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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老爷还在老太太那里呢,似乎一直在谈,晚饭估计就老太太并老爷一起传了罢,这种事情哪能让少爷您过去呐。”

    郁瑞没说话,只是这件事是早晚的,纵使唐敬不接受连大人的“好意”撮合,自己母亲的话如何能不听。而且郁瑞也知道,唐敬把自己接回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搪搪口风,又给这个身体正名儿,还连带着给这个身体去世的母亲正名儿,终究是让大门大户贻笑的把柄罢了。

    时钺瞧着郁瑞的脸色,忽然道“少爷也不必担心,若是你的腿没问题,依着少爷的才识建树,也不会输给旁的人,纵使老爷太夫人一时不能发现,时日久了也不难发现。”

    芷熙道“你这是安慰少爷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时钺道“我也懂些医术,不如让我看看。”

    芷熙急忙拦住道“你刚多大岁数,别的大夫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多,其他人看不好束手无策,你又能医得好么,若把少爷医坏了怎么办”

    时钺不冷不热的道了一句,“还能再坏么”

    芷熙听了不由愣住。

    郁瑞脸上也没有恼怒,反倒笑起来,道“你这嘴果然不饶人”遂又喃喃的叹道“当真不能再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一万不是梦 ̄︶ ̄y求表扬啦扭动扭动作者菌决定以后明天都x尽人亡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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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第三十一章“逃婚”

    芷熙听少爷这么说,竟无端端感觉到一些凄凉,因放软了声音道“这件事倘或少爷铁了心,那奴婢也没什么可说的,偏别让嬷嬷们知道,也别让峤襄知道,不然老爷和太夫人也就知道了,若要让太夫人知道,还指不定怎么怪少爷胡闹。”

    郁瑞道“我知道你是好意,这个院子里,除了时钺和你,我也不知还信谁才好。”

    芷熙听他这么着,鼻子都堵了,险些呜咽出来,“少爷,您可别这么说”

    时钺站在一旁,终于开口道“我只是给少爷医病,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哭啥。”

    芷熙瞪着时钺道“你还没良心,若你把少爷医坏了怎么办。”

    时钺道“我是医腿,又没要给少爷两刀。”

    说着又对芷熙道“宅子里有备着针灸的针么”

    芷熙道“你还会针灸了”

    “你只管去拿来。”

    郁瑞冲芷熙点点头,芷熙这才去了。

    因着唐家管教的很严格,下人不凭牌子,连一个线头儿都领不到,芷熙只好去和诚恕软磨硬泡,说郁兮园的嬷嬷染了风寒,听说时钺学过医术,所以要借一盒针灸用的针去。

    诚恕那是什么样的人,单听芷熙的话半信半疑,不过还是给她开了票子,让她去库房支取。

    只不过把这件事告诉了唐敬,芷熙还欢天喜地的捧着盒子回去,告诉郁瑞没人知道,她把管家给骗了。

    唐敬自然也不信,只是想了片刻,对诚恕道“你去给我查一查这个叫时钺的人。”

    诚恕点头应下,立马就退了出来。

    唐敬吃了晚饭只歇了一会儿,老太太又命人来请他过去,要继续谈谈续弦的事情。

    唐敬皱了皱眉,随手拿过一本书来翻,一面翻,一面道“去给太夫人回话,就说我晚上有几个账簿要看,实在不能抽出功夫过去。”

    那丫鬟听了话,只好点点头,回去回话了,太夫人问她,老爷是否真的在忙,丫鬟多一句也不敢说,弄得太夫人没脾气。

    唐敬被老太太弄得不堪其扰,就算他孝顺,但唐敬打定主意的事情,凭别人如何说,也决计不会回头。

    尤其是这种事情,唐敬的心思根本不在后院上,如今后院已经这么多人了,成天不是这个委屈就是那个来告状,唐敬本不是心思细的人,更加不会哄人,只会觉得厌烦。

    早些时候唐敬还有些担忧,毕竟这个应付事儿的嫡子是瘸子,而且身体还弱,一副好欺负的模样,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差了,唐郁瑞确实身子弱,但并不好欺负,而且面对大事的时候丝毫不会乱了阵脚,就连进宫去应付皇上和太后也没有差错,这正是唐敬所需要的嫡子。

