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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来到张晓月的院子时,他穿著简单素雅的米白色长衫裤装,绑著清爽的马尾头,头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品,脸上也未施脂粉,看起来就是个俊秀不凡的贵公子。

    而这位贵公子此刻正悠閒地躺在躺椅上,一边看著书籍一边吃著水果。

    「月哥月哥你晚上要不要过来玩牌?」

    「你都三十岁了还叫我哥?」张晓月瞄了他一眼,怎麽也感觉不出这个人比他大了整整十岁。好吧!在豁达和脾气极好的部分的确有那麽一点像三十岁就是了,但其他的部分就....

    「欸,哥是一个尊称嘛!跟年纪无关的啦!」李青酒东看西看,就是没看到他想像中满坑满谷的行李。「月哥,你还没开始收喔?」

    如果用纸箱装,张晓月光是衣服就可以装五箱了吧!更别说那些收藏品什麽的。

    「早收好了,」张晓月笑了笑说。「不过也才三箱嘛!」

    「三箱?」怎麽可能?

    「嗯,三箱珠宝。」

    「....」光是珠宝就三箱吗?「那其他的东西呢?衣服、用品、书籍之类的。」

    「欸,收拾那些东西多麻烦啊?出去之後再买就是了。」他挥了挥手说。

    「....」月哥你到底是洗了多少钱出去啊?是说光那三箱珠宝变卖一下大概也能赚不少。「欸不对啊!你上个月不是还说钱还没全弄出去吗?怎麽这麽短时间已经处理好啦?」

    「喔,王爷有提高我离府可以携带的现银数目。」张晓月轻描淡写地说。

    「这麽好?」李青酒羡慕的说。「难道这是第一男宠的特权吗?难怪那麽多人争著想当第一男宠呢!」

    张晓月瞄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解释。当然,和王爷达成协议这段时间要协助他得到李青酒这个部分,他也不可能跟当事人解释的。

    「月哥,晚上王爷邀我一起吃饭,吃完饭一起玩扑克牌。你要不要一起过来吃?我跟王爷问问看。」想起了来这边的目的,李青酒兴致勃勃地说。

    「不用了,我比较喜欢这边的伙食。」张晓月微微笑著温柔地阻止了他。一起吃饭?他可不想在离府之前或之後的某天无故消失在世上。

    「你这边还有继续供伙食啊?你都已经不是公子了欸!」都已经辞职了还供餐,主管级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嗯,供到我离府为止。」

    「喔。」李青酒没有想太多,直接约打牌。「那你吃完饭过来啊!我会一边吃饭一边教王爷玩,在你还没来之前我和阿顺就陪他练一练。你别太晚来啊!」

    「不然你和王爷吃完饭的时候,让阿顺来叫我吧!」王爷啊王爷,晓月有很努力在帮您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哟!

    「好啊,那就这样说定啦!我先去洗澡了。」

    和张晓月约好之後,他又到仆役房去问阿顺被分配到哪里工作,然後去跟阿顺说晚上和王爷打牌的事。

    「和王爷打牌?」阿顺有些惶恐不知所措。「那,可以赢王爷吗?筹码还是要用吃的东西代替吗?欠太多的要被打吗?陈统领和管家会不会在一旁看?」

    「你冷静点。」李青酒拍拍他的肩。「你就把他当成是阿聪就好啦!反正只是打个牌,我会先跟王爷说好,在牌桌上不分阶级、没有长幼、六亲不认啦!就算陈统领和管家在旁边看也没用!」

    「....」阿顺看著李青酒,心想到时候王爷大概只会认他一个其他都不认吧!

    「筹码的话应该还是用吃的东西吧!不然玩真钱的话,我们哪玩得过资本雄厚的月哥和王爷啊?总之你吃完饭洗完澡就回来喔!」

    「知道了。」

    两个牌搭子都约好了之後,他按照计画带著换洗衣物和洗澡用品到仆役们的盥洗室,趁现在没多少人赶紧把全身上下都洗了洗,然後回到房间擦乾头发後,把自己晾在外室的躺椅上打盹。

    从早上到现在他忙个没停,这副十六岁少年的身体似乎还是有些吃不消的。既然晚上要讲解那些扑克牌游戏规则,他还是趁现在还有一些时间小睡一下吧!选择睡在外室则是因为怕睡过头,心想待会儿侍女们进来替王爷准备晚餐的时候,他应该就会醒过来,到时候再换衣服绑头发也不迟。

    打著这样的如意算盘,李青酒安心地睡了。

    可惜他太高估这副身体的体力了。因为以前都有阿顺叫他,大部分时间他也都可以睡到自然醒,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忙碌一整天後,洗好澡正凉快却睡不到一个小时就要自己醒来的状况。所以李青酒非常不意外地睡死过去了。

    从第一个侍女端菜进来,看到他姿势不太优雅地睡在躺椅上,一直到最後一个侍女进来,把菜全部都布好退下,李青酒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因此,当徐离宸结束一天的行程,沐浴过後来到李青酒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穿著宽松的白色单衣,头发散开,呈大字型躺在躺椅上的模样。看著他因为睡姿不良而在单衣下若隐若现的某些部位,徐离宸脑中瞬间闪过了『真不该说以後不用他侍寝这种话』的念头。

    唉,君子真难当....

    感叹了一下,徐离宸在大饱眼福之後终於下定决心将他摇醒。

    「起来吃饭了。」

    「嗯?」李青酒在恍惚中听到有点熟又不太熟的叫唤声,正回想著这是谁的声音呢,突然就想到他和王爷的约会而猛然惊醒。「王、王爷?我睡过头喽?啧,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本王也是刚过来。」徐离宸带著李青酒来到桌边。「先吃吧!你应该也饿了。」

    「对啊,有点饿了。」李青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坐,先吃。」徐离宸这麽说著,率先动了筷。

    「谢谢王爷。」李青酒看他吃了起来,不由得食指大动,便也跟著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徐离宸一边吃著饭一边频频地偷瞄李青酒。之所以这麽急著催促他先吃饭,就是希望他忘记自己还穿著单衣,没想到还真的奏效了。

    这家伙刚洗完澡披著头发穿著单衣的模样真是下饭极了!徐离宸今天总算体会到什麽叫做秀色可餐,偏偏现在的状况是能看不能吃,只好多看两眼望梅止渴。

    用餐过程中,徐离宸为了避免李青酒想起自己还没换衣服,所以不停地继续问著他关於他那个世界的问题,也顺便问了他桌游的玩法。

    「喔,我们今天先玩扑克牌。扑克牌是四人游戏比较多,三个人改一下游戏规则也可以玩。不同游戏需要的获胜条件也不一样,有的靠运气、有的靠技术、有的靠记、有的靠人品....」

