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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门鬼事 作者:冷七棺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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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鸭子撒些辣子,猪头肉拌上蒜泥,就着白酒,舌头都快吞了下去。

    酒足饭饱之后。

    标子大爷似的,抹抹嘴,老神在在的靠着黄花梨木椅子背,指着我和马子,“有什么事尽管跟这两位爷说!”

    胡三金看看标子,又看看我和马子,有些为难。

    马子懒得理标子,“胡老板,你先说吧!”

    “鄙人对天发誓!这些年来虽做了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可鄙人保证,那都是生意场上司空见惯的手段,却从不曾害过人性命啊!”胡金三有些急,信誓旦旦。

    马子不置可否。

    胡金三停了会,面上浮现一抹悸色,“我老婆孩子要被抢了!真人一定要帮我,付出什么代价鄙人都愿意!”

    我和马子都迷茫了。

    黄标一拍大腿,气道,“我说,你老婆孩子被人抢了你找我们干什么啊?我说你一大老爷们,自家老婆孩子都守不住被人拔了棍,还就知道在这扯着嗓子吵吵,丢不丢人啊你!白瞎了你能开这么大一金店!”

    我心里越听越不是味,这标子咋还就北京片子东北话一起来上了!

    胡金三急的比划了半响,“鄙人……鄙人……唉!抢我老婆孩子的,要是人的话,鄙人虽拜了些年孔孟,可手段自然是有的!关键是……关键是……它不是人啊它!”

    标子一副了然的样子,“那是!都抢人老婆孩子了,他还能是人吗!”

    胡金三张着嘴巴啊了半响,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面前这人,不靠谱啊!

    标子突然一拍脑瓜子,恍然大悟,“我说,您老的意思是,抢你老婆孩子的是……是那东西?”

    胡金三猛地长出了口气,谢天谢地,这祖宗终于想到正点子上了!

    第六十五章 红外套

    胡三金,原名叫胡明海。以前在上海拜过当地一个儒道大家为师。后来辗转到长沙,便开起了这家金店。

    一路走到将近中年,娶了小他一半年纪的老婆。孩子刚满七月,还未出世。

    要说,这胡三金还是有本事的,且不算这偌大的产业,站住脚跟这一点便是能让人看出他的手段。

    好日子本来才刚开始。

    可胡三金反倒高兴不起来了。

    这件事得从很久之前一件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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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胡三金初来长沙闯生活,没亲没故的他身无所居,一直都是在一片无主的荒地上搭个棚子应付生活。

    那晚,棚子外面刺刺拉拉的像是有只猫在挠自己的棚子。吵得人睡不着觉。

    胡三金只当是只野猫,捡了块石子就出去准备撵跑就算完事了。

    到了外面,借着月光却发现是个面色苍白性命危急的人躺在那儿,伸着胳膊挠自家窝棚挠的一指甲盖的土。

    也是出于好心,胡三金便急急忙忙的把那人拖进了棚子里,喂了些水。

    那人缓过气,只是急切的求着胡三金帮他找些糯米,艾草。

    深更半夜的,这些东西哪里去找。

    可胡三金愣是快跑断了腿用仅剩的钱找齐了这些东西。

    那人让胡三金点了艾草,挽起袖子,胡三金才看到那人胳膊上一处伤口流着黑色的脓水,周围的肉都已经烂了。

    用艾草熏了伤口之后,那人抓了一把糯米把那伤口捂得严严实实。

    胡三金看得清楚,那伤口上的糯米只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变的乌黑与那伤口一个颜色。

    连着换了七把糯米,那人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脓水了,气色也红润了些。

    歇了半个时辰,那人不顾胡三金的劝,寻了根棍子便拄着很着急的走了。

    走之前,问了胡三金姓名,留下话,

    “救命之恩,来日方报!”

    或许是好人有好报,大概过了三五日的功夫,便有位穿的极为光鲜的人找到他,说要为他谋个生计。

    可怜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胡三金除了读了七八年论语,学了个半吊子的儒学。再无一技之长且没力气。

    穿着光鲜的人笑道,

    “无妨,跟我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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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胡三金边学了开车的本事。分了一辆敞篷绿皮大货车,专跑长沙和临近几个城市的物资。

    那时候,这可是个吃香的差事,跑一趟留够回来时柴油,其余的放掉到黑市用低于市场价卖掉。一个月便能净落四十多块钱。

    就这样,胡三金干了将近一年,衣食算是有了着落。

    临近年底的时候,上面吩咐下来一趟差事,同事们都赶着过年,不乐意接。

    胡三金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寻思着多跑一趟多挣一趟的钱,也好攒下些家底,再说,人家待自己不薄,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人家所赐,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所以便接下了这趟差事。

    早早的,胡三金便吃了半只烧鸡,酒却没喝。照例,带着剩下的半只烧鸡留给了街上一个无家可归的要饭老头,又给那老头带了半瓶酒。

    平常老头都是笑眯眯的结果酒肉就吃,也不说谢的话。

    那晚,要饭的老头见了胡三金,却嘬着牙花子看了胡三金半响,胡三金被看的不自在。心道,这老头,我好心给你酒肉,这么个眼神看我算几个意思。

    要饭老头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最后接过胡三金的酒肉,叹口气,“罢了罢了!老头子吃了你许久的酒肉,便不能看你去担上人命官司!”

    胡三金笑道,“老先生怎么说话!好端端的怎么咒起了我,我何时要担人命官司了!”

    老头当即翻了脸,骂道,“老头子咒你做什么!要是你非要赶着去跑这一趟,老头子也不拦你!尽管去!”

    “老先生怎知我今晚要跑差事!”胡三金意外,疑惑道。

    “多了别问,老头子只有一句话,便当做是换你这些时日的酒肉了!你听得听不得?”

    胡三金依然不知所以然,却还是点了点头。

    老头子低头沉吟了片刻,露出一口大黄牙,指着胡三金道,“这是你的坎!今晚不去,他日也逃不掉!你这样,今晚开着你那铁皮箱子走到岳麓山那片地方,如果碰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一定要想方设法,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买下那女人的红衣,放在车轮下碾过四个来回单一次!此劫可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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