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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晴辞赋谁知 作者:失眠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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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有预感这对她敌意颇深的姚如菱小姑娘没安好心,到底是找到姜六郎的执念占了上风,钟离晴也就顺势应了下来,同时还不忘悄悄看了一眼君墨辞——对于她自作主张没什么表示,只是抿着唇,不置可否,钟离晴这才松了口气,却又不免嗤笑自己。
“既如此,这边走。”姚如菱没有给钟离晴多余考虑的时间,立即带着两人去了内堂一间静谧的小房间之中,待两人站上房间正中的阵法之后,二话不说便掐诀发动了阵法。
钟离晴只觉得浑身一震,眼前白光闪过,身子好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包拢覆盖,随即便是直抵灵魂的剧痛。
全身都被不知名的力量拉扯着,冲击着,仿佛血肉被碾碎践踏成粉末,又被漫不经心地堆砌重组。
那过程太痛苦,也太突然,钟离晴甚至来不及痛呼呻=吟出口,便陷入了懵然中。
不过一息之间,忽而被揽进一个泛着冷香的怀抱里。
随着那柔音婉语轻轻飘过耳畔的,是一声含着种种复杂情绪的叹息,似无奈,似嗔怪,又似是无限宠溺包容。
在那极致痛苦之下都不曾有半分落泪的冲动,被那温柔所包围,钟离晴却觉得眼眶一热,说不出地酸涩,说不尽地委屈……却也是,说不清的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蒙面女配:所以,为什么我还没上场?
七夜:人小两口好不容易能腻歪一下,你靠边站着去!
蒙面女配(张弓搭箭):呵呵……
七夜(胸口中箭,吐血中):谋杀亲妈啊你!
晚上去吃了烤肉,超级开熏~原地打滚~~想写甜宠!想写无脑小甜饼嘤嘤嘤~~
第152章 赌注
“哭甚么。”那如清泉佩环的声音贴着耳廓轻轻说道, 低语间有热气吹拂过, 酥酥痒痒地教她忍不住要躲, 箍在腰间的手臂却容不得挣脱, 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霸道。
钟离晴本还有着满腹委屈,却在这一搂之下, 刹那间忘了自己想说的话,只觉得腰间隔着衣料的力度那么炽热, 仿佛所有的气力、所有赖以思考的神智都随着那相贴的温度被吸走了。
她甚至忍不住有些矫情地许愿:若这个怀抱能够一直拥有就好了。
理智很快回笼, 也清楚地痛斥着自己的痴心妄想, 钟离晴抿了抿唇,收拾好心情, 眨了眨眼睛, 若无其事地凑近君墨辞耳边笑道:“冕下如此体贴,妾身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哭?”
说完便觉得拥着她的手一松, 已经被甩出那怀抱中,不得不费尽全力稳住自己才不至于狼狈倒地。
敛起嘴角的苦笑, 钟离晴潇洒地旋身, 顺势抖开折扇, 在身前摇了摇,一派风流倜傥,好似没有半分被君墨辞伤了心。
而趁着这一旋身的功夫,目光一转,也将她与君墨辞落点的环境扫了一圈, 虽然眉眼还是笑着的,心中却“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就知道那姚如菱没安好心!
她们落脚的传送阵,却是一座临时搭建的单向阵法,怪不得传送时空间撕扯得厉害,极不稳定,若不是关键时刻君墨辞护住她,只怕凭着她的修为,即便不被那空间乱流撕成碎片,也决计落不得好。
——这偌大的地方,又哪有姜六郎的影子?
想到这儿,钟离晴收紧了折扇,懊恼地磕了磕额头:一旦遇到与阿娘有关的事情,自己便容易意气用事,分明猜到这姚如菱有问题,却还是头脑发热,不顾一切地栽进了陷阱里……钟离晴最懊恼的却是,差点连累了君墨辞。
身为挽阕殿主,君墨辞的强大毋庸置疑,但是钟离晴却依旧会为她担心,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可能将她置于险境而自责愧疚。
她拉不下脸来道歉,更是不敢去看君墨辞,只好撑着笑脸去看因为她们骤然出现而唏嘘一片的人们。
她二人落脚的地方,却是一座离地数丈的高台,百丈见方,用极为坚硬的天罡石打造,即便是真仙的全力一击都能够安然无恙地承受下来;底下密密麻麻地围着数百名修士,各个神色狂热地望着台上——准确来说,是望着钟离晴二人对面那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高挑女子。
因为钟离晴二人忽然出现而被打断的火热气氛只一瞬间又恢复了,就听一个激情澎湃的声音叫道:“第九十九场——明秋落胜!”
“唉呀妈呀!这婆娘好生厉害!俺服气了!”
“子霸各勒马!又输了!真晦气!”
“哎嘿嘿嘿……这下赚大发了!明姑娘好样的!”
被打下台的落败者灰溜溜地离开了,赌赢的人欣喜若狂,赌输了的人怨声载道,喧嚣声教二人不约而同地蹙了蹙眉。
明白她们这是误闯了赌斗台,庆幸是在赌斗结束之际,并未影响结果,想来也怪不到她们头上,钟离晴正要护着君墨辞下台离开,却教一道略带几分沙哑的女声拦住了:“怎么,还没比过就认输了?”
“这位姑娘请见谅,我二人是无意传送到台上的,并无赌斗之意,打扰了姑娘雅兴,十分抱歉……我们这就离开。”钟离晴朝她行了一礼,温声解释道。
教她疑惑的却是指间的储物戒一阵灼热,胸前佩戴着的吊坠也不甘示弱,炽热无比,似乎对眼前这个将一切都掩在宽大斗篷中的女子有着异样的共鸣。
钟离晴不明所以地捻了捻指尖,抬头看去,目光所及,却是那女子右侧的银白色耳饰。
那耳钉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样式,却教她移不开眼。
“无妨,比一场就放你们离开。”那黑衣女子自然是感觉到了钟离晴的视线,抬手抚了抚耳垂上发烫的饰品,目光极快地扫过神色冷淡的君墨辞,而后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钟离晴,面罩后的薄唇勾起,潋滟的眸子里满是笑意,“赌斗场的规矩,还从来没有人敢违背。”
——按照赌斗场的规矩:上台即是挑战,唯有胜利的一方才有资格继续站在台上;落败的一方,却少不得要付出些代价。
钟离晴这般轻描淡写的离开,却是犯了忌讳。
“这……”迟疑地看了一眼君墨辞,后者冷着一张脸就要抬手,吓得钟离晴连忙将她抱住,也顾不得避嫌,众目睽睽之下便将她圈进了怀里,盯着那仿佛能将她碎成冰晶的冷冽目光,柔声劝道,“等我一会儿,可好?你不必出手,我来处理。”
被她不管不顾地抱住,君墨辞本想用灵力挣开,却又不愿伤着她,沉沉的眸光瞥了她一眼,终是妥协了——只是拂袖将她甩到一边,轻飘飘地落在台下一处,袖摆微拂,转瞬便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本来底下凑热闹的围观者全都躲到了一边,方圆丈许间,竟没有人敢靠近。
实在是君墨辞身上流露出的气机威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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