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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捉大少爷 作者:木夕朝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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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吧,我不去冒险我会乖乖的好不好。”
“信你才有鬼。”苏衍苍白的面色还未好转,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神情:“不要乱来,你去只会是羊落虎口,碰上那道士会连骨头都不剩的。”
君歌不服,她的身手或许不够看,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眸色微暗,凝视着她:“当年若非大祭司相救,阿兄早就没命了,而这一切皆是拜他所赐。这样你还是要去吗?”
君歌哑在当场,她知道他当年回谷的那一身伤与那段情伤脱离不了干系,如今又扯到了这名道士,她……似乎知道了什么,“可是那是阿弥啊……”
“阿兄不会看着你去送死的。”苏衍却不容她再多说,深眸之下是汹涌的波涛,一面说着一面找来粗绳一圈又一圈地将她反手捆在梁柱上,“阿兄不希望你受伤。”
看他转身要离开,君歌急得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下来,“那阿弥……阿弥怎么办?!”
门扇的阴影投映在他的面上,看不清面上神情,苏衍没再说话,只轻轻将门带上。
眼见时间一滴一漏地过去,她却无能为力,任凭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开,腕间磨出道道红痕也是徒劳。她发泄似地将脚重重踢在梁柱上,不想几次过后桌上传来轻颤。她寻声望去,见右侧两步前远的桌上摆有一副茶具。她双眸一亮重燃希望。
半个时辰后,昏暗的屋内君歌解落所有束缚,将碎裂的瓷片随手一丢,推开门去。
这是一间隐在山间的茅舍,大抵是阿兄的另一个窝。屋外已红霞满布天际,隐约可见朦胧的清月亮,掩在层云之下。君歌拔足狂奔一路寻找宋府去。
“那辆囚车会由官衙押护,随凤阳道长一路押回云道观去。按照这个速度,今夜应当会歇在北郊的驿站。”宋子娄如是说。
宋子娄好不奇怪,早些时候,苏先生问了他同样的问题,“你问这个做什么?”
君歌面色慌张,摇头说没什么,“子娄,谢谢你。”
宋子娄嗨了一声,摇着扇子迎上去,“这样可就生份了啊小歌儿。”然而手还没来得及落到她肩上,她已回身风风火火地跑出去。
他持着扇柄点住脑袋,直觉很古怪。
夜色苍茫,一轮明月高高挂起,银花铁树纷纷落雪,凛冽的寒风卷起纷飞的雪花打在面上似霜刀冷剑。
积雪压弯枝条啪嗒落地,驿站庭前两盏火红灯笼在风中摇曳。
君歌屏住呼吸跨进一步,见早前押护囚车的官衙醉倒一地,俯身一探,与其说醉更多的是晕死过去。她揉了揉双眼以为花了眼,踮起脚尖移近,定睛再看,果然笼门大敞的囚车已不见阿弥身影。
忽然耳畔风声大作,窗扇被风吹得一开一合啪啪做响,君歌抬头见一扇大开的窗扇后剑光一闪,一时之间簌簌风声伴着磬锵彭响四起。
君歌心下一凛,挑起官衙腰间一把晃晃长刀紧握手中。移着步子朝响声大作的那间房逼去。
眼前的场景令君歌愣在当场,长刀险些脱出手去,只见苏衍蜷缩在地一手紧捂心口昏迷不醒,唇色被鲜血晕染,在烛光映照下泛着妖异的红。喷撒在身前的那淌斑驳血迹,似争相盛放的血色木槿。
秦嫣眸色凝了寒霜,一柄长鞭拦在苏衍身前。广袖绫袍的道子挥身甩落迎面一扇横窗,翻手一转,寒芒骤闪。秦嫣长鞭一甩将将绞上他迎面刺来的长剑……
☆、絮絮低语
鲜血顺着凤阳的指尖滴落,秦嫣面上是凛冽的杀意。
君歌缩回头,等待最佳时机,心中默默数着数,虽说背后偷袭不是好汉,可……谁叫她是姑娘家呢!
长刀横挥向上偏挑,是裂锦之音,凤阳身后不知是不是长了眼睛,旋身反挥一剑挑落长刀,长刀自她手中脱离,方才那一下仅割破了他的半截长袖。但也是这一下替秦嫣争取了时间,长鞭袭面,他虽以诡异的身法闪避,但鞭尾如利刃一般割破浅浅皮肉,带起血珠一串,赤红鲜血映着他凛冽的眸光仿似暗夜罗刹。
砰地一声轰响本已不牢的两扇门彻底支离破碎,残枝碎片飞刀一般四射开来,长鞭飞旋挡下苏衍身前一片。两人自屋内打到驿站外。高手过招没有君歌插足的余地,她于是跑向阿兄,将他护进怀里,他双眼紧闭,似正经历着极大的痛苦,全身都在颤抖,如何也唤不醒。
屋外的打斗声愈演愈烈,随着数声嘶吼骤然平息。等君歌出来时凤阳已不知去向,而秦嫣收了长鞭不住喘气。
是宋子娄带来的人马将人吓退,他翻身下马,几步来到君歌身前紧张地护住君歌双肩上下打量,嘴里喃喃着,“这……这是什么回事?”
被劫的囚车、面目狰狞的凤阳道长、昏醉一地的官衙、还有那巾帼不让须眉的秦先生?真要叫人惊掉下巴,眼前这混乱的场面实在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简直是一团乱麻。
唐府
唐玄清合上书卷,起身推窗望一眼簌簌未停的飘雪,又望向君歌所在屋舍的方位,那里仍漆黑一片,想起白日的事,眸中闪过忧色。他低低叹息一声,回身披一件玄色大氅,撑一柄素色纸伞便出了门。
更夫游寻在大街小巷敲着梆子哈欠连天。
深巷墙头有积雪滑落压落枝头一支木芙蓉,赵恒满脸无措不安,躲在破旧的板车之后,怀中抱着昏迷未醒的阿弥,早前解落的斗篷包覆着将她掩牢。
直待更声远去,他方才探着脖子重新抱着阿弥踱出来。小心翼翼地步出深巷,挑了最为隐蔽的一条道走,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不料远处一道人影披玄色大氅持一把素色纸伞急步行来。赵恒已行至半道,折身返回反倒招人怀疑,只得将斗篷掩得更密一些,将头朝下一埋再埋,硬着头皮往前去。
可似一股妖风起,风雪一瞬迷了眼,鼓涨着掀飞斗篷来,他满眼惊惧,迎面而来的人果然顿住身形,而他则将怀中阿弥抱得更紧。
赵恒抬头望去顿时愕住,“玄清?”他说着抱紧阿弥向后退开两步。
却不料对方视线落在阿弥面上,在短暂的静默后低声对他道:“随我来。”
赵恒看着他满眼惊愕,不知是否应当相信他。
他又是一叹:“随我来吧。”话罢,视线自他手背上尤为显眼的灼痕上收回。
“玄清,谢谢你。”他跟上步子,连声音都在颤抖。
驿站处的那堆烂摊子叫人头疼,宋子娄随手指了个人回衙门报信,自己则设法弄来一匹马车运着苏先生等人回城。
今夜太过混乱,教习他们剑道的秦先生一手长鞭竟也使得出神入化实在叫人吃惊。比之江湖客亦不遑多让,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显露的那点皮毛已够学子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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