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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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唯一一个开心的人。

     和姐姐相处时,她总是显得小心,因为怕惹姐姐生气。

     那时,姐姐偶尔会露出开心的笑,面对她。她感到很开心,多日来的努力总算得到了姐姐的认同。

     姐姐心血来潮时,会给她做饺子吃,那时,姐姐对她说“这饺子本是给娘吃的,现在,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 姐姐的饺子,那时,只有她一个人吃到过。

     但是,开心的日子很快便消失了,因为姐姐发现了她们所隐藏的真相。

     姐姐的到来,原本是爹瞒着姐姐的,说是姐姐的叔父,姐姐相信了。

     但是,现在,却发现那被称为叔父的男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姐姐崩溃了。

     那晚,姐姐将她赶出了房间,独自一个人在房里哭泣。声音是压抑着的,却让在门外守了一整夜的她听到了。

     然后,第二天,她生病了,得了风寒。因为昨夜一整夜守在姐姐门外的关系。

     等她醒来时,姐姐不在了。娘说,那样的人,死了活该。

     后来,她从仆人嘴里得知是娘赶走了姐姐,在爹出门办事时。

     于是,她开始恨娘,恨着爹。她所有的一切,姐姐并没有

     并且,姐姐比她更有资格得到一切,因为,姐姐是正室所生。而她,只是侧室的孩子

     心中的愧疚,让她寻找姐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当她的师傅出现时,她已经开始寻找姐姐之路了

     她和姐姐快乐的相处了两年,然后便是长久的分离。

     那时,她只知道,找寻姐姐,是她活着唯一的目的

    “小姐,那让明菜为您上点药吧。”见卡门久久不作答,明菜带着一脸的关心,手里拿着药箱走到卡门身前轻声说道。

     卡门将飘远的心思收了回来,看着一脸关心的明菜,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歉意,说道“明菜,这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

     “没的事,若不是当年小姐收留了明菜,明菜哪可能这样幸福呢”明菜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些年来,跟在小姐身边她从未吃过一丝苦,因为小姐对她很好。

     “这手,若是让姐姐知道了,她会难过吗”卡门举起自己的双手,血已经停住了。

     “会的,小姐这些年找寻大小姐的踪迹,大小姐一定会心疼的。”虽然明菜从未见过小饺子,但仍是给了卡门想要的答案。

     “是啊,若是姐姐知道了,她一定会担心的。”卡门悲凉的笑着,天知道姐姐是不是真的会担心,那往事,姐姐连她也一并恨着啊

     “小姐,会有点疼,请忍着点。”明菜低下头,不再看卡门一脸的悲伤,开始小心的处理她的伤口。

     这时,李嬷嬷进来了。

     因为听到卡门那尖锐的琴声而一直不敢进来,琴声停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所以李嬷嬷马上进来了。卡门在今晚可是有很重要的演出,她可是很担心卡门若是有个什么事,把今晚的演出搞砸了,那可麻烦了

     一进门便见到明菜正在为卡门包扎伤口,而琴线断了,琴身上也染上了血迹,李嬷嬷马上大呼小叫了起来“唉哟,这是谁做的啊怎么一眨眼的工夫便成了这个样子”

     对于李嬷嬷脸上过于夸张的关心,卡门在心里冷笑,脸上则是面无情。对一脸紧张得要命的李嬷嬷轻声说道“嬷嬷,放心,这伤不会影响到今晚的演出。”

     一听卡门话,便知道卡门将自己看透了,李嬷嬷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但很快恢复了笑脸。她李嬷嬷好歹也是江湖上混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 “那嬷嬷就放心了。要不要请大夫来小姐那手指可是金贵得很,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嬷嬷我可心疼死了”李嬷嬷一脸假笑的看着被明菜细心包扎好的伤口,脸上的确有着掩饰不了的心疼。卡门是她的摇钱树,而卡门的琴更是犹如天赖,没了那最重要的手,卡门也就什么也没了。