    唐敬有的时候在想,再考验考验他,倘或真是合心意,唐郁瑞变成真真正正的嫡子又何妨

    唐敬才不愿去管那些繁文缛节,在这种朝廷是虎,商人是羊的境况下,唐家弃官从商也没人吭一声,纵使嫡子是瘸子,只要唐郁瑞有能力,能服众,所有人不照样也要巴结着。

    他的前半辈子都活在唐家的家规和管教之下,上沙场,混迹朝廷,眼睁睁看着兄弟们战死沙场,父亲叫他不能哭,面临生死都不能哭,唐敬也不知什么能让他动容,渐渐变得视一切都很淡漠,或许在他心里,只剩下光大唐家的门楣了,而这个唐郁瑞,是第一个能叫他动容的人,或许是那份淡泊安静的气息让唐敬感到平和罢。

    唐敬一面出神,一面翻着手里的册子,不经意瞥了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将册子扔在桌子上。

    峤襄看老爷站起身来,道“老爷,夜了,您是要出门去奴婢给您拿件衣裳来”

    唐敬道“不必拿衣服,去趟郁兮园。”

    峤襄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应声,叫小厮掌了灯来引路,随即跟着唐敬往郁兮园去了。

    郁兮园里,芷熙拿来了针,时钺检查了一下,让芷熙扶着少爷躺在床上,把裤管撩上去。

    郁瑞躺好,就见时钺搬了张凳子坐在旁边,道“少爷,我可下针了。”

    郁瑞点点头,时钺拿着针的手,真别说有点儿打哆嗦,一针下去,就好像扎到了芷熙,芷熙“啊”的一声叫出来,道“混小子,你没吃过猪肉,还能没瞧见过猪跑嘛出血了谁家针灸会出血啊”

    芷熙忙拿了干净的帕子给郁瑞捂着,不过就流了一个血珠儿,针那么细,早就愈合了。

    郁瑞道“没那么大惊小怪的,我又不见得疼,出血是好事儿,总归我的腿还活着。”

    “噗。”芷熙被少爷的话逗笑了,又转头对时钺道“别再出血了。”

    时钺白了她一眼,“我也不想啊,可我是第一次给人下针。”

    “第一次”

    芷熙差点没惊得跳起来,道“第一次你也敢狂我家少爷不是练扎针的小娃娃。”

    时钺也紧张,握着针手都出汗了,道“以前只见爹爹给人扎针,我也读了不少医术,应该是没扎错才对的。”

    郁瑞听他这么说,也险些被气死,道“敢情你真是没吃过猪肉,只看过猪跑。”

    时钺头一次一瘪嘴,郁瑞笑道“算了,反正我不疼,你就放开手扎罢,好的歹的都是它,我相信你。”

    芷熙差点喊一句“奴婢不信啊”

    时钺这回让芷熙掌了灯过来,又开始准备下针,他琢磨了好一阵,额头上都冒出汗来,还没下针先用袖子擦了擦额头,芷熙也紧张啊,攥着帕子等着给少爷擦血。

    不过这一针下去似乎没流血,等了半天也没流,郁瑞躺平了看不见自己的腿,倒是时钺和芷熙同时松了口气儿。

    时钺又开始下第二根针,等扎了五六针之后,芷熙又发话了,“你要把少爷扎成筛字眼儿嘛”

    “不懂别碍事,针灸是扎穴位按摩,你见过金鸡独立只扎一根针的么。”

    芷熙心说我是没见过,但我也没见过扎这么多啊。

    过了好长时间,时钺终于把针扎好了,道“等一等才能起针。”

