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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问问翰林院 作者:夏木语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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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些凄凉。
不管顾兰亭考虑的怎么样,反正李勖是赖在她这边儿不走了。
很快天便黑了,顾兰亭本来还想洗澡的,这下澡也不敢洗了。上次在南山行宫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整个晚上都有些局促,坐立不安,脸红彤彤的。
仿佛只有站起来不断走动,才能让她脑海里不再浮出那些画面。
“你……什么时候睡觉?”李勖端坐喝茶,看顾兰亭一直在屋里走动着,问道。
“我……那个,先不忙。”
“你这是干什么?想案子?”
“没有,哦不,是的。对了,这是扬州涉案官员的名单,我们可以参考一下。”顾兰亭想着要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于是拿出了李柽给她的名单。
“你这是……哪里来的?”他这下知道她为什么觉得周通判有问题了,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周通判。
“这个……是李柽给我的,是覃学士给他的。”
“岂有此理,李柽数次在我面前为覃辉求情,都没拿出这名单,竟然给了你?他什么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才怪呢?”李勖伸手拉了顾兰亭一把,她猝不及防,被拉进了他怀里,坐在了他腿上。
她想起来却被他按住。
“你说,李柽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女儿身?我听说,他曾经为了你跟覃辉闹翻了,还经常……”
“那个,他之前并不知道我是女儿身。他跟我就只是好友,而已,而已。”
看她不等他说完就急急地解释,眼神恳切,他握紧了她的手,语气柔和了下来。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曾在西郊坠过马?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曾被谭贵掳去?”每次为她以身犯险的都是李柽,他却从来不在她身边。
“我没事,那些,都过去了。”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愧疚,她也握紧了他的手。
“以后,我都会同你在一起。保护你,爱护你,不叫你再受任何伤害。”
她点了点头,偎进了他怀里。他抱着她,紧紧地。
窗外中庭地白,冷月无声,可总有一方天地,是暖的。
***
次日,顾兰亭与李勖二人特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楼下吃饭。
楼上眼睛泛着精光的赵二,一眼就看见了他们二位扎眼的身影。面容俊朗倒是其次,最重要是他们身上穿的很不一般。
要是他的眼不拙,该是玲珑坊里面的缎料,衣襟上面的暗纹是上好的苏绣,十两金子一匹,比宫缎还值钱,那一红一白两色缎面,在阳光下闪烁如金银,看得他两眼放光。
“这是什么东西,太不入口了,难吃难吃太难吃了!有没有人?给小爷上换了换了,统统都换了!”顾兰亭敲了敲桌面,不满道。
头一次听到有人说再回楼的酒菜不好吃,这可是稀奇了,其他客人纷纷侧目,打量着他们。
这时,店小二赶紧跑了过来,一脸的嫌弃:“这位客官莫不是来砸场子的吧,也不打听打听我再回楼……”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飞来的一个物件砸在了头上。“哎呦”一声,小二捂着脸,刚想破口大骂,定睛一看,掉在地上的却是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一下就怔住了。竟然是金子,他竟然被一枚金元宝给砸中了!
☆、鲤跃龙门
看见是金元宝, 小二立时就变了另一副面孔,心花怒放地捂着额头将那金元宝捡起来,而后满脸讨好地道:“是是是, 小的这就去办。二位爷稍等,稍等!”
说罢,赶紧一溜烟儿地跑出去备菜了。
楼上站着的赵二在见这架势,赶紧走过去。到了近前,抽出一张名帖放在桌案上, 一脸憨笑道:“看两位小爷红光满面, 此次乡试肯定是高中了吧?”
“那当然。”顾兰亭知道鱼儿上钩了,装作洋洋得意道。
“哈哈,二位这是要去京城参加会试了啊。我们家老爷是这扬州城数一数二的私塾先生,假如拿着这个帖子让他给你们二位辅导一下,高中的机会必然比别人要多好多啊。”
顾兰亭拿起那名帖看了一眼,上面只写了“鲤跃龙门”四个字, “说是私塾先生,可你这上面连地址都没有, 我们怎么去?”
赵二虚虚拱手作揖,笑容可掬地道:“小爷放心, 家里有马车的, 到时候可以接您去。”
“这倒挺有趣的, 真能高中吗?”
“有志者事竟成。看两位爷出手阔绰、气度不凡,定能鲤跃龙门、一飞冲天啊。二位爷且随时等着马车来接吧!”他说罢,也不再看他们, 喜滋滋地走了。
顾兰亭和李勖对视了一眼,眼底都划过一抹凝重。
两人在再回楼里连续晃悠了三天,都不见有人来接他们,两个人都快沉不住气了。
这一日,李勖在午睡,顾兰亭百无聊赖,便在街上闲逛。
“这么久都没来接,难道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身份?”
她看着小摊儿上的花灯,正出神地想着。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忽然疾驰而来。马蹄抬起尘土飞扬,所过之处连摊位都被掀翻了。
顾兰亭回过头时,那马车已经靠近,她瞪大了眼睛,想往一侧闪躲却已来不及,下一刻她就被马车里伸出来的手一把拽进了车里。
“救……”“命”字还没说出口,嘴就被人用绢布死死堵住了。
“少爷别怕,我是赵二。我带着你鲤鱼跃龙门去嘞!”
顾兰亭听出这是三天前给她拜帖的人,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人五花大绑,眼睛也蒙上了。接着就嗅到了一阵奇怪的香味儿……
她心如擂鼓,想挣扎却动弹不得。屏住呼吸,正想着怎么才能给李勖报信,突然马车一个颠簸,身子一载,狠狠磕在了车板上。车板很硬,她的头磕破了,一阵眩晕,疼得她皱起了眉,有温热的液体从眉头上流下来。
“慢着点儿,可别把少爷给颠坏了!”车外,赵二训着车夫。
她用头蹭着车板,寻到了缝隙。闭上了眼睛,任血流着。
感觉有人在给他包扎额头,顾兰亭醒了过来。入目是奢华明丽的厅堂,堂上坐了许多锦衣华服的公子。给他包扎的,正是那赵二。
“你们这车夫怎么回事,把我都磕破相了!”她蹙着眉,语气愠怒。
“小爷消消气,消消气,小的已解雇了那车夫。为作补偿,咱们老爷一会儿会给小爷最好的辅导,您看怎么样?”
“行吧……”
伤口包扎好后,顾兰亭一边悠哉悠哉坐那儿喝茶,一边儿打量着屋内众人。
不一会儿,赵二口中那老爷就来了。
那老爷年约四十多岁,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头上黑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面容虽不可避免地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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