    李青酒一边吃饭一边解说著今天预计要教徐离宸玩的几种扑克牌游戏,一直教到吃完了饭,侍女们把桌面清空了之後,他都还没想起自己只穿著单衣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他平常穿的衣服其实跟单衣也很像,只是材质和新旧程度不一样;另一方面是因为以他们那个时代的观点来看,只穿单衣除了比较没有礼貌之外,其实也没啥需要在意的,所以他也就没怎麽放在心上。

    要是李青酒知道徐离宸是用什麽眼光看著穿单衣的他,他绝对会把『变态』这个名号再冠回他头上去。

    解释得差不多的时候,阿顺正好回来了,李青酒便请阿顺去喊张晓月过来。等到四个人都到齐之後,王爷的第一次桌游经验就开始了。

    「今天的筹码是蜜心糖丸,基本局一颗两颗三颗。」李青酒一边解说一边发给每人一个碗公、一g汤匙和一大包有三种颜色的夹心糖球。「王爷是新手,大家要多让让他。王爷,牌桌上没有长幼之分、尊卑之别,输赢都是牌局上的事,不可以事後寻仇,知道吗?」

    「嗯。」徐离宸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对於那个筹码感到很不满意。「为什麽要用糖丸?」

    「赌钱伤感情嘛!」李青酒继续解说。「因为王爷是第一次玩,所以如果积欠糖丸可以不用打脚底板,其他人每积欠十颗就要打一下。」他拿出镇箱之宝的那条皮带,阿顺和张晓月看到都笑了。

    发好了每人十五颗糖丸之後,牌局正式开始!

    光y似箭、岁月如梭,在糖丸铿锵的敲击声和四人的嘻笑怒骂声中,牌局不知不觉地进行了半个时辰。期间,林棠和陈映得了空有过来看一会儿,但看了几局就又去忙碌了。胡三笔也从他房里晃过来看得津津有味,後来不知道瞄到门外有谁经过,所以就追了出去没再回来。

    这场牌局虽然台面上貌似风平浪静,不过其中却有个人随著牌局的进行,心情也跟著越来越不满。即使他们的游戏已经从捡红点换到排七再换到大老二,他的不满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膨胀。一直到游戏进行了整整一个时辰後....

    「你们串通好的!」心中极为不爽的李青酒终於忍不住站起来摔牌了。「哪有人运气那麽好,玩什麽都没输的?整场就你一个人糖丸最多!」他指著徐离宸碗里满满的糖丸气愤地说。

    虽然不是把把赢,但是无论是玩捡红点、排七、还是大老二,徐离宸要嘛就是没输,要嘛就是大赢,难得输了一两次也马上就赢回来。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从头到尾几乎只有他一个人在输啊!

    「阿顺!为什麽每次到你你就pss?你明明有比王爷更好的牌啊!」

    「我、我是想等著之後出,哪知道後来就没机会了嘛....」阿顺有些心虚地说,说完偷看了王爷一眼,得到王爷赞赏的眼神。

    「还有你啊月哥!明明就有很多好牌,为什麽都要一开始就把自己盖死啊?」

    「我想玩玩看十三支全盖的啊,可惜每次都失败....」张晓月叹了口气,脸不红气不喘地耸耸肩。

    「你们三个人g本是串通好的!」

    「「「绝对没有。」」」三个人异口同声道。因为『让王爷赢』这种事是每个人的共识,g本不需要串通啊!

    「酒哥,你牌品好一点。」阿顺陪笑道。

    「我没翻桌已经算牌品好的了!」他绝对不会承认是桌子太重他翻不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要愿赌服输啊!」张晓月事不关己地说。

    「我就不服怎麽样!」李青酒一把拿起徐离宸面前的碗和汤匙,从里面舀了一匙糖丸塞进自己嘴里,咖滋咖滋地一颗颗用力咬破,让里头不同口味的蜜汁流出来。「我把筹码吃了!看你们怎麽算钱。」

    原来用吃的东西当筹码还有这一招!阿顺和张晓月今天总算是长了见识。

    「吃了也没用。」徐离宸微微笑著,不急不徐地说。「你目前积欠本王五十七颗糖丸,尾数七颗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所以你欠本王脚底板五下,是要现在还清还是欠著生利息呢?」

    「还生利息?你是王爷还是地下钱庄啊?」李青酒睁大眼睛用力瞪著他。

    「不打脚底板的话也可以用其他方式来抵。」徐离宸意有所指地说。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李青酒连忙声明。

    「你的钱跟命都是本王的,要不要有什麽区别吗?」

    啊对喔....钱是他给的,命也是他救回来的....

    「先欠著先欠著!」五下脚底板打下去他今晚就不用睡了。

    看著李青酒既生气又拿他们无可奈何的样子,徐离宸不自觉地笑意更深。

    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内心及历练已经三十岁的少年竟然可以有这麽多的表情变化,而不只是『小民惶恐』『小民有自知之明』『王爷恕罪』等等相同语调、相同情绪的回应。

    早知道他是这麽有趣的一个人,真不该以那样的关系作为开场的。

    不过,那样的关系现在回忆起来其实也还是不错的....

    「本王跟你说笑的。」终於欣赏够了李青酒气呼呼的可爱模样後,徐离宸站起来宣布说:「今天晚上只是陪本王练习,输赢都不作数。不过日後再玩,可不准再对本王放水了,否则本王一定严惩。」

    「是。」阿顺和张晓月连忙也跟著站起来,恭敬地对王爷点头行礼。

    「你们两个果然有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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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明天晚上,本王可以再过来吗?」

    离开前,徐离宸认真地询问了他。

    「当然可以啊!」李青酒很快地就答应了。桌游这种东西刚开始接触的时候都是会像这样欲罢不能的,想当初张晓月也是三天两头地跑来找他玩,玩著玩著就玩出点友谊来了。这王爷虽然一开始跟他有过一段错误的发展,不过如果撇除那个部分之後能变成朋友的话,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李青酒这时当然还没察觉到,徐离宸想跟他玩出来的不只是友谊。

    之後的三天,徐离宸每天都会来和他一起吃午餐和晚餐。吃午餐的时候,徐离宸会问一些和他有关的事情,吃晚餐的时候就讨论扑克牌的玩法。晚餐过後,他一定会让阿顺和张晓月过来陪他们玩一个时辰左右的扑克牌。

    前两天因为阿顺还有些顾忌,虽然不敢放水,但是也不敢真的赢徐离宸太多,所以四个人的筹码总是相去不远,没什机会玩到打脚底板。

    不过到了第三天晚上,情势整个大逆转。不晓得是因为阿顺稍微有点胆子敢放手玩了,还是徐离宸的运气真的太差,玩了一个时辰之後,徐离宸不但把筹码全输光,而且竟然还欠阿顺十个筹码。

