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
    咯噔咯噔踩踏楼梯的声音震天响。
    蒋成拿出钥匙打开杂物间。
    杂物间内干干净净。
    他呆呆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杂物间。
    一种压抑着的怒气和悲怆油然而生，他攥紧拳头转身下楼。
    刚一下楼，见看见蒋大琴穿着睡衣坐在轮椅上，脸上满是烦躁地抱怨着。
    “阿成，你看看你上个楼梯都把我吵醒了。”
    蒋成声音提高，眼神愤怒：“方阿姨的东西呢？！你把她的东西放哪里了？！”
    蒋大琴愣了半秒，往周围看了看，才吼道：“什么方阿姨，你说的什么话！”
    “一个大男人了，一点小事就这么心浮气躁？！”
    “一点小事？”蒋成神情荒谬，连带着眼睛都微微发红，“这么多年了，你一点愧疚都没有吗？一条人命对你也就是小事吗？！”
    蒋大琴眼皮一跳，她声音冷了下来，“你懂什么，我也只不过是口头许诺过而已，最后发现她不适合难道还不能换人了？你说得这是什么话？！”
    “你说得真轻巧啊，奶奶。”蒋成笑意苦涩，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了什么吗？就是你害死了方阿姨！”
    蒋大琴捏紧扶手，声音提高，大喝道：“蒋成！谁把你养大的？是我蒋大琴！一个同住几个月的人而已，值得你这样对我！”
    “呵呵——”蒋成笑出声，声音低沉：“我倒是宁愿死的是我。”
    “咔——”
    客厅的门被推开。
    靳丞微微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蒋成和蒋大琴，敏感地发现气氛似乎不太好。
    “老师。”他打了个招呼，又看了眼蒋成，“阿成？”
    蒋大琴这才反应过来一般，她咽了几口口水，动作急促地推着轮椅离开了。
    离开前，她又道：“阿成，不要胡思乱想。”
    “呵。”蒋成冷笑了声。
    靳丞微微蹙眉，好看的面容中浮现一丝疑问，“你和老师怎么了？”
    蒋成颓然地倚靠在沙发上，声音沙哑：“我以前和你说过，我小时候有位阿姨住在这里，对我很好。”
    “嗯。”靳丞白皙的手指微微动了下，神色不变，“怎么了？”
    “奶奶，把她的遗物都清理掉了 ……”
    像是难以接受下，蒋成尾音竟有些哽咽。
    “为什么？”
    “因为——”蒋成顿了顿，神色沮丧，“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靳丞微微垂眸，眼下的泪痣殷红。
    “嗯。”
    **********
    一个午觉起来，窗外的天儿已经微微泛黄了。
    千程伸了个懒腰，伸手拿过桌上的纸条，心下叹了口气。
    她在国内虽然也不算顶尖明星，但是只要度过这段空窗期，她的前途还是可观的。
    如果现在去国外，那几乎是从零开始。
    千程翻了个身。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内心是有些心动的。
    现在陵成拖着和她的合约，蒋大琴的电影至今没有过审，但是也将她拿来噱头宣传电影。
    虽然她如今热度与日俱增，可再这么拖下去她没有作品拿出来，被遗忘也是时间的问题。
    千程心中有些烦躁。
    “系统，出来。”
    【宿主，您找本系统有事吗？】
    “没事，你出来挨骂就行。”
    【……】
    “嗡嗡——”
    手机响了，是沈和光。
    千程舔了下嘴唇，有些紧张。
    毕竟陆清业拖着沈和光给她挡了不少枪子儿，这会儿怕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千程，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千程轻笑了下，和他聊了几句。
    瞅着两人的气氛还不错，她才道：“抱歉了沈老师，前段时间你和陆清业那件事其实是——”
    “嗯。”电话中的男人应了声，“能帮到你很开心。”
    千程微微愣住，“你知道？”
    “不知道，但是猜到不是很难。”沈和光的声音含了点笑意。
    千程一时失语，讷讷道：“对不起，也谢谢了……”
    “没事。”沈和光又笑了声，语气像是开玩笑似的，“不过你的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