    就在这等着起针的空当儿,谁也没成想,唐敬却来了。

    嬷嬷们最先进来,岂知道一进里屋竟是着光景,看着少爷两腿都是针,年纪大了差点厥过去,冲上前喊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老爷要来了。”

    芷熙道“什么这么晚了,老爷来做什么”

    “你管老爷来做什么,已经进院子了”

    芷熙对时钺道“快起针快起针啊”

    时钺赶忙过去起针,芷熙和嬷嬷们出去迎着老爷,能拖些时候是些时候。

    只不过唐敬早就看出他们拦着自己,一概不理会,直接往里走,等到唐敬进了里屋的时候,时钺刚刚好起完针,赶忙扶着少爷坐在轮椅上。

    郁瑞一脸淡然,似乎不着忙着慌的给唐敬请安,道“不知这么晚了,爹爹有什么事儿若是有事儿,只管差人叫郁瑞过去吩咐也就是了。”

    唐敬环视了一下屋子,桌上还摆着没盖上盖子的针灸盒子,时钺登时有些无措,赶紧过去扣上盖子。

    唐敬坐下来,道“确实有事,我要去江宁几日谈生意,估摸着少不了些日子,如今你在家里也就是去家塾,你年纪也不小了,往后要是接手家业须得习学着生意上的大小事务,不如这次就跟我一并过去。”

    郁瑞这一惊不小,顿时瞪大了眼睛,诧异的不得了,唐敬带着自己去出京谈生意让自己接触生意上的人或者事儿,难不成这是接受自己做唐家的嫡子的兆头么

    唐敬看着郁瑞第一次发愣,薄薄的唇瓣微微张开,似乎很惊讶,瞪着黑白分明名的大眼睛,眸子里泛着内间儿缇红色的烛火,煞是好看。

    唐敬道“如何,不愿意”

    “不不。”郁瑞赶忙摇手,随即又赶忙点头,“儿子愿意的,愿意的。”

    唐敬听他说的诚恳,生怕自己反悔,禁不住笑了一下,道“倘或愿意一并去,那就拾掇行李罢,也不需要带什么,江宁有唐家的別庄,铺子也有后宅,你想住別庄和后宅都是可以的,少带些路上关系的衣物足够了。”

    “是,儿子让芷熙明天就拾掇。”

    “时间不等人,明天来不及了。”

    郁瑞不明白他的话,道“难不成明天一早就走”

    唐敬仍然摇头,道“一会子就走。”

    郁瑞眨了眨眼,这不就是连夜出发么,江宁也不知出了什么大事儿,需要连夜出发。

    峤襄听了,诧异到“老爷那太夫人那边儿”

    唐敬道“我和少爷都出门去,就留诚恕和你作纛旗儿了,太夫人先不要与她说,等明日一早再说。”

    郁瑞听他这么说,顿时明白了

    原来唐敬是耐不住老太太的压力,要逃婚

    不过若唐敬真的借着出去谈生意的借口跑没人了,自己留在家里,一定会看太夫人的脸色,跟着一并出去也是好的,尤其唐敬说让他习学着生意上的活计,这更让郁瑞欢心,他似乎回忆起了上辈子,郁瑞天生对生意就有天分,经过他手的生意,没有谈不拢的。

    郁瑞的心脏在碰碰的跳,他突然意识到,其实这辈子他不是淡然了,凉了心,而是还没有能够触碰到他心坎上那根弦的东西。

    谁不想一展抱负,郁瑞也不能免俗,而能够让郁瑞展现抱负的人,无疑就是唐敬。

    芷熙和嬷嬷们乱起八糟的开始拾掇东西,郁瑞和唐敬坐在里间儿里喝了一会儿茶,期间唐敬没再说什么,只是询问了郁瑞的身体,问他吃了药不吃,腿上上药了没上,每日在家塾吃些什么饭,有没有困乏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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