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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些。
毛笔笔头的用料并不十分柔软,为了保持锋尖的弹性,多用黄鼠狼尾巴上的细毛,内里还衬着獾毛,现代制笔工艺里还会添加人造毛料,回弹轻巧,触感柔中带刚,碰在肌肤上不太好受。
舒望的脸颊上立刻就红了,眼尾也飘带着红,腹部抽着想要蜷缩起来,傅知非掐着他的腰没让。
傅知非掀开对襟的大衣往他身上看了眼,舒望的皮肤绷着,不算白皙,像是柔白带浅的绢。
傅知非看着看着眼神就变了,把舒望挤在桌沿上狠狠咬了他心口的那个纹身,留下一圈牙印,圈住那滴纹身,像个笼子。
舒望察觉到他心情的起伏,喘着痛说:“我都说实话了,你怎么还咬我?”
傅知非掀眼瞟了一下,眼中严厉得让舒望觉得他像是被老师请到办公室喝茶的学生。
傅老师瞪着他,看舒望紧张着的样子又松了气,埋头把人一抱,贴着那个纹身叹:“小骗子……”
舒望刚想再解释几句,傅知非把他胸口一吮,舒望顿时一个激灵什么都忘了。
傅知非又不动了,舒望也不敢动。
那是个不太明媚的下午,傅知非回忆着,他刚和家里人大吵一架,年纪正好,桀骜不驯。
然而最疼爱他的姥姥已经过世了,傅知非那时候还没买这边的房子,为了避开家里声嘶力竭的指责,他在酒店住了大半个月,养出下巴上的乱糟糟的胡茬。
有个朋友不知道他家的事,约他去名胜天下的笔庄故里。
他随便理短了胡子就去了。
这乱七八糟的人生。
第76章 苦茶,包子,气
那时候也是个秋天, 只是当年没有今年这么多的雨, 天边的云很淡,淡得让人都回忆不起来。
南方的方言很麻烦, 虽然他也去过不少地方, 采风或者旅游,也并不能完全听懂每个地方的话。更主要的是当年的那个他, 也没心思和别人交流。
他是孤单的旅行者。
不朝圣,也不求福缘因果,只是孤零零地走着罢了。
那时候桑野还没从国外回来, 他们不常联系, 傅知非身边的朋友无非就是同事、同学,再往上是和他父亲一辈的长辈, 无聊得很。
那时候傅知非只爱画景,不爱画人。
他的课业算不上很好,总要被老师批两句有形无神,可他的神在哪呢?
没人了解, 也没人宽容。
傅知非脖子上戴着那块玉, 姥姥留给他的念想,姥姥残存在这人世上的, 最后的念想,是希望她的小外孙能平安喜乐、家庭美满。
娶妻生子。
那时候他家里给他谈好了政委家的姑娘,门当户对, 姑娘多少也喜欢他。
他不是不愿, 是做不到, 也没法违背道德意志去骗人。
傅知非的书房里也有一个衣橱,没有起居那边的大,小小的,一般放些春秋天的薄毯。
书房里开了空调,但还是怕舒望冷着,傅知非起身去给他拿了衣服,两个人披着毯子坐在书房里泡热茶。
椅子不大,两个人挤着,谁也不愿离开谁。
青绿色的茶叶沉沉浮浮,第一杯是苦涩的。
傅知非没有的倒掉,就这么喝了一口。
“然后呢?”舒望问,“你和政委的女儿怎么样了?”
傅知非喝着苦涩的茶,眉头都没皱一下,言辞平淡:“你觉得呢?”
舒望抛了他一身倔冷的刺,窝在傅知非心口上说:“我觉得你好。”
傅知非笑着揉了把他的后脑勺:“早年的时候桑野在国外开公司,我的钱拿给他去投资,画册和授权衍生品什么的也赚了点小钱。我妈的意思是叫我买了房子当婚房,趁着姥姥头脑还清楚,早点订婚。”
舒望抬头看他:“就是这两套房子吗?”
“不是,那时候我没买房。”傅知非下意识想抽烟,摸打火机的动作被舒望发现,自觉的成为戒烟糖,凑过去吻他。
擦枪走火又饥肠辘辘的早晨。
傅知非被他亲得蠢蠢欲动,门口的小狗子“嗷”一声,咬着它的小食盆啵哒啵哒跑过来,委委屈屈地站在门外摇尾巴。
舒望的肚子咕叽一声。
傅知非失笑,准备和他一起去早饭,忘在锅里的米粉早被泡胀了吸满了汤水,泡胀了的米粉和煮糊了的面条一样不好吃。
舒望看了眼锅里的白米糊条条有些嫌弃:“你早该让我出去买包子的。”
傅知非愣了下:“你之前出门是要去买早点?”
“啊……”舒望的肚子又咕叽一声,“有点饿……”
傅知非哭笑不得,他以为舒望和他置气要跑呢,舒望瞥他一眼,盖着小罗被往沙发上窝:“我怎么会跑,舍不得的,傅老师。”
傅知非满心温柔地笑,往楼下跑腿买包子去了。
牛肉豆腐馅儿,南方人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