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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够烈的一个吻。
傅知非套上外套,撑着墙壁深呼吸几下,压制复苏的念想。
茶盘下压着字条:傅先生,我烧了水,干净的,渴了直接喝。
烧水壶里的水还是温的,字条上的字很漂亮,还是个练过的。
傅知非捏着手里的那张字条,觉得自己做的这事儿的确是禽兽。
更多的是心动。那双漂亮的、清澈的眼睛,眼线细长,有标准的凤眸味道。
他也不是不会负责的人,那小孩儿怎么跑了呢?
傅知非把字条揣进口袋里,长呼了一口气。
出酒店往家去的路上,傅知非想,或许是该交个男朋友了呢?
清心寡欲多年,他也不是不想找,是找不着稳定的,相处起来还有感觉的。
社会隐形的压力施加在他们身上,祖宗观念里的娶妻生子传承香火,让他们也很难得到长辈的认可。
大部分人不是像桑野那样“交友广泛”“来去无踪”,就是最后会迫于家庭压力和社会质疑,从而走上结婚的道路。
傅知非骨子里受到的教育容不得他自己做出骗婚这样的事来,其实都不愿一晌贪欢,昨晚上是他脑子里那根弦被磨崩了。
崩了其实就崩了吧,都没给他一个负责的机会,人就不见了。
傅知非不由得去想,难道我是老了吗?傅老师的魅力衰退了,居然连一个小孩都没留住。昨晚上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两个人都挺享受的不是吗……
傅知非一阵胡思乱想,最后捏了捏鼻梁,抬头直视太阳,引出两个喷嚏,压制住隐隐的回味的心情。
他想的这都是个什么啊。
傅知非点了一根烟,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想说,追人要怎么追?现在的年轻小孩儿喜欢什么?车?游戏?送花这样老土的方法还行吗?
手机震动响起,桑野的电话。
“……傅老师,昨天那小孩儿,你要不忘了他吧,一夜情而已,别看得太重要。”桑野在那头痞里痞气地说。
傅知非皱起眉头,停住脚步:“怎么了?”
桑野有些踟蹰,呃了半天,说:“他不是穿着员工制服来着吗?然后我去查了一眼,他今天辞职了。说是家里压力太大,要回老家结婚去了。”
傅知非沉下嘴角,站在车来车往的路边,江南的秋天也还是绿色的,正午时候阳光很暖,上下剧舞蜉蝣。
烧着了的心尖上泼了一盆冷水,汽化着从高热的赤红,浇成了冰冷的铁。
桑野听着他没声了,心说不好,连忙耍花腔瞎白话:“而且你挑个啥人不好,你看看你选的,哪有漂亮小孩儿叫王富桂的啊?这也太人设崩塌了吧?等我给你介绍个别的呗?傅老师你真要找,还能缺男朋友不成。”
傅知非一个激灵:“你说什么?”
桑野愣了愣:“我说我给你介绍个别的。”
“不是,前边一句,你说他叫‘王富桂’?”傅知非皱起眉头。
“啊,”桑野笑了说,“你也觉得这名字和他的脸不配套吧,真的是奇了怪了……”
他还在那头念叨,傅知非却忽而笑了笑:“王富桂这名字怎么了?不能搞歧视。”
桑野:“……”
桑野:“你丫有病吧,你听明白了没有?人要回老家结婚了。”
“听明白了,”傅知非笑了下,“我知道了,妈妈桑。”
第9章 失身,失望,梦
舒望趴在床上,眼睛底下青黑的,困得要死,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心里那个皎如明月的“恩人”“师长”,突然成了一个醉酒之后性感迷人的……老流氓。
舒望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傅知非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落差太大。
当年把他护在身后的,抱他去医院的那个男人,好像也没有当年那么高大了。
舒望摸了摸自己的嘴,上边还残留了一点昨晚的温度,太热了。
他脑子里煮了一锅浆糊,被亲得腿都有点软,傅老师说了什么问了什么他一概也不知道,全凭感觉地点头摇头。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陷进了洁白柔软的床里,满手傅老师滚烫的身体。
傅老师的手也是烫的,好像要把他点着了一样掐着他的腰,还喟叹了一句“好细”。
那件不合身的马甲终于被解开,还没等他长出一口气就又被傅知非堵在了嘴唇里,太混乱了,身体本能地有感觉和反应,那是他刻在心口上的傅老师。
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彼此,傅知非也不会看到他心口的纹身,不会看到那个和他的玉佩一模一样的纹身。
放纵呼吸和抚摸,掀离衣物和隔阂。舒望没有这样的经历,本能的有些害怕,但傅老师却是很温柔的,一直体贴着他的情绪和身体,比他想象里的激烈要轻柔得多。
不过还是很刺激。
刺激得他都忘了要下班签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