    「脚底板!脚底板!脚底板!」

    李青酒兴奋地抓著皮带又叫又跳,阿顺则是一脸做错事的模样、僵硬著身体站在旁边,一个声都不敢吭。

    「愿赌服输。」徐离宸看李青酒那麽兴奋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勾了起来。

    「来来来,坐这里!」李青酒拉著徐离宸做到一张比较矮的、有椅背的椅子上,再搬来小凳子,把徐离宸的右脚抬起来,熟练地脱去鞋袜。

    居高临下地看著李青酒帮他抬脚脱鞋袜,徐离宸突然有些动容,心中涌现了『想一辈子都让他帮自己脱鞋袜』的念头。他相信在自己的一生中,会为了打他脚底而脱他鞋袜的,大概就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阿顺,来!有仇报仇,想想他这十几年来是怎麽对你的!」李青酒把皮带交到他手上。

    「王爷对我恩重如山、恩同再造....」阿顺一脸尊敬地说。

    「这样想的话你就打不下去了啊!想想他对你不好的地方。」他努力培养阿顺对徐离宸的仇恨值。

    「王爷没有对我不好啊!对我不好的都是公子或小侍....」

    「....不管了!总之你重重打下去就对了,王爷也说了愿赌服输啊!」

    「嗯,你尽管打无妨,本王绝不会事後怪罪,青酒可为你担保。」徐离宸附和著说,反正让那家伙开心最重要。再者不过是打个脚底板,会痛到哪去呢?

    「就是说啊!打一下而已,你总不可能把他打伤吧?不用怕啦,快点!」

    「不如酒哥你帮我打吧!」阿顺把这个福利让给李青酒。

    「唉,好吧!让酒哥帮你出一口气!」知道阿顺大概是没那个胆的,不小心赢王爷那麽多就已经让他胆颤心惊了,因此李青酒毫不推托地接过了皮带。

    李青酒兴致勃勃地瞄准了徐离宸的脚底板,一想到这个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他就特别地有优越感和成就感。

    没有花太多时间,李青酒看准了位置,举高皮带,『啪』地一声用力地打在徐离宸的脚底板上。

    响亮的皮r拍击声回荡在空中,也在阿顺和众暗卫的脑海震撼地馀音缭绕著。

    李青酒抬头一看,徐离宸竟然面不改色地继续微微笑著,好像刚才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不愧是王爷啊!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佩服佩服!

    「那个....」张晓月打破了这份宁静,一脸无辜、若有所思地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个打脚底板的惩罚有个不成文规定,就是打得太小力的人要被反打回去。」

    「我打很大力啊!」李青酒一脸不解。

    「可是王爷的表情变都没变,代表其实不痛吧?」张晓月对著徐离宸弯下腰,笑盈盈地问:「王爷,您觉得很痛吗?」

    「虽然有感觉,但倒是不怎麽痛。」徐离宸非常配合地笑著回答。

    「他乱讲!他只是比较会忍而已,怎麽可能不痛?我打很大力欸!你们都被我打过都知道啊!」李青酒激动地拼命解释道。

    「可是王爷本人说不痛,我们看的人也不觉得他很痛啊!」张晓月温柔地接过了李青酒手上的皮带。「每个人的疼痛感不一样,没关系,有过这次经验,下次你就会知道打王爷要打得重一些了。来,坐。」

    张晓月把他带到处罚位置,徐离宸已经穿好鞋袜站了起来,并且顺势接过了那条万恶的皮带。

    「那有这样的?」看著徐离宸手持皮带不怀好意的笑容,李青酒连忙挣扎著说。「等等等等!那我要改打屁股!」

    「可以改打屁股的吗?」张晓月一脸怀疑。

    「当、当然可以啊!」李青酒知道自己寡不敌众,只好退而求其次,用全身上下r最多、打了最不痛的部位迎敌,於是他迅速地转过身去趴在椅背上。「快打快打!犹豫太久的话也要被反打哦!」

    李青酒把头埋在椅背里大声喊著,感觉到那条皮带已经在他的屁屁上找好落点,他用力闭起眼睛等待....

    等待....

    等待........

    等待............

    「是要打了没啦!」受不了担惊受怕的折磨,李青酒再次大喊,结果就听到徐离宸叹了一口气。

    「算了,先让你欠著吧!」

    一听这话,李青酒连忙站起来转过身。

    「今天本来就是本王输最多,怎麽还有打人的道理?」徐离宸将皮带放到桌上,浅笑著说。「今日这一下就先让你欠著,之後若赢了本王,这一下就让你抵消。」

    「行、行啊!」听到可以欠,还有机会平反,李青酒当然是马上答应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怕被打或是怕痛,但不知道为什麽,背对著徐离宸的时候,他似乎会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今天就到此为止,本王该走了。」

    阿顺和张晓月听到他这麽说,纷纷收起了笑颜,恭敬地向他低头行礼。

    「恭送王爷。」

    「嗯。」徐离宸看了看唯一没有对他行礼的李青酒,诚挚有礼地问著:「本王明晚还能来吗?」

    「当然啊!你不来我怎麽赢你?」李青酒豪迈地拍了他臂膀一下。

    徐离宸笑意更深,轻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了。

    李青酒看著徐离宸的背影心想:不愧是王爷啊!连随便离开的样子都那麽潇洒,果然人长得帅就算跌倒也帅!

    正要准备收拾桌上的扑克牌,没想到一回头就让人勒住了脖子。

    「唔呃呃呃....」李青酒奋力挣扎著。

    「小子,你唬弄我是吧?」张晓月笑容满面地说。「都打了我脚底板那麽多下,现在才说可以用屁股来代替,你把我张晓月当什麽了?」

    「当当当、当主管....」

    「什麽?」

    「其、其实,那时候我是考虑到月哥您可能随时要准备服侍王爷,要是让王爷看到您洁白的屁屁上有一整条红红的印子的话不好看....」

    「哼,算你会说话。」听他这麽说,张晓月这才慢慢松了手,反正他也只是看不惯王爷对他那麽温柔,想捉弄捉弄这家伙罢了。

    「谢谢月哥手下留情。」挣脱之後,李青酒连忙往阿顺的方向跳开一步。没想到张晓月瘦归瘦,力气还挺大的啊!「阿顺,你今天运气不错啊!早知道就玩现银了。」

    「还是不要的好,就算赢了我也不敢拿啊!」趁著他们刚刚扭打的时间,阿顺已经动作迅速地收好了扑克牌。「不过王爷这样好吗?」

    「怎样?」李青酒不明所以。

    「王爷已经连续四个晚上都过来玩牌了,加上明天就是五个晚上。那,南北院那边怎麽办?」

    「唔....」阿顺不提他还没发现,这个时间的确是以前徐离宸会召人侍寝的时间呢!「哎呀,说不定他只是换了时间,比如说吃完午餐来个午後床间运动啊,还是说打完牌来个睡前床间运动啊!反正做那种事又不用花太多时间,快的话从开始到结束只要两刻钟就可以完成啦!对吧月哥?」