     “嬷嬷,你想要全江南人都知道卡门受伤了吗受了伤还得出台,那大家会怎么想嬷嬷”卡门一脸的笑意,在见到李嬷嬷因自己这番话而微显难堪时,心情感到了快乐。

     她喜欢这些自认为聪明实则愚不可及的人,那感觉如同在为她表演小丑戏一样

     “哟,瞧姑娘说的,嬷嬷我这也是出于对姑娘的一片好心嘛。若是姑娘不愿意,嬷嬷我也乐得清闲。好了,姑娘好生歇着吧,为今晚的演出养好体力。嬷嬷我也不打扰了,告辞了。”李嬷嬷语气虽温和,但不难听出其中的怒气。对卡门句句带刺,碍于她是自己的摇钱树,也只得暗自吞下这口气

    今日的夜晚,热闹极了。

     自从听说艳妓卡门在江南,且会在今晚寻欢楼演出,那些个爱慕卡门的大户子弟早早的便聚集在了寻欢楼。

     君析雅也跟着来了,一是对卡门的艳名好奇,二是对卡门与小饺子之间的关系好奇。

     坐在专属的雅间,君析雅透过布帘看着大厅热闹的场面。漫不经心的吃着桌上的糕点,一下人悄声来到雅间里,在小明子耳边低语几句,小明子挥了挥手,下人离去了。

     小明子小心的看了一眼满脸含笑的君析雅,轻声走上前,在君析雅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君析雅脸上的笑意更为深刻。

     偏僻的走廊上无声出现一个人,她的脚步放得很轻,若不仔细注意,没人会听到她的脚步声。

     女子顺着走廊直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在一间大门前停了下来。

     女子没推开门,只是在旁边用手指撮破用纸糊成的窗子,安然无声的望着门内的动静。

     这是卡门的房间,明菜正在为卡门换上大红的礼服,那长长的袖子将卡门受伤的双手掩去了。

     “小姐,今晚跳舞吗”明菜的脸上至始至终都带着担心。

     “不,只是唱歌而已。”卡门轻声回到。她的双手不能被人发现,只能选择安全的方法。

     在卡门静静打扮时,窗外的女子转了身,从手中丢出一只飞镖射进卡门的房间里。

     飞镖被定在了铜镜后的一副画上,明菜见状,马上出了门,没看到任何人。进了屋,见卡门手里拿着一张纸,脸上有着久违的开心。

     见到明菜进来,马上对她说“去告诉嬷嬷,我生病了。今晚演出取消。”说完,卡门急匆匆的出了门去。

     此时,远在大厅里的君析雅,突然听到手下的回报,马上起身说道“去后山。”

     卡门照着纸上所写的地址来到了后山崖上,在见到站在崖顶背对着她的小饺子后,脸上露出了开心,说道“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 小饺子听后,转过身来,看着卡门一脸的兴奋,脸上面无表情,说道“只是想带你见一个人而已。”

     说完,也不管卡门是否同意,便先行离去了。

     卡门脸上的笑意消失在小饺子冰冷的态度下,有些委屈的咬了唇,静静跟在小饺子身后。

     时间在黑夜里流失,卡门不知道自己跟着小饺子到底走了多久,只知道,沉默,让她无声的感到恐惧。终于,前面的小饺子停下了脚步,卡门一看,她们来到了一处山洞前。

     小饺子没回头,轻声说道“每个月我都会来这里看她一次,这个月,是第二次。”小饺子没多作停留的进了山洞。

     卡门虽然不太明白小饺子话里的意思,不过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在小饺子进去后,她迟疑了一下才跟了进去。

     待两人进去后,一直隐身在暗处的君析雅现了身。带着一脸的有趣笑意,君析雅也跟了进去。身后的小明子见状,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了进去。

