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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骨为谋 作者:程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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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连翘同情这位小姐,想到她能不嫌弃无牙子又穷又没牙,还能坚持爱情,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帮她,“阿不和阿刺呢?叫他们在这里守着,我要看看到底是谁。”
“师妹,你确定要这么做?”许怀泽问她:“小人书当真如此重要?”
“当然不只是为了小人书。无牙子和这位小姐相爱,我们不该帮帮他们吗?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一件美事?”
画尘离看着连翘欲言又止,她倒是总替别人着想,怎么就没为他想想。他也是有情人,没成眷属,他不可怜吗?
许怀泽也若有所思。
画尘离没出现时,他波澜不惊,总觉得生活还跟以前一样,如溪水慢慢向前流淌。
画尘离则像一尾长了牙的鱼,无声摆动尾巴时,看似无害安宁,可谁都无法忽略他尖锐的牙,足以咬死所有他认为是情敌的生物。
连翘就像是清清河塘里的一株睡莲,慵懒地躺在水面上,沐浴阳光,享受雨水,随波逐流。
她的美,静谧又美艳,花开在水面上,在水底暗恋她的两尾鱼,每天只能仰望倒映在水面上的那个影子。
每每想开口求爱,一张嘴,所有的话都化成了泡泡,无声冒出水面,连个泡沫都没有。
“我会让阿刺守着,你快些回去吧。”画尘离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比如弄死涂有德,比如威胁南宫老太爷,比如……收集一些有用的情报给皇帝,这样他才能在江南多待些时日,多陪陪连翘。
连翘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扭头问他:“这几日,你都在忙什么?”
[豪门]他说: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应该像这样…
第189章 风云诡谲1
画尘离心中狂喜。
连翘终于注意到他的存在,知道问他的行踪。他在她身边当空气好几日了,每回画尘离想做些出格的事,借此引起连翘注意时,都不得不静下心来问自己,就算他把天撕开一个大洞,连翘会不会想到他。
答案是模糊的,不肯定的,仿佛一个千年悬案,没有破案的那天。
画尘离也仔细观察过许怀泽,他能感觉到,许怀泽也有类似的感觉。只不过他与连翘青梅竹马,习惯了她永远不在一个曲调上的思维。
“也没做什么,不就是吃吃小酒,听听小曲。”画尘离强作镇定,说着没油没盐的话。
“呵,你自己偷偷在一旁玩得开心,把我关在南宫府!哼!”
“你不也去了无牙子家。”
“什么收获都没有,不好玩。”
连翘说完,伸着懒腰要回去休息。刚转身,突然看见许怀泽与画尘离交换眼神,偷偷摸摸的,肯定有事瞒着她。
“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的,在打什么坏主意?”
画尘离和许怀泽斩钉截铁地摇头说:“没。”
“不会是约好了要去哪家青楼喝花酒吧。”连翘问他们。
许怀泽胀红了脸,头摇得更厉害。“师妹别乱说,快回去休息。赛娘给你熬了人参鸡汤,多少喝点,补补身体。”
自从开始吃暖心丸,连翘的食谱里增加了不少滋养补身的东西。赛娘心灵手巧,每天变着花样的给她熬汤做菜,尽管连翘吃得不多,她已经觉得这几天比她过去的十几年都要充实幸福多了。
听到有好吃的,连翘也懒得管他们,左手拉着许怀泽,右手扯着画尘离,非要他们陪着她一起吃。
赛牡丹见他们来了,索性把阿不和阿刺也叫来一并吃了顿热闹丰盛的。连翘也吃得心满意足,摸着圆圆的小肚子又倒头睡下。
“走吧。”画尘离示意他们都离开。
他们刚走,赛牡丹还没收拾好桌子,连翘一咕噜地爬起来,问她:“赛姐姐,想出去散散步吗?”
“散步?”赛牡丹看看天色,明亮亮的,不是散步的时候,“大白天地去哪散步?”
“他们去哪我们就去哪?”
“他们?”
连翘拉着赛牡丹,嘻嘻一笑,飞上屋顶,指着远处一个身影说:“赛姐姐这两日可有练轻功?我师兄跑得可快了。”
赛牡丹这才明白过来,连翘是想跟踪许怀泽和画尘离。
正犹豫是不是该劝她别这样做,连翘已经施展轻功,几步燕子斜飞,三两下跳到了另一边屋顶上,猫着腰,将影子缩成脚里一团黑色,无声向前飞奔。
赛牡丹无奈,只好跟去。
许怀泽轻功了得,画尘离与他不相上下。他们像在比试,很快就跑到前面去。幸亏这时间正是午睡之时,大多数人家都关门闭户的,小摊小贩也懒洋洋地半阖着眸子叫卖,整个城市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下都变得昏昏欲睡,没有人抬头看屋顶,哪怕有阵莫名其妙的清风吹过,他们也只会陶醉地微闭双眼,享受这吹面不寒的“杨柳风”。
起初,连翘跟得三心二意,不时开小差看看下面的风景。后来,她发觉许怀泽和画尘离的行踪越来越可疑,这才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追逐着。
眼看到了城门口,画尘离与许怀泽纵身跃下,消失在前方某处。
“赛姐姐,这里可有不良人的据点?”连翘问她。
赛牡丹跟得大汗淋漓,起先是追得全身发热出汗,到了后面,她也觉得不对劲,竟吓出冷汗。
“前面有个据点,是死士集合的地方。”赛牡丹呼吸急促,很紧张的样子,“每次不良人有大行动,而且可能会死伤多人的时候,不良帅才会来到死士点,集合人马部署行动。”
“大行动?江南会有什么大行动?”
赛牡丹摇头。
“赛姐姐,你在不良人里也算是个小官,怎么会不知道?”
“这么重要的事,只有左右使和执行任务的……”赛牡丹说到这里,突然全身发抖,“阿不……阿不他……他要执行任务!”
“赛姐姐,你说什么?”
赛牡丹突然泪流满面,哽咽说道:“我在天宁镇待了三年,他再思念,也不曾对我流露出半点柔情,不说半句甜言蜜语。从庆州到江南,不到两个月,他……”
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但没有夫妻之实,那日阿不说想她,发之情止乎礼,事发突然,赛牡丹只当他是受够了思念煎熬,害怕她会与许怀泽节外生枝,这才急匆匆地来表白。
原来,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阿不的主动和改变,是因为他有一个重要行动要参加。他可能受伤残废,甚至可能死去,再无机会向她表白,所以,他才一改过去冷漠态度,化身太阳,恨少是这几日把赛牡丹给溶化。
“他们在哪个屋子,我们快下去!”连翘着急了,她不仅是替赛牡丹着急,也是替自己着急。
他们是加入了不良人,但当初说好只是做仵作,还是闲云野鹤的仵作。如果赛牡丹说得没错,许怀泽也有份参加,那他也会有生命危险。
她要阻止他们!
赛牡丹流着泪,转身往回跑。连翘追她,几招擒拿手就败下来。
“姐姐!师兄是我的亲人,我不能让他以身犯险!”连翘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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