    「g据我对王爷的了解,他回去之後应该是直接就寝,不会再召人的。」张晓月捏著今天赢来的筹码,一边吃著一边说。「至於什麽午後床间运动嘛....这半年来,北院当中好像就只有一个叫李青酒的公子曾经被叫去做那样的运动。」

    「欸....」李青酒抓了抓脸,不知道该回答什麽。

    「王爷以往可是几乎每晚都召人侍寝的,现在这样,身体不会出问题吗?」

    「哎哟,替他c心这个干嘛?男人想解决还不简单?用手的话半刻钟就可以s出来了,也不一定要找人啊!」李青酒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说。

    「放著大好的南北院数十个夫人和公子不用,自己用手解决?噢,这扑克牌对王爷的吸引力还真大呀....」张晓月话中有话地说著,说完还若有似无地瞄了李青酒好几眼。

    「我只是举例啦!说不定王爷最近比较疲累,所以那方面的需求量比较少了嘛!再说东西用久了都需要保养和休息的,他之前那麽常用,说不定现在刚好是他的休养期啊!」李青酒委婉地说著。就算他有免死金牌,也是不好意思直接说人家『使用过度』的。

    张晓月和阿顺不约而同地看了李青酒一眼,然後又不约而同地撇开头叹了一口气。

    「你难道都没有想过,就算现在是王爷的修养期,他何必连著五天都特地跑来这里休养?」张晓月试图再给点提示。

    「那还用想吗?」李青酒有成竹、信心十足地说:「当然是因为扑克牌太好玩了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了,张晓月不知道除了直接点破以外还能说什麽,只好敷衍地笑了笑,抱著他的筹码一路吃回北院去。

    王爷,晓月尽力了,您自己再加把劲吧!

    第四十八章

    到了隔天,徐离宸果然又来了,从中午到晚上的行程几乎跟前几天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午餐时閒聊的内容了。

    晚上玩过扑克牌,徐离宸按照惯例问了他明天可不可以再过来,李青酒当然也答应了。他心想,也不过才五六天,刚开始迷上打脚底板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张晓月当初不也是三天两头跑来找他玩,一直玩到他被抓进g吗?因此,他还是没有多想什麽。

    然而当徐离宸隔天又来、再隔天还来,李青酒的心态从『不过才六七天』、『不过才七八天』、『不过才八九天』,一直到第十天的时候,他终於开始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於是他在王爷问了『本王明天还能来吗』的时候,委婉地跟他说:

    「那个....王爷,你晚上都不用陪你那些夫人公子的吗?」

    「跟你玩这些游戏比较有趣。」徐离宸看了他一眼,无害地笑著说。

    「其实,你可以和那些公子夫人们一起玩,他们人多,牌搭子就多,跟不同的人玩起来会有不同的趣味。」李青酒诚心诚意地建议道。扑克牌跟谁玩都马可以啊!

    「你不喜欢本王来你这里?」徐离宸轻轻地皱起眉头,没有正面地回答他。

    「也不是....」李青酒有点为难地笑了笑。「只不过,那些夫人公子们天天盼望著你找他们去侍寝,可是你却一直窝在这里....」

    「那你呢?你希望本王去找他们吗?」他一脸认真地看著他问。

    「呃....」一直被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眸注视著,李青酒觉得自己好像丧失了逻辑思考的能力,连话都不会说了,连忙把眼睛移开。「我是担心....我我是说,阿顺和月哥他们很担心你的身体啦!因为你之前不是每天晚上都要找人陪睡的吗?」

    「以前是因为找不到有趣的事、有趣的人,所以才会让他们来消磨时间。不过现在既然都找到了,当然就不需要他们了。」徐离宸理所当然地说。

    「唉,虽然知道因为你是王爷又生长在这个时代,不过还是觉得这种说法让人听了很杜烂欸!」李青酒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口气。「是说一个萝卜一个坑,那几个坑不种别的硬要等你这g萝卜,我也不能说什麽就是了啦....」

    「只有阿顺和张晓月担心本王,你不担心吗?」

    「干嘛担心?男人嘛!有一句话说j子总会找到自己的出路。」他拍拍徐离宸的肩膀开了开黄腔。

    徐离宸神情诡异地看著他。

    「啊,j子就是....」看他的表情,李青酒还以为j子在这个世界不叫j子。

    「本王知道。」徐离宸似笑非笑地说。「本王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拿那种事说笑。」

    「喔,这在我们那个世界叫做黄色笑话,我听过的可多了。要不要我再多讲两个给你听听?」

    「边走边说吧!本王洗耳恭听。」徐离宸比了个『你先请』的手势。

    「好,我想想....有个外地人听闻某个村子村民感情非常好,所以到村子里来探访。他在村口遇到一位当地的老人家在树下乘凉,就走过去问这个老人家:『听说你们这个村子里的人感情非常好,是真的吗?』老人家高兴地说:『真的!我们村里的男人感情尤其好!上上个月,老陈家的羊走丢了,村里的男人全部出动去找羊,找了三天三夜终於找到了。大家举办宴会喝酒庆祝,然後在酒酣耳热之际,就轮流把这只羊给嘿咻嘿咻了。』外地人听了觉得有些尴尬,於是又问....」

    李青酒兴奋地把自己脑袋瓜里的黄色笑话一个一个讲给徐离宸听,有时候徐离宸竟然也会回敬一两个荤笑话,两人就这麽一路笑闹著走到了徐离宸主院的房间。

    「到啦?」察觉到徐离宸的脚步停了下来,李青酒心想可能是已经到他房间了。

    「嗯。」徐离宸把门推开然後站在门边,一副『欢迎参观』的模样。

    基於对『王爷的房间』的好奇心,李青酒没有多想就踏了进去。

    最外面的是待客用的外室,但是这个外室左边有一个阅读的空间,右边还有一个用餐的空间,整个就是他现在那个房间的五六倍大。再往里面走,中间是个什麽都没有小空房,後面连接著三扇门。李青酒猜测这个空房间可能是隔音或安全上的考量。

    「右边那间。」徐离宸在他身後出声道。

    李青酒心想主人都不介意了,那他也就大方地推开了右边那扇门,慢慢地踏了进去。

    哗....两倍大的kng sze的床啊!高级丝绸啊!特级红木桌椅啊!旁边竟然还有个三人大的澡桶,空气中还飘散著淡淡的木头香气、茶香和花香....他马的真是太奢侈太浪费了!这人该死啊....

