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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骨为谋 作者:程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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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也知道这玉价值连城,更何况是许怀泽。
“你从哪弄来的?”许怀泽心中大骇,将玉先藏在怀里,再看看了马车外面没有别人,赶紧把羊腿收拾好,将连翘拉近身,悄声问她:“这玉的主人是谁?”
“离开鸡鸣村时,二麻子给我的。他说是雷震天拿给小英做定情信物的,被二麻子藏起来。二麻子猜,这是画尘离在鸡鸣村要找的东西之一,所以给我让我防身。”连翘搂着许怀泽,声音仍小,与他咬耳朵,“在胡杨林被黑衣人偷袭时,我担心他们是想要这玉佩,所以到了灌木丛里,偷偷地藏到了马车底下的羊腿里。后来到了天宁镇,那徐默义三番四次的找我麻烦,我猜,他也是想要这玉佩。”
许怀泽眸色渐暗。“这玉佩虽然值钱,会引来这么多人,肯定不仅仅因为它值钱。”
“我猜,玉的主人名字里有个轩吧,许是他掉的,这东西太重要,才差人来找吧。”连翘歪头想想,又说:“又或许是谁的信物,像军符什么的,所以才弄了这么多牛鬼蛇神来缠着我。”
“师妹,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许怀泽知道连翘肯定隐瞒了一些事,他能想像,徐默义所谓的骚扰肯定有危险的,连翘不说,他也不点破。
连翘指着高月山,说:“画大哥赶了十天的路,中间没有停歇一次,今儿在这里停了快半个时辰没有挪地方,说明他们准备弃马车,爬山!”
许怀泽摸摸她的头,笑道:“看来你没有颠糊涂!”
“如果弃用马车,就没有理由再扛着羊腿上山了,所以要把玉佩拿出来,让师兄你好好保管。”连翘哈哈大笑,恢复了些力气之后,她说话的声音也明亮许多:“要是有谁想抢东西,就让他们来抢师兄!哼,师兄你到时候别小气,只管把暗器当糖豆打到他们喉咙里,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连翘说完,自娱自乐的大笑起来。
许怀泽刚准备刮连翘的鼻子说她调皮,车帘突然掀起,画尘离和赛牡丹都站在外面,吃惊地看着他们。
连翘已经笑歪在马车里,像只小猫似的,在许怀泽的脚底打滚。她只觉得有股寒气吹进来,半趴着一看,是画尘离和赛牡丹,咯咯笑道:“赛姐姐,刚才师兄痒我呢,嘻嘻,太痒了。”
画尘离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怀泽,阴阳怪气。“许兄好雅兴。”
许怀泽尴尬地不知道该把手往里放,方才他与连翘说话,忘了马车外面还有别人。他们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不过像儿时一般坐在一起说话而已,是连翘调皮,自己在马车里笑得打滚,非要说是他痒了她,让外人听了,也不知会想到哪里去。
连翘笑够了,像只猴似的坐了起来,问画尘离:“画大哥,我们是不是要爬山?”
“对啊!”画尘离坐在车架上,应得心不在蔫。
“我腿脚无力,爬不动!”连翘咬着手指,嘟嘴想想,说:“画大哥你背我上山,好不好。”
画尘离瞥了一眼许怀泽,笑道:“不要你师兄背?”
“我师兄和赛姐姐一见如顾,互为知己,当然应该让我师兄背赛姐姐,这样才能增进感情嘛。”连翘冲着许怀泽挤眉弄眼,笑得有点神经质。
许怀泽刚张嘴准备推托,阿不不知从哪蹿了出来,说:“赛娘有手有脚,干嘛要别人背!”
“赛娘的绝活是易容,又不是爬山,她是个弱女子,让男人背着爬山天经地义!你主子都不介意背我,你凭什么介意我师兄背赛娘。”连翘野蛮起来,也挺不讲道理的。
偏偏,阿不还找不到话来反驳。
“再说,我师兄要背的是赛姐姐,又不是你,你着什么急!”连翘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赛姐姐是你娘子了,还是你求婚妻,又或者是你的姐妹了?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天上下刀子了,翻了天还是翻了地,赛姐姐的事要你做主!”
“我……我……”阿不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拍马车,大声叫道:“阿刺的轻功好,要背也该阿刺背!”
“阿刺先去三角庄安排我们住宿之事,他刚走。”画尘离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来,把阿不噎得快要背过气去。
连翘见画尘离帮自己,兴奋地直拍手。
“赛姐姐,就让我是师兄背你吧!我师兄的背又宽又厚又结实,趴在上面可舒服了呢。”连翘怕赛牡丹不答应,又补充道:“小时候我师兄常背我,背人的功夫一流!你不让我师兄背,你会后悔的!”
赛牡丹听得捂着嘴偷笑。
连翘有她自己一套价值观,在外人看来,男女授受不亲,女人不能轻易让男人背,但对于连翘来说,背的人是男是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背舒不舒服。
赛牡丹开始羡慕连翘,她活得比任何人都自由,她从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只顺着自己的心意。画尘离和许怀泽都是人中龙,从不轻易对别的女人表现出好感。而连翘面对他们的宠爱,受之无愧,坦然接受。她不像别的女人,受宠若惊,也不持宠而娇,更不会妄自菲薄。
她就像是一阵清风,想吹哪就吹哪,管你是王孙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她不过是阵不会停留的清风。
也许,她也应该向连翘学习,好好享受这世间所有的宠爱,不管是阳光还是男人,都应该好好享受。
“许大哥,这些天赶路,赛娘累得手脚发软……不知……能否……”赛牡丹主动开口。
连翘急得直踢许怀泽。既然他说了是赛牡丹的知己,就该做出知己的样子。
许怀泽无可奈何地看着画尘离,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一时心软,答应他帮着撮合赛牡丹和阿不。现在骑虎难下,连翘也来凑热闹,插上一脚,他就更加不能退缩,只能继续演戏。
“能背赛娘,是在下的荣幸。”许怀泽说完,问画尘离:“何时出发?”
画尘离则问连翘:“你现在能出发吗?”
连翘看着阿不,见他气得快要爆炸,哈哈一笑,拍手说道:“现在就能爬山了!画大哥,今晚是不是要在山里住一晚?要带好东西,可别冷着我们了。”
画尘离点头,说:“有道理!”他转头看向阿不,吩咐道:“把马车里的棉被打包好,背上,再背上干粮,晚上可以烧火煮些肉汤……嗯,顺便把那羊腿也背上吧!”
阿不濒临爆炸边缘,听到画尘离的话之后,仿佛被人浇了盆冰水,什么火都没了,整个透心凉,脸也由绿变白,没有血色。
连翘笑得肚子疼,直在马车里打滚,赛牡丹难得地露出笑容,侧过身去,低头窃喜。
许怀泽生性内敛,憋着笑容,冲着赛牡丹招手,然后自己跳下马车,曲膝半蹲,示意她上来。画尘离猿臂一伸,将打滚的连翘拉了过来,抱住,边笑边说:“顺了你的心愿,以后可要乖哦。”
“嗯,知道!”连翘窝在他怀里笑得喘不过气来,眼看许怀泽已经背上赛牡丹要上山了,她才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指着画尘离的大氅说:“师兄跑得快,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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