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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白富美 作者:木槿萌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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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简直像死亡宣告。
旗正看向正在叙旧的几个男人,露出惊恐之色——他……他刚刚对这几位说了什么来着!?
新郎刚抱完久别重逢的好兄弟,忽然就听见噗通一声,有个重物往自己腿边倒了,差点砸他脚丫上。
“这人怎么了?”他问。
“不用管,”魏沉刀毫不在意,“让他自己消化吧。”
旗正只是脑子一空,失衡倒在地上,还没晕。
他跟班赶紧去扶他,“旗总旗总,这怎么了,摔疼了没?”
旗正揪着他的手,眼睛被横肉挤成条缝,拼命使眼色,别再叫他了,就让这几个人叙旧,别想起他。
但有人已经想起了他,这人特别有娱乐精神,拿脚顶了顶他,而后蹲下来,笑眯眯道:“旗总,我很敬佩你呀,你知道我多久没见过这么、这么不畏强权的绿林好汉了吗!”
旗正巴不得自己昏倒了。
他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半天,半句人话都没说出来。
原本抱着戏谑之心的人,顿时就觉得无聊了,原来还是个怂货。
“行了,”魏沉刀捏了捏他肩膀,“不用管他,叫人来处理,婚礼还办不办了。”
新郎叫郑敬,他一听魏沉刀提起来,才猛地一拍脑袋,他是来叫伴郎的,“我靠我结婚呢!赶紧的,都上台去!”
说着一手拖一个的往台上走,右手拖的就是魏沉刀。
所以右边没拉动,魏沉刀没跟他走。
魏沉刀指了指前面,“你们去,我在下面看着。”
几人都不乐意,喊他一起,都不想落下他。
魏沉刀冲封楚楚的方向歪了歪头,笑道:“带着人呢,你们去吧。”
封楚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很配合的冲几人打招呼。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几个人眼睛泛绿光。
万年单身狗魏沉刀,把一个姑娘搬出来当理由,几个人就不好不识风趣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扭头,嘱咐他千万不准走,晚点一起聚一下,带上封楚楚的那种。
保安已经过来,要请旗正出去,他整个人刚恢复神智,惊惧过后,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等等,”只见魏沉刀往前走了一步,拦在了旗正面前。
旗正的视线被高大的身影覆盖,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魏、魏……”
“旗总,”魏沉刀非常礼貌、诚恳的说:“假如你找不到工作的话,老同学也能帮忙。”
而后,避了一步,抬抬下巴,示意保安可以把他弄走了。
在座的同学心思各异,看看他、看看封楚楚,眼神真的非常复杂。
刚才是谁说的,家道中落、同学聚会装大款、市井小人……
有人下意识摸到杯子,想喝点什么解解渴,却闷了一口白酒,咳得脸红脖子粗的。
魏沉刀偏过头,看向封楚楚。
该和她谈谈某个脑洞很大的误会了。
封楚楚正托着下巴看他,很震惊,震惊到出神。
两人视线撞上,封楚楚还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魏沉刀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凑了上来,调侃道:“看我很顺眼吗?随时欢迎捧我。”
而后贴在她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财色交易就更欢迎了。”
封楚楚:“!!!”
.
酒店二楼的露台,视线良好,阳光毫无阻拦的倾斜下来。
封楚楚抬手挡着脸,不知道到底是挡阳光,还是挡魏沉刀戏谑的眼神。
她闭了闭眼,觉得爆炸尴尬。
她居然接受了这个“包工头”理论,居然因为别人开玩笑的一句搬砖产生确信,而且从头到尾都没和魏沉刀开诚布公的聊过一次。
啊……
真的丢人。
秦晚和迟彦星也不靠谱!他们俩怎么能安排这种现场就露馅的经理来演戏,如果不是他俩多此一举,她现在绝对不会掉马,只需要在心里默默扇自己两巴掌就好,魏沉刀绝对、绝对不会知道她有过这种误会。
在封楚楚拼命总结各种错误纰漏的时候,魏沉刀垂着眼睫看着她,特别乐,笑声就没停下来过。
他边笑边说:“楚,你说说,你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那个经理是你喊来的,还是秦晚喊来的?”
“嗯?”
“别挡了,哥又不是没见过。”
“……”
封楚楚被他攥着手腕,拉下了尊严的面纱。
她认命的回过头,正面面对这个让她耳根发红的事实。
“我不知道,我瞎猜的,我……都怪秦晚……可你自己每天一身伤、一身泥,还去工地,谁都会误会的。”
她说的每个字,都伴随着魏沉刀乐不可支的笑声。
封楚楚恼羞成怒的抬头,“咱们能忘记这个吗!?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好好好,”魏沉刀举手投降,秒变冷脸,“我不笑了,你看,多冷酷。”
封楚楚:“……”
他们俩倚在露台边,朝外的花坛上种了满丛蔷薇,混杂着不知名的小白花,竞相开放着。
“我一身伤、一身泥,是因为在办案子,去了诚达工地取证以及抓人。我目前在特警大队,这个案子和封家有关,所以来了帝都,之后我会调回来,具体调到哪个单位还不清楚,我猜测应该是市局,最近都在和他们合作。”
“特警?”
“嗯。”
“不是那什么,”魏沉刀想补充,他眼睛略一转,“哦,你刚提到工地,你猜的是我在工地做什么?包工头吗?我不是包工头。”
一猜就中了,封楚楚保持闭嘴状态,不想说话。
魏沉刀知道自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我没有笑你,”魏沉刀伸手摸了摸女孩乌黑的长发,“我很高兴,我只是高兴。”
封楚楚抬眼。
他的眉骨微微凸起,鼻梁挺直,下巴有个浅浅的颏。
此时,他慢慢的停了笑,轻声道:“其实有一部分是对的,”
“嗯?”封楚楚不解。
“你听到旗正说的,有些是对的。”
魏沉刀从遥远的、暗沉的记忆里握出一把,捧到他的姑娘面前,“十八岁,我从学校离开,跟随……跟随我妈妈生活,我们没有收入,借助在陈无闻的家里,一间很小、很小、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那个时候,我想尽办法维持生计,你猜想的这些,我都做过。”
封楚楚募地睁大眼,望进他眼底。
……是真的?
“真的,”魏沉刀说。
此刻,他在唇齿间咂摸着那些日子,短暂但足以磨尽刀刃,将他重新锻造。
他一直觉得已经过去很久,并没有什么值得着重描述的,那是他人生的一部分,所以在旗正提起的时候,他并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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