    徐离宸看著李青酒看著他的房间时丰富的表情变化,不由得会心一笑。

    「隔壁两个房间和这边差不多,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过来住。」

    「喔,好啊!」李青酒一时昏头,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但是在回过头之後看到徐离宸椅在门边的模样和脸上的宠溺神情,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起来。「欸....还是算了,那个应该是南北院的人才有机会住的吧....」

    「南北院的人连外室那个房门都没踏进来过。」

    「....」李青酒语结,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太适合站在这个地方。「那、那个,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招待。」

    李青酒低著头快步离开,却在和徐离宸擦身而过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臂。

    「你、你想干什麽?」这家伙的兽心终於暴露出来了吗?人家是引狼入室,他是自己踩进狼窝吗?破喉咙赶快出来救我!

    「....」徐离宸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惊恐的表情。「本王只是想说,你如果看到什麽喜欢的东西,本王都可以让人送一份过去。」

    「喔....」听他这麽说,李青酒才放下了心,只剩下被他抓著的那只手还因为刚才的过度紧张而酥麻著。「不、不用了啦!房间能睡就好了。」

    「嗯,那你回去吧!本王不送你了。」徐离宸这麽说著,松开了手。「明晚见。」

    「嗯,明晚见。」李青酒随便答了答,然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徐离宸的房间,没有发现自己又答应了让徐离宸明晚过来玩牌。

    一直到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张晓月和阿顺时,他才恍然惊醒,然後发现自己又离南北院公敌更近一步了。

    对於这种大宅院中小道消息的流传速度他是见识过的,这时候他就非常庆幸南北院那些人不能随便离开南北院,否则他的小命不晓得要丢掉几次了。

    此时的李青酒还不知道,一个人的怨恨竟然可以蒙蔽良知、穿透门墙,联结上利益和贪婪,透过王府里最基层、最弱势的小人物,让他差点一脚踏进了棺材里。

    这天早上,他才刚吃完早饭没多久,就突然觉得腹痛如绞,跑了好几趟茅厕。就算拉到已经没东西可以拉,也还是不停的肚子痛,到最後只能瘫在床上抱著肚子直发汗,连一句清楚的话都说不出来。

    「酒哥,你怎麽样?你还好吧?」

    阿顺看他脸色惨白的模样,当机立断地跑去找了林棠。林棠一听他描述,连忙带著王府里的御赐大夫过来,路上并且还派人去通知王爷。大夫听了阿顺的叙述,再诊了诊李青酒的脉,马上就确认是误食了毒极强的泻药。

    闻讯而来的徐离宸听到有毒,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大夫,有没有得医啊?」阿顺看著依然抱著肚子、皱著眉头,连痛都喊不出来的李青酒,紧张地问道。

    「看这状况应该是早上吃进去的,幸好发现得早,我赶紧开几个方子....」大夫也紧张得满头汗,一方面是知道这种泻症拖越久越危险,一方面也是知道眼前这个人对王爷的重要,要是没把人救回来,他自己大概也要跟著没命了。

    大夫将药方交给林棠,林棠马上让人去王府的药库里抓药煎熬。

    「为什麽他的食物里会有泻药?」徐离宸一脸y霾地问著阿顺。

    「回王爷,奴才也不知道!我们一直都是分开吃早膳的,今天我吃完早膳发现忘了带东西所以回来拿,结果就看到酒哥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直呻吟....」

    「陈映!」徐离宸没有耐心听他说完,直接喊了应该最了解情况的暗卫头子。

    「王爷,已经陆续回报了。目前只知道和北院的郑公子及南院的王夫人姊妹有关系,此外还有一般仆役和膳房那边的人....」

    「给你两天,把事情查清楚!」徐离宸依然没有把话听完,满满的怒火似乎烧毁了他的理智。「吩咐下去,以後跟他有关的人事物全部都跟本王一样重要!还有你,身为统领却全然不知情,事情结束後自己去领罚!」

    「是!」陈映跪地谢罪,然後迅速地离开房间调查去了。

    看著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痛得无法和他们正常对话的李青酒,徐离宸恨不得将那些相关者全部五马分尸,再把那些尸块丢进炉子里当柴火烧了熬药给他喝!从小到大,除了父皇母后、宵弟和芝雅的事情之外,他从不曾这麽愤怒懊悔过。

    坐在床边抱著他,却什麽也不能做。他痛恨死了这种无力感!

    等了极为漫长的一刻钟之後,药终於煎来了,张晓月也听闻消息跟著来了。

    「青酒,喝药。」徐离宸在他耳边轻声说著,然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稍微抬高他的下巴。

    阿顺端著药坐到床边,用白色的调羹舀起黑呼呼的药,小心地送到他嘴边。

    张晓月拿著两条湿巾,一条帮他擦汗,一条则是垫在下颚处,准备随时帮他擦去不小心滴出的药汁。

    然而李青酒痛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让阿顺把药汁倒进他嘴里。然而不管阿顺再怎麽小心,药汁也还是流了大半出来,因为李青酒连合嘴的力气也没有。

    只喂了三口,大夫就说了不行。

    「这种喂法,药量会不够的。依老夫看,得再煎第二份才行,但是时间....」

    「不必了,碗给我!」徐离宸心急地接过阿顺递来的碗,含一口在嘴里,然後低下头贴紧了李青酒微张的嘴,慢慢地让药汁流进去。

    吞咽是本能反应,李青酒感觉到有人帮他把嘴封得好好的,他只需要专心吞药,情况反而顺利多了。

    喂完了一口再一口,徐离宸就用这样的方式把整碗药都喂给了李青酒。

    因为大夫在药里加了安眠的成分,因此药喝完之後没多久,李青酒就昏睡了过去。

    作家的话:

    用嘴巴喂药是一定要的啦!!!对不起我好爱老梗!!!amp;amp;mp;mp;g;amp;amp;mp;mp;l;

    第四十九章

    李青酒就这麽一直昏睡著,而徐离宸、张晓月和阿顺也就这麽一直在房里陪著他,连带王府的大夫也被命令不可以离开。

    为了让李青酒更快复原,大夫让人去拿了医针过来,帮他下了一次针逼毒。拔针後没多久,李青酒就醒来吐了一些东西,但吐完就又躺回去继续昏睡了,和他们完全没有对话。

    徐离宸寸步不离地守在李青酒床边,一会儿mm他的手探温度,一会儿拿毛巾帮他擦汗。看他在睡梦中紧皱眉头时,就会握住他的手,或是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抚按著。

    他一直懊悔著为什麽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府里虽然到处都有暗卫,但除非是危及他的命,暗卫才会出动,否则暗卫平常做的也就只是监视罢了。虽然南北院一直以来都有类似的争宠事件发生,但从来也只是**毛蒜皮的无聊纷争,交给戚夫人和张晓月他们就能处理妥当,所以徐离宸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件会蔓延至南北院外,让李青酒受到这麽严重的伤害。

