不让我进东宫,国子监太无聊了,我总要找些事做......”
昭阳瞥他一眼:“闲的慌就尽做这些损人不利已的事?”
“昭阳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苦心......”祁宁幽怨地望着她:“国子监独收正六品以上官员子嗣,是让贵族世家延续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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