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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万元户 作者:九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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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小芽的敌意少了许多,那些捆绑她的人甚至流露出了懊悔和内疚。
刘勇不乐意,却没法阻止姐姐去找草药,也不敢推搡麦小芽,吊着半丝儿强硬:“不要整这些有的没的,敢对手印么?”
不甚喜欢刘勇不依不饶的性子,可眼下一劫是注定躲不过去了,麦小芽索性迈步向刘家走去:对还没反应过来的一屋子人吼了一声,“还不快走?!”
刘家远在十里之外的白云山,要趟过一条河,翻过两座高山,麦小芽重走刘德全走过的路,望着满目青嫩的山光春色,心潮喷涌差点当着刘家人的面落泪。可她明白,此刻最不合时宜的就是流泪,瓜田李下刘家人会说她假装、逃避责任。
再次见到刘德全,他已成了一具面容煞白、形容枯槁的尸体,这是麦小芽重生后第一次见到死人,内心的震撼不可谓不大。麦小芽忘了跪下,颈项从后被人抓住,身体被按压在漆黑的棺材檐,被迫与刘德全的尸体面对面,刘勇的动作粗暴而用力,一手挑开刘德全穿好的黑色寿衣,“看看,看看!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下一刻,麦小芽见到了一瀑青白枯槁的老年男性胸脯,嶙峋突兀的胸骨被泛着鸡皮般褶皱的枯槁皮肤包裹着,没有一点血肉的填充,而仅有的这层皮肤也白中带青,重叠印着一个藏青色的小手印,层叠的姿势、形状与麦小芽做心肺复苏的手势一模一样。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从没有用过这么重的手势按压刘老师的胸口!”那几排手印如恐怖漫画般映入麦小芽的眼帘,震惊、愤怒的情绪充斥着麦小芽的胸膛,她瞪大了双瞳不敢相信刘德全在死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刘勇的动作又暴虐了几分,提悬了麦小芽的身体,几乎要把她扔进刘德全的棺材里一同陪葬,“你是我爸生前最后接触的人,不是你还有谁?还我爸命来。”
麦小芽脖颈被死死箍住,疼痛和窒息令她快晕厥过去,双手扑腾着抓挠刘勇那张蒙太奇般放大而可怖的脸,可短手短脚的怎么也够不到。
刘家人一见形势不妙,刘军当场给了刘勇后脑勺一拳,和家人一起七手八脚救下麦小芽。
麦小芽被甩在地上,冰冷的空气冲撞麦小芽的呼吸道,令她剧烈咳嗽起来,在地上喘成一团。
“你疯了?你把麦小芽打死了,找谁赔钱去?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刘军暴怒地拍打了刘勇几下,对他有勇无谋的样子十分鄙夷。
钱,果然是为了钱。可到底是谁把刘德全的尸体弄成这样,要置麦小芽于死地?
麦小芽环视了一周,不露声色的目光在每个刘家人脸上扫了一圈,刘勇有勇无谋虽知挟尸敲诈能得一笔横财,可五大三粗的他显然没有细致到在尸体上做手脚的地步?
棺材前的跪垫上直挺挺坐着一个老人,满目死灰般的悲伤,不像是假的,正是刘德全的同胞兄弟刘亭。他是刘家唯一一个看命重于财的人。应该也不是他。
如此一看,表面老好人、实际偷奸耍滑的刘军倒有六分可能。
不过现在不是追查凶手的时候,麦小芽扶着棺材檐爬起身,姿势缓慢地爬进了棺材。
“你……你干什么?”刘家人才从对刘勇的教训中回过神,发现麦小芽姿势诡异地自动进了刘德全的棺材,想扯她的后蹄子都来不及了。
麦小芽趴在刘德全的尸体旁,伸出右手附在手印上,果然大小无差,那几只小手印精准地套住了麦小芽的手。
“就是她干的!快看,手印就是她留下的!”刘军带头吼了一声,麦小芽此举正是自投罗网,不打自招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尸体被人动手脚
却不想麦小芽不但对了手印,还摸了摸青黑的皮肤,顿时抹出一块青白斑,露出了皮肤,麦小芽的手指也沾染了一层青黑色,取到鼻前闻闻还有一种植物的青涩味道。
“这些手印不是我的,是涂上去的!”麦小芽胸有成竹地对一众刘家后人说,淡定地从棺材上爬出来。
刘家人对死人说不上敬畏,但至少还是害怕的,见麦小芽脸不红心不跳地从容模样,都后退了几步,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一只怪物。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刘勇惊疑不定,全然没了刚才凶神恶煞的气势。
麦小芽在众人眼前摩挲着两根青黑的手指,“瞧,这种青黑根本不是打伤后的淤青,是涂上去的颜料。”
麦小芽凭借前世对草药的了解,依稀记得有一种树脂能使人皮肤呈现青黑色,涂在死人皮肤上,做成淤青混淆视听。
这种树脂叫树漆,在白云山上并不多见,因此很多人不知道。
“你……你怎么知道是树脂??我看是你逃避责任的把戏,又想拿什么歪理邪说忽悠我们!”刘勇扯直了嗓子。
从大家的神色看得出来,一屋子人都有类似的疑问。
麦小芽脑子旋转了一圈,树漆并不多见,要在大雾山的绝壁悬崖上才有,而且此去大雾山至少要半日的行程。
回眸望了刘德全的尸体,麦小芽冷硬的视线中多了一丝潮湿的柔情,“道士择的出殡吉时是什么时候?”
刘军忙说:“下午三点!”
下午三点?那去大雾山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难道麦小芽摸到了自救之门却缺乏证据以证清白?难道注定了一生一世要背负杀人的污名?
麦小芽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都被刘军瞧在眼里,“你就不要整那些歪理邪说!动死人的尸体不吉利,谁会处心积虑在尸体上涂什么颜料?出殡吉时就在两小时后,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谈了事,别让刘老师泉下不安!”
他的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纷纷催促她把事情了了。
“你害死了刘老师,又当众侮辱他的尸体,你的心是怎么长的?你小小年纪心怎么这么坏?”说话者是刘德全的遗殤,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难受。
“就是,你害死了我公公,我们全家都靠他养活,你这是要绝了我家的后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孩,对她大喊大叫。
麦小芽真不知德高望重的刘老师居然有这么多人等着盘剥他,连死了都不例外,挤出一丝冰冷地笑,问刘勇的老婆:“呵呵,你夫妇年轻力壮、好手好脚,不会自己养活自己么?凭什么寄居在刘老师身上?”
被她戳中痛处的刘家媳妇立马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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