    徐离宸看著他的睡颜,脑中不停地浮现与他相识这一个多月来的点点滴滴。

    原本只是因为他的处处躲避与反常行为而注意到他,後来发现原本的李阿九并不是他这样的人时,他便认定这人是敌方派来的刺客、探子或暗桩。但即使如此,他仍是知道自己已经被他的一举一动所吸引了。

    他喜欢唤他来侍寝,喜欢看他表里不一的神情,喜欢戳破他温婉顺从的男宠假面具。即使他是个来历不明之人,他也已然决定要将他留在身边。无论他需要的是钱、权势或是地位,徐离宸相信自己能给的一定比这人的顶头上司能给的更多。

    直到前几日,胡三笔和房息子证实了他并非他们一直以来认定的探子或刺客,而是异界的一抹魂魄。那些他本以为是李青酒刻意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原来g本就是他的本。徐离宸惊讶之馀,也更加在意他了,甚至急迫地想知道他的一切。

    他想看他开怀大笑,想看他生气,想看他无奈叹气,想看他的种种表情与反应。他希望这个人在自己身边时可以畅所欲言、无所顾忌,展现他原本的模样。因此他让李青酒脱离北院,给了他『王府客人』的身分,每天过来与他閒聊打牌,希望他们可以从头开始。

    没想到这样的决定反而害了他。今天若不是阿顺忘了拿东西而回房间,李青酒的情况可能会更严重。

    「林棠,把他的东西都搬到本王隔壁房间去,往後他三餐都和本王一起用。」

    「是。」

    「阿顺不用做仆役的工作了,让他整天跟著青酒就好。」

    「是。」

    「下令南北院各房各院闭门三日,以示惩戒。」

    「是。」

    徐离宸将他所想得到的防护措施全吩咐下去了,他要让这人从此高枕无忧,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到了酉时三刻,李青酒总算是真正地清醒了过来。他抚著肚子,有些恍惚地看著床边的众人。

    「你们怎麽都在我房间?」他注意到众人脸上如释重负的神情。「干嘛一脸凝重啊?我只是吃坏肚子……」

    「不是吃坏肚子啊,酒哥!」阿顺将一直准备著的药粥端了过来。「你是被南北院的人设计下毒了。」

    「下毒?」李青酒接过碗,一脸匪夷所思地说。「所以是他们毒错人了吗?原本应该是要毒月哥,对吧!」

    「我还没有那麽大的能耐,更别说我已经算是离开北院的人了。」张晓月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说。

    「我也离开北院了啊!而且离得比你还远咧!」他喝了一口温度刚好的药粥说。

    「你是离开了北院,不过以这几天的状况看来,你比没离开前更让人眼红呢!」张晓月瞄了瞄王爷说。「之前嘛,王爷三天两头召宠你,那些夫人公子们多少还有点机会;现在王爷天天往你这儿跑,那些夫人公子们还不恨死你?」

    「王爷天天往我这儿跑是他的错,应该毒他才对啊,怎麽会毒我呢?毒死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啊!」李青酒感叹地说著,然後呼噜呼噜地喝了好几口粥。

    「千千万万个酒哥是什麽意思啊?」阿顺不解地问。

    「意思是说,就算我挂了,之後也还是会出现一堆年轻貌美的公子夫人什麽的,毒不完的啦!」他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徐离宸说。「所以啊王爷,你以後还是像以前那样,多陪陪他们吧!要来找我玩扑克牌也行,我们可以挑白天的时候玩。如果你很想用晚上的时间玩,就一两礼拜、我是说十天左右玩一次就好。」

    「不需要。」徐离宸淡淡地说著。

    「喔,也好,」李青酒吞下最後一口粥,把碗递给阿顺。「毕竟你那麽忙,扑克牌这种东西逢年过节玩一下就好,真的不需要太常玩。」

    「本王说的不需要是不需要去陪南北院那些人!」徐离宸激动地纠正道。这人是怎麽听话的?

    「喔,你转啦?」李青酒眨了眨眼睛说。「你以前不是每天晚上都要找人陪睡的吗?身为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这样子很伤身体的!」

    「这个问题你之前已经问过,本王也已经答过了。」徐离宸不甚开心地说。

    「可是,你不去的话我怕我会死得更惨欸……」李青酒偏了偏头,有些无奈地苦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所以王爷大人,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著想,就拜托您牺牲一下色相、付出一点劳力或是很多劳力,好好满足满足南北院那些人吧!」

    「本王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他终於忍不住地站了起来。「你就这麽希望本王去陪别人?」

    「欸、那个……」李青酒仰头看著他,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麽反应。「也不是什麽希不希望,就是让你回到之前那样而已啊!这样的话,你舒爽,他们开心,我也安全,不是皆大欢喜吗?」

    「李青酒!」徐离宸低吼一声,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就像是要喷出黑色的怒火来。

    「我说的是实话嘛……」他低下头嗫嚅地说。

    「……」徐离宸眯起眼看著李青酒,突然下令道:「都出去!」

    「是。」

    大夫背起药箱离开了,林棠和阿顺鞠躬行礼後离开了,张晓月摇头叹气著离开了,李青酒掀被穿鞋也……

    「你给本王留下!」徐离宸一把抓住他,感觉自己心里好像又有个火星炸开了。

    「欸?你不是要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吗?」他一脸无辜地看著他。

    「……」徐离宸不想再跟他说话,他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回床上去。

    「喂喂!」李青酒本想抵抗,但因为身体还有点没力,徐离宸动作又太快,所以来不及阻止,只好亡羊补牢一下。「拜托,以後不要再这样抱我了,我是个男人,这样很不好看。」

    徐离宸不想再陪他耍嘴皮子,他双手抓著他的肩膀,直直地注视著他的脸。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本王的心意。」

    「我是聪明人,所以才会叫你回去陪他们啊……」李青酒避开了他的视线,有些含糊地回答。

    「本王现在想要的只有你。」

    「……」接到徐离宸一记快速直球的李青酒心脏猛地一跳,眨了眨眼睛,不置可否地说:「g据我们那个时代的研究,爱情只能维持数个月到两三年。如果两个人有成亲,那之後靠的就是互相包容与习惯。不过这样的状况在王爷你的身上完全不适用,因为你永远有下一个人选可以替换,连成亲都可以成好几个,更别说你g本不需要去包容别人。所以说啊,我觉得其实你可以不必……」

    「本王现在就去把南北院的人都驱逐出府!」听到李青酒这番话,徐离宸更是怒不可遏,偏偏他又舍不得对眼前这个人发作。这个人明明知道他的心意,但是却不给予正面的回应,反而说出这种气死人的话。既然如此,他就把这个人顾虑的人事物全部清除,看他还有什麽话说。

