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微微眯起眼睛:“你替你朋友和我说的?”
他把“朋友”这两个字咬得有些重了。
舒望皱起眉头:“他是我老乡,我们认识很久了,不是那种关系。”
傅知非意识到他的问话是有些不该,舒望和别人是什么关系也不干他的事。
傅知非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该去上班了。”
舒望的解释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感觉傅老师就不在乎也不相信。他不再有什么话好说,放下小狗,往门口去穿鞋,临出门的时候勉强扯了个笑,问傅知非:“傅老师中午想吃什么?”
傅知非对这个没什么要求:“随便吧,什么都行。”
舒望下楼跨上他的小电瓶,叹了口气,这才刚开始呢,他就已经开始想这该什么时候是个头了。
一阵小秋风刮过来,他莫名察觉出一点瑟瑟的意味,打了个喷嚏。
等到他到欧蔓里边,送走两位剪发的客人,被旁边吹风机的暖风吹得鼻痒,连续打了几个喷嚏的时候,舒望戴上口罩,坐去了沙发里。
前台的婷婷看了他一眼:“望哥,你这是怎么?感冒了吗?”
她旁边的方蔓也看了他一眼:“小舒望,没事吧?看你眼底青的,昨晚上哪儿野去了?”
舒望往沙发里靠了靠,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前台小妹嗤嗤笑他:“难道昨晚上望哥又‘认识’了谁?”
方蔓奇怪她的重音:“什么‘认识’?”
前台小妹笑嘻嘻冲方蔓说:“姐你不晓得,最近望哥可有毒了,之前抽风亲自给人当洗头小弟不说,后边接个烫染的活儿,跟丢了魂一样,一剪刀咔嚓下去多咔掉半寸,愣是给人剪短了。还好最后做出来好看,不然可就砸了招牌了。”
她说着一呶嘴,舒望胸口还别着“艺术总监”的名牌呢。
舒望看了她一眼:“那客人合适短发的。”
“哦哟哦哟,是呢,好合适!”前台小妹一点没放过笑话他。
方蔓大波浪卷披肩及腰,染着低调的黑蓝色,泛着不甚清晰的紫,有些渐层挑染的感觉。她已算不上年轻,却十分漂亮,漂亮又时尚,举手投足里都是成熟女性的自信和妩媚。
方蔓瞧了一眼舒望笑笑:“怎么的,恋爱了?”
“没呢。”舒望皱了下眉头。
店里其他人不知道舒望的情况,方蔓倒是知道的,前台的小婷也知道。
小婷是因为她是个资深腐女,自诩舒望半个gay蜜,而方蔓的理由则要成熟得多,她是舒望的房东,是欧蔓连锁的大老板,还是个坚守准则的不婚主义者。
“婚姻,我们能有什么婚姻?十四亿人口,是gay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国外结个婚再回来,”桑野笑得很野,还很讽刺,“就算在国外注册结婚了,我们也受不到法律保护。”
“不动产需要尊重不动产所在地的法律,共同财产只能是我们增强内心牵绊的一个期望而已。”
桑野在电话里对傅知非说:“所以啊,在我们这些人里面,能支持着彼此长久维系下去、能过一辈子的,靠的纯粹是那什么爱情。”
“可笑的是,爱情只发生在瞬间,哪怕有很多很多个瞬间,也没有一辈子那么长。大家之间没有责任的羁绊,光靠爱情够个屁用啊?”
傅知非开着免提一面听他瞎白话,一面用左手提起了毛笔,他左手画不了画,写写字还是可以的。
傅老师临的是宋徽宗的《牡丹诗帖》,正写完一句“玉鉴和鸣鸾对舞,宝枝连理锦成窠”,听见桑野的话也就笑了笑:“你又和林老板吵架了吧?”
第19章 债主,午饭,唉
“我操他大爷的,你怎么猜到的?”桑野在那头抹了把眼泪鼻涕,“你说他怎么就不让着我啊?渣男!赤|裸裸的渣男!”
他哭得滑稽,傅知非哭笑不得:“他又把你怎么了?”
桑野还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吸敷吸敷抹了把脸,控诉说:“狗操的玩意儿,昨晚上明明说好了我在上边的,卧槽,他把我翻上去之后居然说‘你不是想在上边吗,行——跨着坐吧’,我坐TM……气死爷了。”
傅知非笑了两声:“小野同学,你的反攻就一次都没成功过好吗?认命吧,早就已经化整为零了儿子。”
桑野怒道:“你居然还笑!绝交!我要和你绝交!”
一帖临毕,傅知非搁下笔,兼毫小楷,七分紫毫,三分羊毫,长锋尖细,锋尖弹性十足。笔杆是斑斑湘妃竹,上刻笔名“晓色”二字,笔杆上还落着“墨月堂”的款,刻字清秀。
傅知非摘下鼻梁上的细框眼镜,拿起电话笑说:“别虐狗了儿子,成天找着反攻失败的借口秀恩爱,要不要脸了?”
“谁和他秀恩爱了?”桑野哼道,“我和他之间没恩没爱,床伴儿要什么恩爱?要痛快!老子要甩了他!渣男!连消消乐都不知道让我几关的渣男!”
傅知非笑了笑,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