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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皇子压上身 作者:月下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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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笑意来,
“两国说好的同气连枝,没想到雪国居然出尔反尔。当初说联合是他们,如今说分裂也是他们。他们将我们月隐至于何地,又将陛下你至于何地呢。再者,那个暮染居然对哀家无礼,还利用假死返回到雪国。闹出这样的事端来,这样的人,不可不教训一下。”
别看巫罗说的好义正言辞的,池墨早已心中生厌。烦闷的蹙了蹙眉梢,冷冷的瞥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再开口,
“那太后的意思,想如何呢?”
“哀家的意思,是出兵雪国。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太后一听,眸光霍的亮起来,声色严厉的开口。
一听完太后的话,池墨忽的就笑了,看着太后的脸,笑的一脸轻蔑,
“那如太后所愿,还请太后举荐一个将领出征吧。不过听说雪国的明洵骁勇善战,太后可是要举荐一个有用的人才好。”
“你……”听出池墨话里的深意,太后顿时气的双颊憋的通红。
指着池墨的鼻子,想要说什么,还是忍住了,怒极反笑,道出一声,
“既然如此,哀家自是乐意为陛下效劳。”
正文 第435章点将出征
沉下来的夜色,如浓墨泼洒在洁白的幕布上。檐下的风灯摇曳出的几缕光影,有些像湖面泛开的涟漪。眨眼的一瞬,便已了然无痕。
御书房内,更是安静的有些骇人。
沉静着一双眉眼,池墨悠然踱步坐回到御案前。修长而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用金箔描开龙纹图案的狼毫,在指尖漫不经心的转着。眸光不曾落到太后身上,却是比他瞪着巫罗,还要让巫罗来的心惊。
手中紧紧握着太后的性命,巫罗并不担心,池墨会不听自己掌控。可是不知为何,自暮染跟池冉出事后,眼前的池墨,越来越让自己看不透。
敛了敛眉色,巫罗清一下嗓音,站起来望着池墨开口,
“哀家以为,白夷族的玉玥统领颇有领军之才。若是陛下手中无人可用,倒是可以让玉玥统领前去。”
巫罗口中的玉玥,不是旁人,而是玉瑶儿的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当年因为他母亲出身卑微,只是他父亲正妻身旁的一个洗脚婢,所以并不得父亲看重。即便身为白夷族前任族长唯一的儿子,也不能顺理成章的成为白夷族的族长。
在巫罗流落白夷族时,曾与玉瑶儿一起拜在巫罗门下。为着日后的长远打算,巫罗也是想将玉玥举荐给池墨的。
经历过那么多的烦心之事后,池墨早已将白夷族上下的势力关系,彻查的一清二楚。巫罗一开口,池墨就知她心中打算,即便如此,池墨还是不愿意与她为难。慵懒而淡漠的瞅过巫罗一眼后,池墨漫不经心的,颔了颔首。
“既然是太后举荐的,想必那玉玥定有过人之处。就如太后所愿吧。”简简单单落下一句话,池墨不再多言。
御书房内,顿时空旷下来。似乎没有料到,池墨回答应的如此爽快。一时间,巫罗愕然的愣在原处,慈祥中藏着凌厉的神色,撇过一丝不经意的算计来。却在池墨的默不做声下,无可奈何。
到底是没有呆的太久,太后从池墨御案前的太师椅上,抖了抖衣裙,站起身,
“多谢陛下成全,既然如此,哀家就将这个好消息,先告诉玉玥。至于出征之事,还等陛下与群臣商量过后,方做定夺。陛下,意下如何?”总觉得池墨答应的如此轻易,其中藏着诡异。巫罗心中隐约有浓郁的不安,氤氲在心底。化作层层迷雾,蔓延散开。凝紧眉梢,细细的端详着池墨的眉眼,在得不到丝毫线索后,徒然吐出一句。
似是懒的与她纠缠,池墨漠然颔首,继续点头,
“太后欢喜便好。”
仿佛一拳头全打在棉花上,轻飘飘的虚软感觉,让巫罗甚不是滋味。留下来,也不过是自讨没趣,巫罗索性不再多留,
“天色已晚,哀家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告辞。”
“恭送太后。”只是微微站起身,池墨转过轻盈的目光,送巫罗出去。
送走巫罗之后,一直在门口站着的青木,才敢迈步轻轻的走入内来。一入到书房,俊俏的脸上,涂满了深深浅浅的忧虑。刚刚在门外,他已经将巫罗跟池墨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听的清楚,青木心中,才颇为忧虑。上前屈膝一跪,脸上郁色,化作启开唇色的言语,
“属下参见陛下,这巫罗未免也太过欺人太甚。无论如何,圣后娘娘都是月隐的圣后娘娘,娘娘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难不成,她当真要赶尽杀绝么。”
就在前几日,团子突然在青木的府邸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张三言两语的纸筏。尽管没有当面告别,青木也知道,团子是去雪国了。想到与团子的分别,青木就心如刀割。
唯有深爱过的知道,其中滋味,有多难熬。
何况是池墨,爱暮染爱的如此深沉刻骨。想到他们当初所经历的一切,青木就忍不住为池墨当初的决定,感到心疼。
好不容易,将暮染安全送离月隐,巫罗又是提出如此苛刻的要求。青木颇为池墨,敢到愤怒,
“陛下,索性咱们……”
“住口。”池墨的声音很轻,轻若鸿毛。但是暗地里流露出一缕耿直的眼里,充斥在青木的耳中,骇的青木不受控制的止了声音。惶然的看着池墨,青木挺直的跪在地上。
可青木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池墨的指示。指示穿过明亮的烛火,看到池墨的眉宇间,不动声色的飘浮过黯然。那黯淡落在璀璨明亮的光火里,被酿成最为苦涩的酒。醉了青木的眼眸,低下头,青木默不作声。
“你下去吧。”虚抬下衣袖,池墨淡淡瞟过青木一眼,将青木遣退下去。
“是。”不敢多留,青木起身离开。
等的青木身影走远,池墨才慢慢起身从御案前站起来,悠悠踱步,站到敞开的纱窗旁。盛夏的夜晚,就连拂面而来的晚风,都带着夏日的灼灼热意。扑腾在脸上,仿佛烧开一团炽热的烟火。
池墨就如同杯架在这火上烤一样,内心尤为焦灼。
夜色已经沉了,一轮明月不知何时瞧瞧爬上天幕。不动声色的洒下一片皎洁月光,眼前一望无垠的宫殿檐顶,皆是被铺上一层白茫茫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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