    「千万不要!」一听到徐离宸这麽说,李青酒惊恐地连忙抓住他。「你是要害我离开王府之後被十面埋伏吗?」

    「你想离府?」徐离宸睁大了眼睛怒视著他。

    「欸……」李青酒再度低下头,暗自後悔著应该等过两天他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再提的。「这、这是早晚的事啊,我是个男人,跟你又非亲非故的,也已经不是你的男宠了,实在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本王不准!」徐离宸再次低吼。

    「……喔。」李青酒没有说什麽,心里想著反正我有免死金牌,到时候偷偷跑出去你也不能拿我怎麽样。不过他当然不会笨到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李青酒难得地没有接话,徐离宸知道他一定是有了自己的打算。如果是其他的公子,一旦进了王府服侍过他之後,g本不可能有想要离府的念头。但李青酒是异界之人,他的想法和这个世界的人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难以捉m,徐离宸g本无法以平常惯用的方法来对待他,这让他前所未有地感到有些惊慌。

    可恶,如果这个人也能用肌肤之亲那种简单的方式拴住他就好了……

    徐离宸这麽想著,再看到李青酒一脸淡然的神情,无法掌控一切的不安的让他下意识地用直觉与本能来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李青酒本以为只要停止对话,徐离宸就会知难而退,因此还故意偏过头,没有多加在意他的一举一动。而这麽做的下场就是,当徐离宸突然将他压倒在床上狂吻的时候,他g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在思考著『要反抗吗?要反抗吗?』的同时,被吻了个澈底。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这几天忙预购的事情(当然是藉口)所以停更了....u ubbb

    因为民女是个很少出书的人,所以在这次的预购上出了许多问题,请大家多多包涵,有任何疑问的话都欢迎写信来询问!amp;amp;mp;mp;g;amp;amp;mp;mp;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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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虽然错失了抵抗的先机,但李青酒的大脑还是有在运作的。

    他心里想著:现在推开他吧!然後脑中浮现了寿宴那晚第一次看清楚徐离宸的模样时的震惊而不小心恍神了。

    他拉回心神再次想著:现在推开他吧!然後脑中浮现了要被平诲打伤手的那天,徐离宸及时出现在後g时愤怒的表情而不小心再次恍神了。

    他中断自己的回忆第三次想著:现在推开他吧!他马的舌头都伸进来了,不推不行啊!然後脑中浮现了昨天自己的肚子痛得喝不下药时,徐离宸用嘴喂药给他的情景而不小心第三次恍神了。

    那时他虽然肚子痛,但还不至於到不醒人事的地步,所以当然知道是徐离宸用嘴给他喂药的。不过因为实在太过丢脸了,所以他打算一直装作不知道。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家伙吻太久了,再吻下去绝对是要出事的啊!

    就在他正打算要动手抵抗的时候,徐离宸的手刚好m上了他的腰。顿时,李青酒感觉全身的**皮疙瘩都站起来了,那种浑身一阵阵颤栗的感觉跟徐离宸帮他梳头发时所感受到的一模一样。虽然陌生,但是却很舒服。

    彷佛离他越来越遥远的理智在自己不小心发出哼的一声时瞬间回到他的大脑里。他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地清醒过来,并且当机立断地推开了徐离宸,那力道之大差点将他给推下床去。

    徐离宸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然後又像是想到什麽似地一脸懊悔,最後低下头握了握拳,转身离去了。

    李青酒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混乱。但是想到了徐离宸的身分和南北院那一堆男男女女,他的思绪便再次清明了起来。

    徐离宸离开没多久,阿顺和张晓月就进来了,本来想问他『王爷怎麽了』,结果一看到他的样子,马上改口问『你们刚刚做什麽了』。

    「什麽做什麽?没有啊……」李青酒眨眨眼睛,面无表情地回答。

    「等你不脸红了的时候再来说这句话吧!」张晓月一脸戏谑地说著。

    李青酒m了m自己的脸,才发现脸颊微微地发热著,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说什麽。

    洗过澡之後,张晓月回去了,不过李阿九的小姨娘朱阿篮来看他了。他频频安慰著朱阿篮说自己没事,要她放心,好不容易才将她哄了回去。毕竟对他下毒的人还没找出来,他不希望连累了这个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妇人。

    再睡了一晚,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身体状况更好了。

    「酒哥,你醒啦!感觉怎麽样?」一发现李青酒醒来,阿顺连忙端了盥洗用具过来。

    「咦,阿顺,你今天不用去做事啊?」李青酒擦了擦手脸,疑惑地问。

    「王爷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叫我不用做事了,一整天陪著你就好。」阿顺帮他拿来衣服和鞋袜。「王爷还吩咐了,要你梳洗完到他房间去吃早餐,以後三餐都跟他一起用,还让你搬去他隔壁房间去住。」

    「欸?可以不要吗?」李青酒皱著眉头说。分开住就已经差点被毒死了还一起住?那个徐离宸是想测试他的命够不够硬吗?

    「王爷也是担心你。」

    「担心我的话就应该要让我离开王府才对啊……」李青酒摇了摇头感叹道。年轻人果然是年轻人,连这麽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盥洗完毕正要下床,朱阿篮突然就冲进了他的房间。

    「小姨娘,您怎麽来了?」李青酒疑惑地说。

    「小九啊!你在这里躺得舒服,都不知道有人要因为你被王爷砍手啦!」朱阿篮慌慌张张地跑到床边抓著他说。「你快去看看吧!好几个人呢!南院的、北院的、厨房的、仆役的都有啊!」

    「呷?到底是发生什麽事啊?」李青酒被朱阿篮从床上抓下来,快速地套好了鞋袜,却仍是丈二金刚m不著头脑。

    「总之你先跟我走,我路上再告诉你。」

    朱阿篮拉著李青酒一路跑到北院,路上她告诉李青酒原来是暗卫查清了对他下毒的是北院的郑子冠和南院的王夫人姊妹。他们让小侍跟侍女们以纸条联系,串通了几名贪财的仆役和厨工,让他们把泻药放进了李青酒的早膳里。

    「然後王爷就要砍他们的手?」李青酒惊讶地说。虽然知道在这个时代皇帝就代表法律,王爷大概也差不多,不过只是放泻药就要砍手这也太严重了!

    「是呀小九,你快去看看,看能不能帮他们求个情吧!」

    虽说只是砍手,不过在这个时代医药非常不发达,砍手极有可能造成失血过多或是伤口感染死亡的。他可不希望有人因为他而死啊!越想越害担心的李青酒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走到半途,突然一个侍女从路边冲出来跪在他面前。

    「李公子,求您救救阿梆!他只是一时糊涂,他g本不知道那东西会这麽严重,他是无心的,是为了我,请李公子救救他!」侍女一边哭一边说著,已经有点语无伦次。

    「我、我正要去看看情况,但是能不能救到他,我不敢跟您保证……」再说谁是阿梆啊?

