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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问问翰林院 作者:夏木语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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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诱人得紧,他快要受不住了。
他看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凌乱的鬓角,又从鬓角落到她肩上。
他垂下头,伸手轻轻解开了她的袍襟,在她耳后轻声道:“那日在金銮殿上,你与那富桑使节唇枪舌剑,言论举止间尽是巾帼之气。我当时便在想,我何时能拥你入怀,峰前采骨,花心含露……”
他如是说,手上也如是做了。
她身子一颤,已是受不住了,当时便轻吟出声来。后觉羞窘非常,又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她眯眼悄悄看他动作,直觉浑身血液乱流,逼得她不敢直视,赶紧闭上了眼睛。
可他却不准备放过她,悄悄停了动作,看着她羞怯到如此,扬唇勾起了笑容。他又附在她耳边道:“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哪识罗裙内,消魂别有香。”
他如是说,手上还是如是做了。
她整个人立时都烧了起来,紧紧闭着眼睛,狠狠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他惯会撩拨,她又热又软,连伸手推面前人一下都没了力气。
☆、风月无边
暖而微烫的药泉水蒸得顾兰亭皮肤泛着霞色, 通体经脉都像是被热气贯通了似的。又经李勖几番用力的撩拨,她浑身都躁热不安起来。只觉自己也要像他鬓边那些水珠儿一样,一寸寸流过他的身体, 最后与这一池温泉合为一处了。
“你别……别……我受不住……”
顾兰亭自混沌中勉力清醒,轻吟出声,声音甚是娇软。李勖听得心上一荡,却还是依言稍稍停了手下的动作。
“可我忍不住了……”
他放温柔了些,紧紧地拥着她, 薄唇沿着她的鬓侧, 慢慢吻上她的眼睛。总觉得眼前有什么物什挡着,他抬手将她颊侧被池水洇湿的长发别在耳后,而后用力地,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舔舐吸吮,辗转反侧。
臂儿相兜, 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这样缠绵的吻, 她恰好能消受。她启唇在他唇间探索了一会儿,开始心无旁骛地回应着他的吻, 与他唇舌勾缠。她双手攀上他的脊背, 把自己的身体狠狠缠上他的。缠绵之间, 平日从容淡静的样子荡然无存。
香啊香。水啊水。
香软得仿佛梦境,和梦境一般醉人。
她眉目含情如艳艳山水,他眼波流转间寄情于“山水”:山如峰聚, 水生沟壑,叫他流连忘返,沉溺其中。
一室寂静无声,渐渐春光四溢。
周围的空气渐渐燥热起来,他大手扶着她的腰肢,又生怕弄疼她,压抑着,缓缓地向前进行。
一寸一寸,对她来说,即是难以忍耐的初痛,又是难以抑制的欢愉。落在颈侧的吻深沉又细密,反复又温柔,夺城掠池,叫她溃不成军。
她眼前一片迷蒙,拧着眉一手勾着他的脖颈,不客气的张口就朝他裸露的脖颈咬了一口。
他的动作慢下来,偏过头沿着她额头、眉眼和鼻尖一路轻吻下来,最终落在她红润的双唇上,细细柔柔的吻着。
她摸到了他锁骨上的薄汗,光滑的下颌线,还有他微微眯起的双眼。他在笑,低沉暗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无山得似巫山好,无人似你得我心。”
她被他魅惑的嗓音吸了进去,再一次醉了。她任他动作,溺毙在无边的云雨当中,忘了疼痛。
摇啊摇。晃啊晃。
魂在销。心在醉。
风月之事,总有食不完的髓,知不完的味,娇不完的媚,叫人沉醉。
***
翌日,日上三竿,顾兰亭才悠悠转醒。她蹙眉睁眼,便看见李勖正半撑着手臂躺在她身侧,笑眼看她。
他已经穿戴好了衣物,可她裹在被子里的身子,却是未着寸缕。她这才猛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脸上不禁晕起红霞。
“睡好了吗?该起床啦!”他指了指窗外的日头,眯眼笑道。
“睡……睡好了,你快出去……”她心下羞赧,一把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
“要不要我帮你穿衣服?”他扯了扯被子没有扯动,于是低头靠近被子道。
“不……不要,你赶快出去……”她捏紧了被子,脸红到了耳根。
半饷,听得有衣物撩动簌簌之声,又闻“吱呀”一声,门轻轻关上了。她从被子里探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确定他已经走了,才起身穿起衣服来。
顾兰亭换回一身男装,与李勖一同坐在中庭,吃着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饭。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身体消耗太大,顾兰亭今日吃得有些多,肚皮都微微涨了起来。李勖全程带笑看着她,还给她夹菜,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吃饱了才停下筷子。
中庭有一树桂花正盛开着,空中散发着醉人的香气。天知道,她等这样的日子有多久了。
他亦如是。
饭罢。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城。
顾兰亭在李勖怀中闭眼小憩,李勖却知道,她并没有睡着。
“你前阵子不在京城,为何也上疏弹劾南合兴?”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她一回京就上了折子,那折子他看了,却没批。
“你知道的,我是有私心的,南合兴是柳儒意的人。”她知道他心里一清二楚,索性也不隐瞒。“而且,我怀疑南合兴跟之前户部主事冯京狱中‘自杀’一案有关。”
“你是说那桩疑案?近日南合兴入狱,京兆尹也上了折子,说是案情有了新进展,但是牵扯甚广,不只牵涉南合兴贪污一案,很可能还涉及到……”
“科举舞弊。”
他迟疑着还没说出口,她却已兀自接了下文,语气肯定。
“你怎么知道?”他讶异。
“我听冯京的扬州老乡说,他以前是大字也不识几个的,可偏偏在贡院时,却是我们一众考生中最会写文章的。我与柳还行私下查过他,我们后来发现,他写的那些文章,字迹并不是他的。而且,此届科举,扬州、苏州、江浙等地均出现了好几例这种情况,目不识丁,却中了进士。”这些都是柳还行告诉她的,已经确定,冯京写的文章,包括自杀时那封‘遗书’,笔迹都是李延昌的,李延昌也已经被逮捕了。
“恕我直言,科举舞弊一事非同小可,不仅要查扬州等地负责科考的官员,就连京中六部尚书,甚至是内阁首辅罗大人,他们统统都脱不了干系!”
“唉……”李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吏政积弊太重,是时候要好好治治了。
“你可还记得殿试策问之时,你写的是什么吗?”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低头问。
“格致诚正,修齐治平。”
“如何修齐治平?”
“崇正学,修戎政,稽郡县,定钱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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