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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特烦恼 作者: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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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腼腆怯弱的虞绛。

    “罢了,你先带他回宫,让太医诊治伤势。”

    身为影卫最重要的职责是保护帝王的安全,隐七没有动,因为此刻在女帝身边的唯有他一人,他不能离开。

    昭阳神色凛然,散发威慑之气:“你在违抗朕的命令?”

    “青芒山人烟稀少,属下担忧陛下一人恐遭危险。”

    昭阳最喜独行,若非因为身份以及如今的局势,她不愿意身边总被人跟着,像受监视一般。今日出宫完全是一时兴起,身边只有隐七跟随在侧,他不提,她倒要忘记了。

    “十一在哪了?”

    十一是个女影卫,往常她与隐七一起跟随在昭阳左右。论年龄排行第十一,所以名为隐十一,是所有影卫中,与昭阳最亲近的一个。

    “属下凌晨收到她的飞鸽传书,那时已出汌州,临颍州地界。此时应该已经进入颍州。”

    京兆府受命重审案件,报案的考生却身亡,事情牵扯到颍州负责乡试的数十名大小官员。未避免颍州官员与窦再思串供,以及销毁可能的证据,昭阳在得知考生死后,先命隐七重查致考生溺死的沉船,后又命隐九携她的密令前往颍州调查乡试的真实情况、搜集证据。

    “传信给十一,查一查溺死的考生家中是否还有亲人。若有,给他们些银两。”

    日落西山,昭阳未久留,随即回宫。

    姚岚整整一日都在殿内作画,没了虞绛在旁边,他更能凝得住心神,作画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许多。

    此时,殿外的小太监来报,虞侍君受了伤,陛下说您与他同住一宫,平日里对虞侍君且对留心照料。

    入宫至今,不仅夜里未曾被召侍寝,白日也不曾被召陪伴左右。唯一一次被女帝召见,却是让他作一副牡丹图。之后,又让他教虞绛作画,此次,又以他与虞绛同住一宫为由,命他照料。女帝避他,将他晾在一旁的心思显而易见。

    第12章 痛症

    被裴述缉拿回帝都问罪的魏灿沉着冷静,没有半点惊慌失措或者悔悟认罪的神色,在囚牢中日日吃好睡好。每到审讯的时候,紧闭嘴巴一声不吭,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不管蔡弘如何询询引诱,全部当做没有听见。

    这直接导致案件没有丝毫进展,蔡弘不得已想动用刑法,让魏灿张嘴,可每到这个时候都被副审刑部尚书萧邺的阻扰,还严词激烈指责他这样做便是严刑逼供,违背律法。而外前布政使陈平,一口咬定自己在钱庄所提的银两来自程敬文的感激。

    因暂时任职布政使,换位之时,曾举荐由他任职,程敬文因此以数万银子作为举荐的回报,并非他贪污所得,又坚持认为,程敬文所提供的是一本假账。俩人一个沉默,一个嘴硬,又有萧邺阻扰,蔡弘几乎无法审讯。

    派去钦州调查私库的下属回禀说,确实在程敬文的一处旧宅找到藏有金银珠宝,再加之他府中幕宾的供词,程敬文的贪污罪等于坐实。

    慎刑司审案殿氛围浓重沉郁,萧邺双目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案子已经很明了,程敬文不承认贪污贿赂,但人证物证皆备,已足以定罪。”

    蔡弘尚未开口,裴述已经反驳道:“幕宾可以收买,私库亦可以栽赃。”

    萧邺的言辞一阵见血:“魏灿他名下不明缘由而多出的银两,无任何其他的证据就被裴尚书认定受贿之罪,而程敬文证据确凿裴尚书却认定其被栽赃陷害。裴尚书断案的能力当真是让本官刮目相看、自愧不如。如此不分是非黑白,不辨清廉污秽,何以担任考核、任免官员之职,枉为吏部之首!”

    保持沉默的魏灿终于说话,掷地有声道:“下官之所以避而不言,着实因为形势所迫之无奈之举。因与程敬文勾结欲陷害下官之人,身居高位,又深得陛下信任,臣无能力反抗,只得拒不认罪。”

    萧邺即刻追问此人是谁,魏灿头颈抬得笔直,眼中射出阴毒的光芒,口齿清晰。

    “吏部尚书裴述!”

    这让蔡弘惊得后背渗出一把汗,裴家世代忠君,裴述又得女帝深信,魏灿以待罪之身连诬告当朝吏部尚书,不可谓不果敢。

    这背后究竟是太子授意还是他自作主张破拐子破摔。但若没有实证,这样的说辞不过让延缓结案的时间,裴述终究会被洗清嫌疑。

    但魏灿的供词牵扯到裴述,他就有了受贿陷害官员的嫌疑,都察院御史一定会就此上奏弹劾裴述副审的资格。

    这日审讯完毕后,萧邺挂着胜券在握的笑拂袖扬长而去。蔡弘拦住了没什么表情的裴述,问这案子接下来怎么办他心里有什么底。裴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给了他个建议,魏灿咬得住嘴,陈平未必。

    此话犹如醍醐灌顶,因魏灿还有脱罪的可能,而陈平的机会却不大,何况他和魏灿只是单纯的金银关系没什么情分,是最容易被抛弃的棋子。蔡弘心里稍微有了些想法又暗叹裴述看着文质彬彬却也不像表面看起来容易应付。

    祁宁还是世子的时候已经很有拉拢人心的本事,再加上淮王多年的苦心经营,故而拿捏在手里的人不少。淮南的心性有几分恃才傲物,行事又有些锋芒毕露。

    而祁宁则圆融许多,又懂得精准地握把进退,既不让人觉得他很好糊弄,又不会让人过分恐惧。故而几乎没什么敢跟他叫板。诚然就算有那个胆子叫板,未必能叫他放在心上。

    而裴述就不一样了。虽说出身门楣够高,但在官场里混到高层的,哪个是没什么底子的。前吏部尚书告老还乡之后,尚书的位置八/九成是由侍郎何敬担任。何敬熬等多年指望上头压着的前脚走人,他后脚顺溜揽走职位。

    不料想被昭阳插了一手,轻而易举地把官职交到了裴述的手上,为此没少干阴奉阳违的事。可裴述也就看着文绉绉,要真较真起来,拿何敬也有的是办法。

    他敢接下职位,吏部上上下下早被他摸透,还有个经验老道啰啰嗦嗦的亲爹无时无刻的提点,就算何敬插科打诨煽动下属和稀泥搞乱账,基本上没跳出裴述的预料,在把公务办的有条不紊的同时把何敬给参了,一连降了他两个级别以儆效尤。

    昭阳压下了张廉弹劾裴述奏章没有允准,隐约猜到祁宁默许钦州案件越闹越大的目的或许旨在除去裴述,瞬时又止不住头疼。又翻到裴述告萧邺妨碍审案的奏章也一并跳过。要么俩一起被撤掉,要么都不撤,昭阳选择后者。

    锦瑶端来太医令开的缓解头痛之症的药后垂首退出殿内,昭阳紧抿着唇瓣,清冷的眸光停伫在盛着乌黑一片的鎏金瓷碗之上,右手大拇指与食指磨砂着一份没有翻阅过的奏章,久久没有动。

    昭阳自出生衣食方面都是被打点得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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