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竟然朝他笑了。
    他敷衍了司静雯几句，就忙离开了。
    他去了过去和牡丹暗地里见面的小屋！
    当他到的时候，牡丹也正好到了。
    “岩，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过的很是幸福啊。”
    他们站在窗前，谁也没有坐。
    那语气间，带着几分的嘲讽，还有哀伤。
    想到他以为她死了之后，他还能和司静雯过着好日子，她心里就有很多的恨。
    “牡丹，我以为你死了。”
    沈岩轻声说。
    一路上，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可想到西冷也活着回来了，他却也渐渐接受了牡丹还活着的事实。
    “我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牡丹微笑着问。
    她笑的格外的妩媚动人，可那笑，沈岩感觉不到一丝喜悦，反而是寒冷，如冬日里寒霜遍地那般的冷。
    “牡丹，你怎么会这样想？当我找你和西冷一起掉下去，我也很着急，我也暗中派了人去找你。”
    沈岩道。
    “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以为你死了，有一段时间我也很难过。”
    牡丹听着，却是不怎么信的。
    “可我看你和司静雯现在的感情真的不错，你们还有了孩子。”
    她的语气是平淡的，就像是在说着家常。
    唯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到底是有多嫉妒，有多恨。
    明明，嫁给沈岩的人该是她，为他付出最多的人，也是她。
    可到最后，她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沈岩现在陪着司静雯，和她过着小日子。
    纵观过去那些个说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现在都娶了别人。
    就因为，她是风尘女子吗？
    沈岩目光躲闪着，道：“静雯她......她也为我付出了很多，我已经杀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不想再对不起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那带着几分哀伤和苍凉的嗓音，似乎有几分无力，却是温柔的。
    “静雯......”
    她道，随即嘲弄的笑了笑。
    “记得过去你说起她，总是连名带姓的说她的名字，可现在却叫的那样亲密了，那声音里，也带了几分的温柔了。”
    她看着沈岩的眼，那深邃柔和的眼，似乎有些不安。
    “不管怎样，我娶了她，总是......如果可以和她过去下去，还是不该辜负了她。”
    沈岩没有看她，只是望着窗外。
    “过去我做了太多的坏事，甚至还杀了我自己的孩子，以后我不想再这样了，我做不到弥补所有的过错，只希望能够对身边的人好一些，给她一个安稳的家，给孩子一个安稳健全的家，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说罢，他转身看她，又接着道：“牡丹，我辜负了你，你也重新开始吧，去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呵......”
    牡丹笑了笑，笑容苍凉。
    找一个爱她的人，平平淡淡过日子？
    她......还可以这样选择吗？
    也许，没有了吧。
    “岩，我记得过去你说过，你爱的人只有我，而我......也忘不了你，你让我怎么和别人过日子呢？”
    她深情凝望着沈岩，“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那次掉下悬崖后，就这样死了，这样我就不用活的这么的痛苦。”
    “牡丹......”
    沈岩内疚的看着她，“我......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他也自嘲的笑了，“我总想着要有所成就，为了那个目标，我不择手段，伤天害理的事，做的并不少，可到头来，我还是一无所有。”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所以，我现在不想继续斗了，也许我注定了就斗不过别人，这样简单过日子，守着老婆孩子就够了。”
    他的眼中，没有了过去的野心，剩下的，只有看透一切的淡然。
    牡丹很确定，沈岩这一次是真的死心了。
    过去的熊熊斗志，被这几次的挫折摧毁的一点不剩。
    “岩，你非池中之物，难道你就这样一蹶不振了吗？”
    她很痛心的问。
    “你就真的甘心平平凡凡的过日子？”
    沈岩苦笑着点头，“是啊，我认了，不再挣扎了。”
    因为，他也累了。
    “我认识的沈岩，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牡丹摇着头，她抓住了沈岩的手，“沈岩，你应该高高在上，而不是跌入尘埃。”
    “可我不想了，我也做不到。”
    沈岩轻声说。
    他的目光迷离，有几分伤感。
    当他想起了司静雯，还有他肚子里的孩子，他忽然又放下了。
    就现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