    「可以的!您可以的!王爷那麽宠爱您,只要您说一句话,一定可以改变王爷的心意的!」

    「这,我只是个借住的……」他刻意忽略宠爱两个字。

    「一定行的!求您试试看!」侍女著急地哭喊著,抓著他的脚不放。「求求您!求求您!我在这边给您磕头了!」

    「不要磕!」在之前那个年代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礼遇』的李青酒惊恐地连忙将人拉起来。「我、我尽力就是了。」

    「谢谢李公子!谢谢!」侍女破涕为笑向他道谢,往来时的方向跑走了。

    李青酒叹了口气,继续加快脚步。

    来到北院时,正好看到王爷一脸凶狠地拿著刀,身前有几个人跪在地上。不过现场没有看到大片血迹,应该是还没下刀才对。他偷偷mm地靠近,这才听清楚原来陈映和林棠还在询问有没有其他共犯。

    「怎麽来了?」徐离宸回头发现了他,脸上的狠戾神情一下子消失无踪。他将刀交给边的侍卫,朝他走过来。

    看到徐离宸的脸,李青酒才想起昨晚的事情来,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昨晚把人推开,现在又因为有求於他而自己跑来,好像是太现实了一点。

    「肚子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吃早膳了吗?」他口气温和地问。

    李青酒本来还担心徐离宸会不会记恨昨晚被他推开的事,不过现在看来,他大概已经气消了。说得也是,都占到便宜了还生气的话,那他这个被占便宜的人就不知道该有什麽反应了。

    「那个,王爷,借一步说话。」

    为了避免继续树敌,李青酒低调地、极有礼貌地把徐离宸带到没有人的假山後。

    「你不是真的要砍他们的手吧?」他紧张地问。

    徐离宸才刚软化的表情僵了僵。

    「砍手算便宜他们了。如果你不小心多吃了或是发现得晚,很有可能早就丧命了。」

    「可是至少我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啊!」

    「你想替他们求情?」听他的语气,再看他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跟著朱阿篮跑到这里来,徐离宸轻易地推测出这样的结论来。

    「上天有好生之德嘛!他们也是一时糊涂。」他借用了刚刚那位侍女的话。

    「因为一时糊涂而差点要了你的命,这样的人,你还要替他们求情?」

    「就只是差点嘛!」李青酒陪笑著说。「差点就是没有,没有的话就没事,把人关起来就好了。如果还不能消气的话,大不了也给他们吃点泻药让他们拉个几天就好啦!不一定要砍手吧?」

    「既然要吃泻药,就把他们当初给你吃的那些东西也给他们试试。」徐离宸愤恨难消地说著。

    「不好吧?那些东西有毒欸!」李青酒夸张地皱了皱眉眼。「万一来不及给他们解药,那跟砍他们的手……」

    「本王并不打算给他们解药。」他冷冷地说。

    「蛤?」李青酒故作嫌弃地後退了一步。「你好坏心喔……」

    「你说本王坏心?」他不悦地跟著前进了一步。「你难道不知道本王为什麽这麽生气?」

    李青酒当然知道他为什麽这麽生气,但是在这个当下,他依然选择了回避。

    「哎哟,我是当事人我都不生气了,你那麽生气干嘛?」他无谓地笑著转移了话题,语毕还轻推了徐离宸的肩膀一把。

    「……」徐离宸眯起了眼。「是啊,差点被害死的人是你,干本王什麽事是吗?也就是说本王这几天担惊受怕都是自找麻烦是吗?」

    「我没说哦,是你自己说的。」李青酒连忙替自己辩驳。

    「你……」徐离宸用力地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翻涌的心情。自从裴芝雅被父皇带在身边护著之後,他就不曾再出现过这种气到乏力的情形了。

    他实在不懂,这个李青酒明明对其他人都那麽地有情有意,为什麽偏偏对他的心意视而不见?难道自己对他的付出,比不上张晓月、阿顺、朱阿篮、王嬷嬷,甚至是那个企图毒害他的郑子冠吗?

    徐离宸越想越气恼,却无法真的对眼前这人发怒。

    「好,你想为他们求情,那就做些能让本王解气的事。」他用力地一甩衣袖,坐到了一颗大石头上。

    「那简单啊!」看到事情有转圜的馀地,李青酒连忙讨好般地蹭了过去,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帮他捶腿。「王爷,舒不舒服?要不要用力点?」

    「……」徐离宸瞄了他一眼,心想这种问题应该是在某种时刻由他来发问的才对。

    捶了一会儿,徐离宸还是臭著一张脸,李青酒知道必须换个方法。

    「这样吧!今天我陪你玩一整天的扑克牌?」

    「你该知道本王并不是真的对那种玩意儿有兴趣。」他绷著脸说。

    「……」当然知道啊!你真正有兴趣的其实是我嘛……

    李青酒敷衍地笑了一笑,决定再次忽略这样的话题。

    「不然,我讲黄色笑话给你听?」

    「你认为听听笑话本王就会原谅那些企图毒害你的人?」

    连续受到刁难,李青酒也知道其实徐离宸心中早已预设好某个答案。

    「好吧,你直接说,我要怎麽做你才能解气?」

    「李公子果然是明白事理之人。」徐离宸皮笑r不笑地说。「既然你拿出诚意,本王也不为难你。昨日本王曾经以口渡药予你,现在你还回来便是。」

    李青酒听到他的要求之後瞪大了眼。干!这种事还可以还的喔?这家伙明显趁火打劫、趁机揩油啊!帮毒害自己的凶手求情还得牺牲自己的色相,有没有这麽圣母的事情啊!

    「那种事……」

    「既然没有诚意,那就不必多说了。」徐离宸这麽说著,然後站了起来。

    「你等等!」李青酒连忙拦下他。「有诚意、有的!」

    徐离宸停下脚步,转身看著他。

    想像著多手齐断、血r横飞的可怕景象,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念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踮起脚跟迅速地在徐离宸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改成砍一只手。」徐离宸面无表情地说著。

    「瞎密?你原本是想砍两只的喔!」他不敢置信地叫著。

    徐离宸没有回应,继续一言不发地看著他。

    李青酒挣扎了一会儿。好吧!圣母就圣母了,总比以後每天寝时难安来得好!於是他深吸一口气,这次念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然後再次踮起脚跟,把自己的嘴唇印在徐离宸的嘴唇上,并且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两下。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这两辈子第一次主动亲别人竟然是亲一个男人,还得伸舌头,而且还不是为了自己,这样应该很够了吧!

    正想退开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掌压在他腰背上。

    「这样就想换那些人的手?」徐离宸语带轻蔑地说,但眼神中却是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喜悦与深情。「让本王教你什麽叫诚意……」

    「不不不不不用唔唔唔!」

    於是,气氛凝重的北院中,便出现了一处小小的旖旎之地。

    作家的话:

    上一集最後也亲,这一集最後也亲,徐离色王爷你是要亲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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