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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他,对月氏国现任国君而言,当毫无威胁可言……只是这几年,乌岑同她,还有她的孩子之间,已隐隐形成的牵绊,俨然成了一个难以收拾的残局——无论她怎么做,对於旁人来说,或许都将是一场巨大的动荡,抑或自私的伤害……尤其孩子还在乌岑的身边,倘若他知晓了孩子亲生父亲尚在人世,还会对这个孩子,耐心关照吗?兴许,只有她无声无息地离开,还这山中的一大一小清宁,才是让事情平息的唯一途径。
「所以,即便我对你……」玄衣青年剑眉一挑,忽然将面前女子扯进了臂弯里,长身飞旋,顺势将她抵在了门框上,「对你如此,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他附唇在她耳畔私语,手掌揽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炙热的眼眸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娇颜,眸中神色温柔。
「靳……」炽儿被吓待了。
靳歌在她身边多年,却从未做过这般举动!呵……他喉间仿佛含着淡笑,温热的气息尽数被吐在了她敏感的耳后。
她的耳根几乎是立时地红了。
待他将她稍微松开,隐约只觉院中有影子闪了过去,炽儿倏地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抬眸去看,那里却已是空无一人。
只有方才同样空无一物的树下石桌上,多了一盘尚冒着腾腾热气的山中素菜。
九八梦里交缠大师「初尝」嫉妒(珍珠3800加更)倦鸟归巢,虫鸣萋萋,日头一落,很快便迎来了山中寂静的夜晚。
月色沉静,树影斑斑,本就没有香火的荒山野寺,到了夜里更是毫无人气。
然而屏息一听,好像还是能听见些动静来。
呵哧、呵哧……似情人间热烈的呢喃。
甚至,床板响都起了沉稳而有规律的歌唱,每一下,都嘎吱嘎吱像是敲打在人心上……他似乎能看到,年轻俊俏的青年褪下了一身玄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长背弓起,腿部绷紧,腰臀做着激烈的起伏……在其身下,是个衣衫淩乱的美貌女子,酥胸半露,玉体横陈,两条细白的大腿被打开到了极限,一张含羞带怯的芙蓉娇面,满是荡漾的春情。
「呀啊……靳歌……」她低回婉转,曼声吟哦,纤纤十指,紧紧抓着青年颈后侧的肌肤,在上头划出一道道深刻的红痕。
青年更疯了似的撞击她,将她的乳儿撞得白生生地乱晃,他的手撅住了一只大力地揉搓,唇则送了下去,吻住了女子红艳迷人的侧脸。
「啊……呃啊……」一波又一波的媚吟声,低喘声,肉体撞击声,狂肆地交织於一处,如寺院中沉沉的钟声来回敲响,一下又一下,撞在他的心尖!受不了了……师父,师父,我受不了了……不,不……她是我的,是我的!一声低吼,他终於从梦魇中挣脱出来,慌忙坐起身来,一身湿透,汗流浃背。
真是要命!看看四周,他依然身处小小书房内,隔壁,仍住着那上门借宿的女子,就连兰叶,也还同她睡在隔壁。
倾耳去听,没有任何的声响。
可他居然做起了这样荒唐的梦……就因为,山里忽然又多了个样貌俊秀,风姿挺拔的青年?人家吃完了晚饭,也没有说留宿,只说明日再来找她,可他却眼巴巴地对这个不过方及弱冠的年轻人上了心,就连做梦都梦的人家的闺房情事?下意识地,他在担心,入夜之后,那青年会悄悄潜入她的房中,与她做起那最亲昵又羞耻的事?在小镇上,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男女之间偶尔的亲昵举止,可是大概是晚饭那会儿偶然瞥见的,夕阳西下,暮色四合,一对青年男女倚着寺院门扉,相拥忘情亲吻的画面,还是如刀刻的画卷一般,深深镌在了他的心底。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再也不曾直视那二人。
就连自己是如何将堪称简陋的饭菜准备好,坐在那二人对面细嚼慢嚥地吞下,还有兰叶同他们说笑了些什么,这些他都记不得了。
只在淡淡余光中,大致看清了那玄衣青年的长相。
与她很是般配。
一顿饭,他静静咀嚼出的,也不知是何滋味。
只隐约觉得这山中野菜,是愈来愈苦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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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山中的客人亦是听着虫鸣,辗转难眠。
迷迷糊糊间,似又听到了院中的水声,还有隐约的脚步声,在院子中来来回回,好像到了曙光微露,才渐停歇。
迦叶,他也会有心事吗?炽儿半梦半醒,勉强自己紧闭双眼,融入进了一室黑暗里。
***「师父,师父,大哥哥来了!」小兰叶已经与她昨日认识的大哥哥玩了好一会儿,见向来早起的师父迟迟不见踪影,这才跑去敲了他房间的门。
「为师身体不适,做不了饭招待客人了。
」里头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丝丧气,一点儿也不像兰叶平时认识的那个,处事不惊而仿若无所不能的师父。
「师父,你怎么样了?你开开门啊,兰叶看看你好不好?」到底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徒儿,当即着急地直拍门。
「无大碍的。
」他心头一暖,「灶里煨了两个芋头,你去拿来吃了吧。
」解决了爱徒的温饱,他便可以继续窝在他的小小一隅间,抄录一卷又一卷,刻在脑海里的经文。
眼下唯有这些经文,如同他的救命符一般——勉强算是能够,暂且洗去他满脑的,秽浊不堪……虽然授业的恩师在脑海里早就面目模糊,却也是被他搬出来,时常对走火入魔的自己谆谆劝解,叮嘱他勿要误入歧途……「师父,那你好好休息,我同大哥哥大姐姐一起去玩啦!」孩子毕竟是孩子,在他门外流连了许久,最后还是耐不住性子,跑到旁人身边去了。
於是院里院外,很快传来了两大一小三个人,欢笑嬉戏的声响。
「哥哥,这树这么高,为什么你一下就能上去呢?」「你也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呀!哇……真好玩!」「姐姐也上来好不好?」「呵,那得问她,让不让我抱?」……啪哒!墨汁滴在了写了一半的经文上头,瞬间晕开一块暗色的阴影。
就像执笔的人那全然乱了的心湖,被注入了愈来愈多的杂质,再也,不复清明。
九九食醋僧人自觉画地为牢闷在房内一直闭门不出,直到晌午,以为没有吃食招待,那二人自会离去……然而正当他因为一夜未曾好眠,伏在案前打起了瞌睡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师父,师父,吃饭啦!」是兰叶唤他。
吃饭?吃什么饭?他种的菜都还在后山的地里不曾割下来,灶间几乎什么食材也没有,纵是她想做,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吧!憋了好一会儿,兰叶不曾放弃敲门,他这个师父也就顺水推舟地开了门去。
还是那张树下石桌,此刻果然已摆了好几个盘子——清炒丝瓜,木耳炒肉,还有蛋炒青椒……一个个,色泽鲜亮,油光四溢,香味扑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