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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特烦恼 作者: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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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回了宣政殿,伏在案上看了两本奏章,撑不住困意沉沉睡去,又忽被噩梦惊醒,醒后已是临近天亮,身上披着风衣。
跪坐在一旁的锦瑶听到轻微的动静后很快站起来走到女帝的身边跪下:“陛下又做噩梦了?”
昭阳脸色苍白,没什么力气,睡前搭在奏章上的手指正紧紧拽着薄薄的纸叶,葱白般的手指隐约可见青筋。
“朕可说了什么?”
锦瑶是顾筠安排伺候昭阳起居的心腹,也是长乐殿所有侍女中昭阳最信任的,因此才得以贴身伺候昭阳。
除了头疼症,伴随着昭阳多年的,更有噩梦。其实头痛症之所以产生,归根究底,还是源自于昭阳多年来不间断的噩梦。
锦瑶从没有对外提起过,包括对熙帝。这其中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昭阳不准许,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锦瑶的忠心耿耿只对昭阳,而不是对熙帝。
昭阳习惯于一个人就寝,少有让锦瑶守在内殿的时候,所以锦瑶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昭阳开始做噩梦。锦瑶首次这一现象是昭阳某次在东宫书阁翻古籍睡着后她恰好守在一旁,再后来又是一次偶然守在旁。渐渐地,锦瑶开始注意起来,为此刻意多待在昭阳身边,这才发现原来女帝早已被噩梦缠身许久。
而事后,女帝总会问,她说了什么。
锦瑶的回答,不是她也困倦走神未曾注意,便是回答您没有说梦话。但事实是,锦瑶曾经听到女帝喊出过一个名字,声音压抑得很低,她听得并不清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是故去的顾筠。
这一次锦瑶的回答也不例外,她从衣袖中拿出手帕,轻柔地擦拭女帝额头流出的汗水:“陛下没有说梦话。”
昭阳像是放心般地舒气,抬手撑住额角,使劲揉了揉,叮嘱锦瑶:“不要说出去。”
锦瑶点了点头,倒了一杯:“奴婢知道。”
昭阳喝过水后,问道:“东宫这两日有什么动静?”
“一个时辰前奴婢看东宫方向掌了灯直往宫外,十一姑娘探视后发现是太子出宫去了西市方向。陛下还记得太医院一位叫做董光允的老太医么?这位太医昨晚暴毙了,不知是什么原因。董光允的宅子正在西市边上,太子应该是得知情况特地过去慰问。”锦瑶端来洗漱的金盆,“董光允膝下有两个儿子,长子董友仁死于瘟疫,次子董友义死于意外,董友仁死前未曾娶妻。次子董友义倒是有一子,但正室夫人身有隐疾,去年年底没熬过,过世了。董光允的夫人则在长子去世后便伤心过度去了,而今董光允这一走,眼下董家就剩下幼孙了。”
董光允是当年被昭阳派去止安县救治瘟疫的三名御医之一,当年董光允还带去了正学医的长子,后来长子染上疫病,死于止安县。原本昭阳是要指责他擅自做主携带家属,但后来在熙帝的劝说下,见他丧子,又在治瘟疫上有功的份上才不予追求。董光允辞官不过四、五年,昭阳还记得这个人,至于他家的这些变故倒没怎么上心,帝都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昭阳不可能什么都知道,更不要说裴光允已经辞官几年。
“董光允是老臣不错,祁宁与他并没有什么交情,一个已辞官的太医去世,没有他东宫太子去慰问的道理。他一定有别的原因。”昭阳叫来十一,让她走一趟西市,查查祁宁去的目的。
锦瑶将洗漱的盆端走后,备上早膳,都是养胃的一些膳食,又道:“还有另外一件事,薛詹士昨日去请了太医院的御医,听说是如雪侍妾快要不行了。”
昭阳喝了一口粥,淡淡地问:“不是已经救活了么?”
锦瑶回道:“又割了一次腕。”
“她倒是能折腾。祁宁什么态度?”
锦瑶道:“救得活救,救不活听天由命。 ”
昭阳笑了笑:“确定如雪是自己割的手腕?”
锦瑶啊了一声,“陛下此话何意?”
“太子妃的位置至今空着,东宫也只有如雪一个,太子詹士薛采时淮王拜把的旧部,为了太子的前程着想,薛采必定在太子妃的人选上做一番谋划,如雪则成了碍脚石。谁知道是她自己割的腕,还是在昏睡中被人割了腕。”
锦瑶又问:“那么陛下认为,薛詹士考虑的人选是谁?”
“汪奎之孙女,汪诗雨。”昭阳放下汤匙,平淡道:“可惜祁宁看不上。”
“您之前提过,汪小姐钟情于裴尚书,所以.......”
昭阳顺着她的话道:“所以如果裴述娶了汪诗雨,薛采的计划就落了空?”
锦瑶顿了顿,道:“陛下是否......”
话到一半被昭阳打断,“用不着朕动手,祁宁也会阻止薛采。”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女主对男主没感觉啊摔!
太子表示,连读者都不跟本殿一条心这文真是没法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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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秋巡
自裴述病后,昭阳对他关怀备至,因此祁宁的脸上连着阴沉了好几天,要不是确定身体尚好,真会叫人以为太子也病了。祁宁最近连听宫女禀告如雪身体状况的心思都没有,因此所有人都觉得如雪已经失宠,绞尽脑汁筹划寻个姑娘送去他身边。
其中有不少人特地邀请康王去听曲,拐弯抹角向他讨教太子喜欢的类型。
康王最爱听曲,以及边听曲喝酒。十几杯下肚摸不清东南西北仍然没吐出一句箴言,直到醉醺醺的康王抱着柱子拍掌叫好,以张廉为首的几名官员才不抱任何希望垂头丧气离开。这些人估计是失望透顶过了头,走时还忘了买账,最后在隔壁药铺的云烨给康王买了账,还请了小厮把康王送回府。
昭阳又去了一趟裴府,裴述的病看上去好了许久,但气色却不见好,明眼可见心事重重。向来只有别人想尽办法安慰昭阳的份儿,昭阳少有纡尊降贵去安慰别人的时候,裴述毫无疑问是例外,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的安慰能够起到任何作用。
昭阳并不清楚他心病的由来,也始终不明白他的心意,所有安慰的话如同插在裴述心尖一把又一把锐利的刀,相反地,只不过让裴述的情况更糟糕。
同去的慕盼盼寻着鲁末问东问西,见对方的回答总是那么小心翼翼,觉得十分无趣,而出了屋子又被裴府的下人盯得紧紧,防贼似的,出了院子则被裴炎的一张严肃的老脸盯着看,最终抵不住裴府凝重的气愤,麻溜地出府去东市转悠,不凑巧在一家首饰铺子赶上一场掐架。
她长在宜阳府里,家中唯有长姐与长兄,没有旁的弟弟妹妹,从小到大都是被长兄长姐哄着长大的,只有她与人闹脾气的时候,年长的哥哥姐姐们大多让着她。而祖母一贯注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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