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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紧张。”舒望冲洗手上的碗筷,在水下搓了搓手。
傅知非回头看一眼饭厅的小侄女,她背对着他们两个坐着,傅知非低头抓了舒望亲了两口,舒望快吓死了,声又不敢出声,推他还不敢用力,被老流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底下轻薄了两回。
舒望踩了傅知非的脚,瞪了他一眼,那个眼神非常酷,看得傅知非低声笑,又亲了亲他的脸蛋:“别紧张,爸对你印象应该蛮不错的。”
“真的吗?”舒望眼睛亮了亮,小声问,“你哄我的吧?”
傅知非也和他小声咬耳朵:“真的,我妈做饭手艺很一般,你比她做得好吃。”
舒望被他哄得快要飘起来,愈发能干地擦起流理台,傅知非想拉着他去和傅教授说说话,他有些不敢去,傅知非看他的确很是不安,没有强求。
两个人小声聊完悄悄话,傅知非走出厨房的时候被小侄女叫住:“叔叔,这道题怎么写啊?”
傅知非低头一看,小丫头的笔尖点在草稿纸的一句问话上——“叔叔不要脸怎么办?”
傅知非又气又笑,曲起食指轻轻往她脑袋上一磕:“鬼灵精,写你的作业。”
傅瑶一吐舌头,嘿嘿笑了两声。
傅知非抬脚往书房去了,傅教授根本没往他画室里去,老教授教的中文系,对于这方面有些研究但艺术这事难说,他这会儿也没心情。
小狗子和老教授还算有缘分,教授也喜欢狗,就是傅妈妈嫌弃养狗麻烦,不乐意。
并且按照傅妈妈的说法是:“小狗能活个十八二十年,咱们不一定还能活那么长时间,最后小狗没人养,多可怜。”
傅教授家里事情都听媳妇的,没他话,不养就不养。
傅教授见儿子来了,便问他:“你这小狗也养了五六年了吧?”
“嗯。”傅知非一过来,小棉花糖就从傅教授膝上跳下来跑到长腿爸爸的脚边。
傅教授说:“我还以为你会喜欢金毛萨摩耶那样的大狗,也没想到你会找个……”傅教授或许是觉得这个类比有些不恰当,临时转过话题问:“他多大了?”
“年前过的生日,叫二十三。”傅知非搂着小狗,任凭它来舔他的下巴。
傅教授有些不放心:“这么年轻……你……觉得他能这么和你过一辈子吗?”
“不过一过怎么知道?”傅知非挠挠小狗的下巴。
傅教授看着他直叹气,又问过了舒望的工作之类,傅知非也没藏着掖着,把舒望和他以前的事情都讲了。
傅教授看着儿子的眼神带了些体贴,最后拍拍他肩膀:“好好待人家吧,都不容易。”
傅知非低着头逗弄小狗,应了声鼻音。
傅瑶写完作业都已经十点多快十一点,傅教授平时睡得早,和舒望笑着打了招呼早早休息,舒望给傅瑶也收拾了房间,新的床单被套,她自己带了换洗衣服。
夜里傅瑶也没那么闹腾了,揉揉已经在打架的眼皮子,赖在叔叔那里抱了下晚安,也给她小叔叔抱着说了句晚安,还笑他好贤惠。
舒望只轻轻一抱她,手虚挡着没挨实就松开,叫她快点去睡觉。
左边房子里总共也就三间房间,一个客房,还一个书房改成的客房,里边床都没有,之前就干干净净的,只放了几本书,是傅知非的晚安读物,后来加上了舒望制笔的小桌子,这个房间才有了几分人情味。
主卧的大床让给老爷子睡去了,傅瑶睡在客卧,他两个年轻力壮的在这边打地铺。
他两个商量着往这边也买张床,可他们两又不能生小孩,平时也没个客人,买床放着又闲置。
舒望紧张了一晚上,这会儿躺在傅老师身边才放松下来,顿时便不想撒手,赖在他身边贴着。
暮春时节外边下起飘花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笼在一室空荡静谧里自带了协奏。
今年雨下得太多,空气里还没完全褪掉湿寒。两个人拢紧被子靠贴着,舒望枕着他的手臂,傅知非突然说:“我好像有点能明白你当时要我去送牛奶羹的事。”
舒望手上绕着傅知非的头发,他的头发自然卷起的弧度不大,微微的一点,很有弹性,绕在手指上软软的舒服。
傅知非抱住他说:“再等等以后,等家里没什么意见了,我们可以去国外注册……结婚,加拿大、新西兰、美国塞班好像都可以,不用移民。以后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可以把他们接到这边来住。我爸妈虽然看着不太好相处,但他们心肠都不坏,他们会喜欢你的,等他们能接受你,我们就都有了爸爸妈妈。”
舒望默默的,没有做声。
傅知非又说:“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在后悔。”
“什么事?”
“我一直都后悔,当年姥姥走的时候,我应该和她说的,”傅知非低头,鼻尖抵着舒望的发顶,柔顺的头发带着和他一样的洗发水的味道,“我不敢说,当时姥姥已经做了两次搭桥手术,我怕她情绪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