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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春风 作者:她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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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得王爷和夫人。”
花晴一听原来不过就是山寨里的土匪,脸色顿时一沉,说道:“既然知道是瑢亲王,你们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杨五苦笑道:“莫说束手就擒,这里早已跑的跑、散的散,不剩下几个人了。”
李瑢忽问:“那你为何不跑?”
“实不相瞒,在下并非土匪。但这黑风寨的大寨主是我师伯,他如今有难,我不能舍他而去。”杨五说到这里,也不管李瑢和花晴相不相信,对二人一抱腕,神色凝重道:“时间紧迫,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万望瑢亲王能够应允。我师伯忽患重疾,眼下性命垂危。听闻瑢亲王通晓医理,还恳请瑢亲王能够救我师伯一命!”
李瑢和花晴听了都是一愣,金贵在旁道:“你们绑了咱们,现在还想让咱们王爷替你师伯瞧病?”
杨五神情严肃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开这种口,是有些荒唐。但我师伯患的应该是风邪,若无人救他,只怕命不久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瑢亲王能网开一面,救我师伯一命。”
李瑢面容微动:“风邪?那可等不得!”说着抬脚就往山寨里走。
花晴见李瑢这竟是要立刻去给那土匪头子瞧病,一张俏脸顿时急得通红:“你这个傻子,他们绑了你,你还要救他们?”
李瑢回头正色道:“我励志学医就是为了救人。现在他命悬一线,我若见死不救,这医也白学了!”说完头一次不管花晴生不生气,转身就走。
花晴气得一跺脚,轻声自语道:“这个书呆子!我怎么就看上了他,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里这么想,脚下却已经迈开脚步,两眼只望着李瑢的背影,不自觉地就跟了上去。
第30章 第三十章
李瑢回到“天下第一寨”的堂上,准备给胡大拿治风邪。
他迈进堂内,见赵四海正拿着块湿手巾在给胡大拿擦汗,柳如烟在旁看着。
赵四海听见声响,一抬头,见是李瑢走了进来,神色立刻变得有些吃惊,放下湿手巾就站了起来:“瑢,瑢亲王。”
李瑢却好像没瞧见他似的,两眼只盯着胡大拿,径直走到胡大拿旁边,先俯身仔细观察了他片刻,然后沉声对杨五道:“我说几种草药,你速速去山中找来给我。”
阿柳立刻有眼力见地取来纸笔递给李瑢,李瑢连说带画,在纸上绘出了几种草药的样子,然后递给了杨五。杨五接过来,二话不说出了门,直奔后山。
李瑢接着嘱咐阿柳和金贵:“柳姑娘,你去烧几大壶滚烫的开水。金贵,你帮着柳姑娘把开水倒到木桶里,等草药摘回来,熬好之后,混在热水里,搬到这里来。”最后对花晴道:“我要除去他的衣衫。请夫人回避下,去旁边的屋子歇一歇吧。”
花晴一听,也没有理由待在屋里,瞅了李瑢两眼,才点了点头,慢慢走了出去。
堂上只剩下了李瑢和赵四海。
李瑢掐住胡大拿的下颚,试图看他能否张开嘴,但胡大拿抽得厉害,牙齿直打架,根本张不开。李瑢见状叹道:“这样子药也喝不了了,看来只能用那个方法了。”
赵四海站在一旁听不懂,想搭话问是哪个方法,但想起之前自己对李瑢的态度,心中忐忑,不敢开口。他双手在身前悄悄搓了半天,终究还是惦念自己舅舅的安危,怕李瑢不救他,于是“噗通”一声就给李瑢跪下了:“瑢亲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救我舅舅。”
李瑢全副精力都在胡大拿身上,连头也没抬:“我不是正在救他?”
赵四海听他的语气不像是对自己十分憎恶的样子,心中大喜,忙道:“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还请王爷吩咐。”
李瑢道:“你搬个床板子来吧,用两把椅子架上,把他放在上面,一会儿要用汤药蒸他!”
赵四海一怔:“蒸他?是……是像蒸包子那样吗?”
“对,就是像蒸包子一样。”
赵四海满腹狐疑,不能理解但也不敢违背李瑢的话,站起身来就去搬床板。
花晴独自一人待在前堂旁边的一个小木屋里,坐一阵站一阵,揪着手帕在屋中坐立不安。她一会儿想起山下的官兵都还在等她的消息,一会儿又想起如果那帮土匪不安好心把李瑢骗了该怎么办。
她越想心中越乱,这下更加坐不住了,起身就回到了前厅。
前厅的大门却是紧闭的,她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扒在门缝上往里看。可门缝太小,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见几个人影晃来晃去。
花晴只好把耳朵贴在门上使劲听,谁知听也听不清楚,模模糊糊地,只听见在水桶里搅水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时她忽然想到:“不对啊,那柳如烟也是女的,凭什么她就能待在里面,我就不能进去?肯定是李瑢想让她陪在身边,所以才把我支开。”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打消不掉。花晴越想越生气,正要抬腿一脚把门踹开,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柳如烟走了出来。
阿柳打开门,正看见花晴在门外,金鸡独立地抬着一条腿站着,便奇怪地问道:“晴夫人,你在做什么?”
花晴赶忙把脚放下,尴尬地笑了笑:“我坐得累了,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一边说还一边活动了活动肩膀,接着话锋忽然一转,问阿柳道:“你在里面做什么?不是说给那土匪头子瞧病,女子不方便在里面?”
阿柳一下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微微一笑道:“我并没有在堂上,一直在后面烧水。现在水够了,他们也叫我出来了。”说完,她盈盈给花晴行了个礼:“见过晴夫人。”
花晴心里这才释然,点了点头。她上下打量了阿柳几眼,见她肌肤如雪,脸上天然像浮着两团粉色的薄云般楚楚动人,心中暗想:“不愧是天香楼的花魁,果真算得上沉鱼落雁。听说那个秀红是花榜第二,大约也确实不差。”
想着,她心里好大的不痛快,冷声对阿柳道:“你随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阿柳跟着花晴进了木屋,花晴在桌边坐了下来,阿柳则在旁边站定。
花晴瞧着阿柳问道:“你叫柳如烟?”
“是。”
“今年多大了?”
“过了本月初三就十七了。”
花晴心想:“还很小,我大了她整整五岁。”这么一想不太高兴,又问:“你父母呢?”
“都不在了。”
“你……”花晴接下来想问阿柳何时进的天香楼,又觉得这问题大概对阿柳来说是不愿意提的事,这样直白地问总是有些伤人。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想知道这件事,就没问。
阿柳不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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