    一路沉默的带着卡门到了山洞最里面,小饺子在娘的墓前停了下来。

     卡门看到山洞那墓及墓上的字便明白了大概。

     “知道我为何要将娘埋在这里吗”小饺子目光直视着墓碑轻声问道。

     “为何”卡门摇了摇头,她的确不明白。

     “因为不想让娘见到讨厌的人。”小饺子转回了头,将视线定在卡门脸上,眼中带着一丝恨意。

     卡门脸色一僵,她明白小饺子口中所讨厌的人是谁。

     “你也会疑惑我为何会让你来这里吧”小饺子将目光转回了墓前,“因为,只是想让娘看看一个傻女孩而已。”

     小饺子无情的话让卡门脸色更加苍白,眼中迅速汇聚了泪水。

     “卡门,不管你做什么,我的恨,永远也无法解除。回去吧,回去做你的千金大小姐。”小饺子的嘴角轻微的勾了起来。

     “姐姐我只是想让你回家而已再怎么说,你都是爹爹的女儿,他不可能如此狠心对你的。”卡门咬着唇,声音有丝尖锐的说道。

     小饺子一听,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丝冷哼。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与笑意说道“女儿在他眼中,除了你,他可从未有过另一个女儿”

     小饺子的话带着一丝悲痛,那过往的记忆让她现在想起来也是挥之不去的恶梦。这个世上,只有娘会对她好,那个从她出生便将她视为耻辱的男人,不是她的爹

     “姐姐”卡门声音带着压抑,她能感觉到从小饺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深沉恨意,那得需要多长时间的累积

     “卡门,你与我不同,你的出生是带着众人的期望,而我的出生,是带着娘的不甘心与那个男人的耻辱那个男人虽然娶了娘,但从不曾爱过娘,他要的只是娘背后的权力而我,是娘带着恨意生下来的。虽然娘对于我的出生也有着开心。”咬着唇,顿了一下,小饺子继续道“卡门,回去吧,别让我更恨你,如果那样,我会连你一起杀掉的”小饺子看着卡门的眼神里除了恨还是恨。

     她已经做过对得起良心的事了,若是如此不听,那她,会一并诛之

     卡门没再开口,眼中的泪何时掉落下来的她不知,看着小饺子那陌生而无情的眼睛,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无法再挽回什么了,就如同爹对姐姐的恨一样

     转身,卡门带着留恋的眼神再看了小饺子一眼,那眼里,有着某种决心。离开,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知道,这次,她与姐姐是彻底的断了

     待卡门离开后,小饺子低下了头,身体带着微微的颤抖,放在腰间的双手握成了拳。

     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泥土里,一滴一滴的,那是水,那是泪

     一直隐身于黑暗的君析雅静静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个站在墓前低垂着头的小饺子,雅的脸上,带着深意离开。

    小饺子回到顶仙居,已是深夜时分,意外见到了棉坐在院子里喝着酒等着她。

     见到小饺子的出现,棉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轻声问道“要不要来一杯”

     小饺子摇了摇头,她从不喝酒的。上前,见到脸色有些不开心的棉,小饺子关心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 棉将杯中酒一饮而下,脸上带着自嘲的笑容说道“我以为爹娘很疼我,没想到,钱字当头,他们用五千两白银将我卖给九王爷的儿子”

     小饺子一听,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愤怒,她听过九王爷儿子的传闻。他叫君九霄,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好色成性,一天到晚总往妓院里跑。没一个姑娘喜欢他,因此年过二十五岁也未娶妻。

     “小饺子,带我一起走好吗我不想嫁人,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棉猛的起身,扯住小饺子的袖子,脸上带着一丝哀求激动的说道。

     棉一辈子都想到江湖上去闯闯,可惜她的爹娘管得严,根本不让她出门。所以棉曾想等再长大点自己溜出去,但是,现在,这个梦想或许永远也实现不了了

     九王爷知道她有武功,而且不错,所以早就派人在顶仙居守着,为的就是怕她逃婚。

     小饺子沉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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